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仁倒是沒有丸井那麼震撼。
“紅木雖說不便宜,但對於跡部而言也就是九牛一毛。說不定,這在跡部這棟彆墅裡,還算是比較稀鬆平常且價格便宜的東西。”
相較於丸井而言,他家的財力雄厚程度也未必會比跡部差多少。東京時候住的那個房子裡麵,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哪個不是價值連城。
以他的眼光,自然也能看出來,跡部這棟彆墅裡,不管是之前遠山爬的那尊青銅,或者是掛著的字畫,亦或者他們住的房間內的床的材質,無一不是價格貴重。
尤其那些看上去不起眼的裝飾物,各個都是無價之寶,更有甚者有價無市。
“說不定,在跡部眼裡,紅木就是最便宜的經濟桌椅了。”久仁不免感到唏噓。
他的話不是危言聳聽。以跡部從小的經濟條件,怕是從來就不知道幾百塊錢就能買一套比較好的桌椅了,如果批發質量一般的,用的錢更少。
忍足推了推自己那沒有度數的裝逼眼鏡,語帶詼諧卻萬分真誠地說:“你們不要有什麼負擔,跡部彆的不敢說,就是有錢。這些東西,對他而言,不值一提。”
全程唯有引出這個話題的切原一臉茫然。
紅木?是什麼?很貴嗎?可是這些桌子的樣式真的老啊!現在收舊家具的也未必要了吧。
這頓飯,諸如丸井等人吃得戰戰兢兢。
哪怕忍足很自然地說不用在意,他們也沒辦法真正意義上忽略桌椅的價格。
哦,對了,據說就連他們吃飯的碗碟都是外國手工製造的,價格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外國手工製造”幾個字一出來,逼格一下子就上去了。
反倒是切原和遠山這類沒心沒肺的家夥吃得大快朵頤。
望著他們一臉天真、無憂無慮的模樣,丸井生平第一次對他們的無知產生了羨慕嫉妒的感覺。
飯後休息一會兒後,眾人應三位部長的要求來到室內的網球場。
“我們先來做個簡單的測試。”柳蓮二手中握著常年不變的筆記本,一早便候在了網球場。
所謂測試也是對眾人部分數據的快速收集方式。
例如用球拍打球到固定落點可以看出選手的控球力如何;再例如進行折返跑可以判斷選手腿部短距離的爆發力、肌肉耐力以及靈敏度,從而計算出選手正常擊球下的擊球範圍有多廣;又或者接一定速度下發球機發出的網球,能夠簡單推算出選手奔跑、揮拍的速度和在一定速度下耐力的最大極限,以及在極限程度下的反應靈敏度。
這些都是對每個人在準備充分下的數據收集。
第二天上午眾人來到彆墅區的公共網球場,分組進行臨場反應的數據收集。
兩組數據進行對比,眾人將以前者為目標,爭取臨場反應的數據能夠達到準備充足的條件。
夏日炎炎,天地間仿佛一個偌大的蒸爐,這樣毒辣的天氣,彆墅區幕天席地的公共網球場幾乎沒有行人駐足。網球場內的橡膠被烤的火熱,踩上去好像被灼熱燃燒的火焰包裹住了全身,令人焦躁不安。
常年在烈日暴曬下運動的少年們此刻雖覺煩躁,習以為常的他們卻能夠忍受。
三校學生交叉比賽名單,已經在前一天就確定好了。
三位部長和柳蓮二共同商討,為了將集訓的目的發揮到極致,沒有一個學生是和本校學生進行對決的。
基於特殊情況考慮,夏目貴誌和遠山金太郎這兩個小學生作為一組來進行比賽。
這兩個孩子都是學習網球沒多久,相較而言還是比較公平的。
少年們朝氣蓬勃,比賽的網球場都散發著青春的氣息,讓人隻感風和日暖。
原本門庭冷落的網球場,在少年熱情激動的渲染下,引得來往的稀疏幾人紛紛駐足,被少年的年少美好吸引了目光。
漸漸地圍在球場外的人們越來越多,人們已經不止感歎年少美好,更是被少年們驚才絕豔的網球能力所折服。
圍觀的人大多也都是這片彆墅區的民眾,有人一眼就認出了冰帝的學生。
“那些是冰帝的學生,那個小子好像是叫跡部,我好多次都見到他們在這裡打球了,聽說是假期的時候來這裡合宿的。”
人來人往的地方,一大群欣欣向榮的少年精神奕奕地打網球,很難不吸引路人的注意。
一次兩次可能記不住,次數多了,一部分人也就了解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