當貴誌地舍友有著一半概率是太宰的情況下,久仁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反倒是夏目本人十分坦然,直白地去詢問剩下這兩人的情況。
他一直都覺得,不管是幸村前輩還是太宰前輩或是其他的大家,都是十分好相處的。
可能有些人的性格比較古怪一些,他也都是能夠接受的,畢竟每個人都不是用同樣一個好模子刻出來的,截然不同的性格也是理所當然的。
唯一大同小異的就是,大家對他都十分關心。
“貴誌,看來,我們兩個是舍友呢。”幸村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有著痕跡的紙條,甚至都沒有等夏目開口詢問,隻是看到夏目朝自己這裡的來的動作,幸村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夏目有一瞬間的怔愣,他下意識看了眼幸村的紙條,又傻乎乎地對比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簽條,頓時喜盈於色:“幸村前輩,確實啊。”
幸村熟稔地摸了摸夏目的頭,笑道:“貴誌,那這幾天,就請你多多指教了。”
這邊兩人其樂融融,久仁和中也來到一枝獨秀的太宰旁邊,一左一右地站定,兩人臉上同時掛著如出一轍的譏笑揶揄,毫不客氣地開啟了嘲諷模式。
“太宰呀,你瞧瞧,你這怕不是平時作孽太多,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這才懲罰你,讓你獨自一人在漆黑的深夜中輾轉發側。”久仁用一種詠歎調的文藝口吻,由衷發出了最誠心的喟歎:“小懲大誡啊!”
中也嗬嗬冷笑兩聲,冷聲譏諷道:“這可真是人厭狗嫌,老天都翻白眼。”
兩人將嘲笑譏諷開到了最大級彆,把人性的“醜惡嘴臉”演繹地淋漓儘致。
太宰鼓了鼓嘴巴,一臉不服氣,他插著腰,反駁道:“中也久仁你們怎麼能這樣說我呢?抽簽這種東西本來就是隨機的,彆管概率高低,每個人的命運都是不確定的,我這頂多就是湊巧抽到了空白簽。抽到這空白簽的概率再低也總是要有一個人會抽到的啊,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還幫你們排了一個大雷,你們該感謝我才對啊!”
中也嘖嘖兩聲,語氣涼涼地說:“是啊,概率低到你一抽就中,老天可真是眷顧你。”
“我覺得吧......”久仁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地說:“老天爺應該很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今天的所作所為就是向你表達一下他的不滿而已。”
說到這裡,久仁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一拳捶在掌心裡,他茅塞頓開,大徹大悟。
“我懂了,太宰多次自殺不成功,是因為老天爺嫌棄他,不想收了他,所以才讓他繼續活著,免得礙自己的眼。”
中也:“......聽上去,很有道理啊!”
太宰氣呼呼地抱著胸,聲音拔高了些:“一個人怎麼了?這可是單間!我絕對不會有擔心舍友打呼嚕晚上睡不著覺的憂慮,也絕對不會有被彆人的臭腳熏暈的擔心,你們就嫉妒吧!哼!”
久仁:“......”
該死的,聽上去,單間的確很不錯啊。
太宰越說越上頭,逐漸挺直了腰板,眸中熠熠生輝,燦若朝陽。
太宰環著雙臂,得意洋洋地抬高下巴,特彆嘚瑟地炫耀:“這是老天爺對我的特彆關照,你們都沒有的特殊待遇。”
“你要這麼說的話......”久仁若有所思:“咱就說有沒有可能老天爺因為不想你速速歸天,所以多少給你點兒甜頭讓你好好嘗嘗,留戀人世間,這樣老天爺的目的就達成了。”
太宰:“......”
老天爺這一關就過不去了是吧。
“太宰,不要掙紮了,就算不論概率,你的人緣也是差到離譜的好嗎?”中也冷冷地睨著他,冷嘲熱諷:“彆說抽簽了,就是不抽簽,單間也是你的,絕對沒人跟你爭。”
就連幸村部長的恐怖程度都沒有太宰給人帶來的陰影十中之一。
太宰完全不讚同中也的言論,扭頭直接找人給自己證明。
“誰說的。貴誌,你願不願意跟我一個宿舍?”
似乎沒想到戰火會引到自己身上,夏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可以的。”
中也:“......你要點臉兒吧!”
找最性子最軟和的夏目征求意見,這不是欺負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