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在假期中將作業拖了一天又一天的學生們臨近開學變得萬分焦灼,他們拚命地揮動筆杆,使出了老命開始趕作業。大多數人終於在寒假的最後一天深夜,順利氪命完成了任務。
切原就是這其中一員。
在通宵了一整晚以後,切原頂著兩個黑眼圈昏昏欲睡地前往學校。
作為風紀委員的真田一眼就看到萎靡不振的切原,當即揪著他的耳朵怒斥一聲:“太鬆懈了!”
切原不服氣,難得頭鐵地反駁:“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這樣。”
新學期新氣象,上學的孩子卻並非全部都是如出一轍的朝氣蓬勃,有不少人都是和切原一般的精神麵貌,過來人明眼一看都知道這是被作業□□折磨了一晚上。
真田一眼望去,十個學生裡總會有三四個是和切原一樣的狀態,不由恨其不爭。
偏偏這些學生除了精神頹靡,也沒有什麼違反風紀的事情,再加上人數眾多,真田隻得作罷。
但是對於網球社的後輩,真田還是多加“關照”的,直接在校門口耳提麵命地訓斥起來。
切原委委屈屈,心中憤憤不平,卻也不敢反駁什麼。
久仁到校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個場麵。
他心中納悶,和景仁不解地相視一眼,走近一聽,就聽到了真田斥責切原的話。
“......如果你做好時間規劃,至於在最後一天著急忙慌地趕作業嗎?明明時間上綽綽有餘,你是不是將時間都用到了遊戲上麵......”
“副部長,早上好。”
久仁笑著迎了上去,借著問好打斷了真田的話,暫時解救了處在無邊苦海中的切原同學。
“久仁啊,還有景仁,早上好。”真田見到來人,黑沉的麵色稍稍緩和下來,他打量了兩人的麵色,精神奕奕,顯然不是和切原一般臨近開學趕得作業,這讓真田的心情好了一些。
“赤也,早上好呀。”久仁轉而又對切原問好。
景仁:“早上好,赤也。”
原本痛不欲生的切原見此眼前一亮,高興地打招呼:“久仁,景仁,早上好。”
他已經在這裡聽副部長念經有了十分鐘了,再多真的就扛不住了。
“副部長您還得檢查風紀吧,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久仁朝著真田微微躬身,笑道:“景,赤也,我們快點回班上吧,上課之前應該需要把作業交給各個學習委員呢。”
切原難得靈光一次,不住點頭:“對對,就不打擾副部長了,我們先走了。”
“哎,切原他......”
真田眉頭一皺,還想要繼續說些什麼,卻被久仁轉移了話題。
“說起來部長今天有沒有來學校啊?他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副部長您今天在校門口值日有沒有見到幸村部長。”
“精市?”真田聞言感到詫異,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他望著久仁,有些困惑:“他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怎麼不知道?”
“部長的病好了?什麼時候?”切原同樣困惑又好奇。
這下久仁也感到詫異了,他眉頭微蹙:“哎?部長沒有給你們說嗎?”
“沒有。”真田搖搖頭,問:“你說精市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是怎麼回事?”
久仁張了張嘴,還沒等他解釋,一道熟悉溫和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大家,早上好啊!”
是精神麵貌煥然一新的幸村精市。
雖然還沒有徹底治愈完全,需要藥物進行輔助治療,但離痊愈確實已經差不太多了。
能夠看得出來和曾經待在醫院時的差距非常大。
“精市,剛剛久仁說你的病好了,是真的嗎?”真田問,心中隱隱帶著幾分欣喜和激動。
他太知道網球對幸村的重要性了,網球部的大家無時無刻都在盼望著幸村趕緊痊愈。
“還需要再服用一些藥物,調整一下身體數值,在數值恢複正常閾值時,需要定期去醫院做檢查,以保證治療能夠成功。不過整體來說確實好的差不多了,也能夠打網球了。這都多虧了久仁的幫忙。”說到這裡,幸村還有些驚訝,他看了看久仁,又看向真田:“我以為久仁告訴大家了,原來並沒有嗎?”
久仁:“......我以為部長你告訴大家了呢。”所以他才潛意識認為真田已經知道幸村痊愈的事情了。
“......”
幸村無奈,這可真是個美妙的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