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選拔賽強化集訓營的存在, 二三年級的學生都不算陌生。
不論是有沒有參與過青訓營合宿,二三年級都算是曾經經曆過青訓營的存在。也都知道青訓營的集訓時間是在全國大賽結束後的一周內,邀請函就會發到被邀請的學校手上。經由青訓營選□□的學生將會參加日美親善青少年選拔網球賽。
久仁這些一年級的卻是第一次聽說。
以至於每年青訓營的邀請函被日本網球協會寄過來後, 現任部長都會簡單說明一下青訓營的存在有著怎樣的作用,以及參加青訓營的目的。
“其實沒什麼作用。青訓營就是個很雞肋的合宿,甚至還沒有我們三校合宿的含金量高。”柳蓮二直白又現實地說:“每次網協都會邀請一些學校有名望的教練才擔任青訓營的教練,這些教練有些是沽名釣譽, 有些倒是有真本事,就像是開盲盒,每一屆就看自己的運氣了。運氣不好, 去了之後基本上就是休閒,訓練效率還沒有學校高。”
久仁對此倒是沒什麼意外。
這其實就像是一種另類的交流活動, 網協挑教練, 走個形式,凸顯一下網球協會的存在感, 沒什麼實質性的意義。
“那我們還去不去啊?”久仁略顯遲疑地問道。
這上麵寫的是希望全體正選前往。據說全體正選是隻有冠軍學校才有的待遇,其他學校都是擇優參加。可如今聽前輩們的意思,對這個所謂的青訓營簡直是不屑一顧,似乎去的意向不大。在他們看在, 這個青訓營可能就是浪費時間的存在。
可要是不去的話,網球協會那裡應該會不滿的。
前輩們可能不懂這些人情世故, 他這麼多年在外麵打比賽, 對這些不算精通也有所了解。
這樣做的話太得罪人了。
“去,當然去!”幸村看向久仁,環視了一圈,肯定地說:“不過不是我們所有人一起去。去一部分就可以了。”
久仁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去一部分......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久仁, 景仁。”幸村看了眼久仁,又看了看景仁,他說:“這次山吹的伴田教練也會作為青訓營的指導教練前往,在訓練選手雙打方麵是名好手,曾經教出了不少能夠同調的雙打。你們最近不是在研究這個嗎?這次你們去,可以針對這方麵的問題好好請教請教他。”
這對雙胞胎兄弟,他們對彼此信任不缺、默契也不缺,缺的隻是一個契機,以及一個能夠成功的推力。
久仁和景仁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好。”
幸村又盯著一旁蠢蠢欲動的仁王,眉頭皺了皺:“仁王,你也去。”
仁王這個人向來有主見,雖然不知道仁王最近在打什麼主意,才會導致有這麼奇怪的舉動,想來也是有自己的理由。
仁王眉梢微提,“puri~”
“赤也、中也、太宰,你們幾個也去參加,就當去見見世麵。如果能夠和美國隊的選手對上,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經曆。”幸村說完之後,看向手邊的柳蓮二,叮囑他:“蓮二,這次要麻煩你帶隊了,跟他們一起去,看著他們點兒,彆闖禍。”
“彆闖禍”三個字針對性很強,太宰和仁王卻麵不改色,仿佛沒有聽出幸村的弦外之音。
集訓的地點設在東京,學校租的接送車輛都是網協撥款。
車子行駛在路上,距離目的地越近,久仁漸漸察覺到不對勁。
“我怎麼感覺這條路這麼熟悉呢?”久仁摸了摸下巴,看著道路兩旁似曾相識的風景,若有所思。
太宰挑了挑眉,笑得愈發高深莫測。
景仁掀了掀眼皮,不以為意地說:“這不就是咱們那次野外合宿走的路嗎?”
中也笑道:“說到上次野外合宿,也不知道三船教練怎麼樣了。”
要說上次野外合宿印象最深的事情,無異於就是他們被太宰連坑帶騙地進入了U-17的後山進行了一段時間的魔鬼集訓。對他們而言,那次訓練雖然苦,但是獲益匪淺。
是一次勉強可以的經曆。
久仁雙手抱頭靠在椅背上,心不在焉地說:“應該還是一邊喝酒一邊折磨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