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深入了解另一個人對旁人而言或許是一個不小的工程,但是對於他們二人來說,這件事簡直再簡單不過。他們本來就對對方有著一定認知,那是時間門積累堆疊出來的成果,是多年以來刻在骨子裡的熟悉。他們現在所需要做的,隻是清楚地洞悉對方在新技能上的能力和習慣,並且這個技能還是兩人都懂得的,這件事情做起來簡直輕而易舉。
他們用了兩天的時間門將這個問題解決,從裡到外,不論是技術方麵還是心態方麵他們都滿足了同調的條件,卻又麵臨了一個新的問題——他們對同調並沒有那麼熟悉。
更準確點來說,他們不知道該怎麼開啟同調。
他們隻能再去找伴田教練求助。
對此,伴田教練給他們的答案是:“咱們訓練營不是有現成的懂得同調的雙打嗎?你們可以去找他們請教。找一個真正開啟同調的人請教總比我這個旁觀者要好得多。對於同調的了解,他們的印象肯定會更加深刻的。”
懂得同調的雙打?
久仁和景仁麵麵相覷。
唯一一對開啟同調的雙打,自然就是先前跟他們比過一場牧之藤的田中陽太和井上蒼介。
雖然曾經是對手,但是大家也沒有發生過什麼衝突,最多就是立場問題。
兩人倒是沒那麼扭捏,痛痛快快就去找人家請教關於同調的技巧。
田中陽太和井上蒼介被找上的時候還有些意外。
“你們要找我們請教同調的開啟方法?”
田中陽太挺詫異的。作為同一個組彆的選手,這麼幾天下來,他自然知道工藤兄弟一直在搞什麼,他們對於同調的渴望簡直不加掩飾,很難看不出來。
他們隻是感到驚異,這兄弟倆居然會找他們這兩個外校的人來請教同調。這兩個後輩要是彆的學校的倒也罷了,偏偏他們是立海大的學生,以立海大學生傲慢的性格,居然也能拉下臉來請求彆人幫忙。而且這個“彆人”還是曾經被他們從冠軍位置拉下馬來自己上去替代的牧之藤,這關係就有些微妙了。
他們牧之藤和立海大說不上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就是單單曾經被拉下全國冠軍寶座這一條,牧之藤的很多人對於立海大就抱有一種莫名的敵意,立海大的人或許對他們也會有一定的忌憚和排斥。
井上蒼介毫不掩飾自己對立海大的厭惡,直接擺擺手說:“有什麼好教的?就你們立海大和我們牧之藤的關係,你們還找我們幫忙,你們確定腦子沒出問題嗎?”
田中陽太將脾氣暴躁的井上蒼介擋在身後,歉意地對著前來求助的兩個孩子笑了笑。
“不好意思,他就是這樣的性格,你們不要介意。”
井上皺著眉頭,眼神不善地看向工藤兄弟,“田中,有什麼好道歉的?本來就是啊,他們兩個立海大的,找我們兩個,而且這兩個家夥還贏了開啟同調的我們,現在這樣,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挑釁啊!再說了,找我們請教,我們自己還沒把同調弄清楚呢,找我們請教什麼?請教同調有多厲害嗎?厲害到都輸給你們了?”
“好了,你少說兩句吧!”田中陽太低斥道。
井上撇了撇嘴,心裡麵不服氣,但到底沒再說什麼。
“二位工藤君,剛剛井上說話有些衝,我代他向你們道歉。”
田中陽太微微頷首致歉,久仁和景仁趕忙擺手:“沒有的前輩,我們都能理解。不過我們這次是誠心來像二位請教的,沒有要挑釁的意思。”
久仁和景仁對立海大和牧之藤的恩怨情仇沒有那麼多認知,他們這次來也是懷揣著敬畏的心思前來向他們請教的。
田中歎了口氣,認真說道:“井上他有一點確實沒說錯。我們兩個自從開啟同調後,也有認真研究同調,即便到了現在,我們仍舊無法自由開啟同調,總是有些不確定性。我們現在其實還在研究階段,沒有真正弄清楚同調開啟的機關。所以你們要來請教我們如何開啟同調,其實還是有些為難我們的。”
田中陽太說到這裡,不免苦笑一聲。
這段日子以來,他們一直有在認真研究同調的開啟,努力去熟悉同調,至今隻模模糊糊找到了些微的規律,仍舊沒有徹底掌握同調。
他們還需要時間門繼續去摸索。
“不瞞兩位前輩,找你們請教是伴田教練的意思。伴田教練是資曆很深的老教練,教出了那麼多雙打,這次讓我們來找二位,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用意的。這麼說可能有些厚顏無恥,不過我也相信如果兩位前輩願意的話,一定能夠給我們帶來幫助。”久仁鄭重其事地說。
田中陽太愣了愣,似乎是沒有料到久仁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猶豫了一下,說:“如果你們信任我們的話,我願意儘我所能提供幫助。關於我們對於同調的認知,一切了解,我們都很樂意事無巨細地告知你們。”
“對嗎,井上?”田中陽太看向不情不願的井上蒼介,笑道。
井上蒼介撇了撇嘴,一臉不耐煩:“你都定了,還問我做什麼!”
田中陽太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