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南次郎低聲喃喃,他見幾個人傻站在這裡,抓了把頭發:“晚上你們要留在這裡吃飯嗎?”
“不用,晚飯吃完在走就太晚了。”久仁笑眯眯地提出了自己的請求:“您要不跟我們跟我們每個人打一場網球,指點指點我們怎麼樣?”
“......”越前南次郎有些無奈,這個小子打得居然是這個主意。
他想起什麼,問:“對了,你說今天你們也去參加了JR大賽?和龍馬是一個組彆的?”
久仁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回答:“除了貴誌參加的是12歲的,我們其他三個都和龍馬是一個比賽組彆。”
越前南次郎:“那你們幾個和龍馬誰贏了?”
回來這麼久,因為有久仁幾個人在這兒,他都忘了問自家兒子的名次。
久仁:“我們三個分彆是前三甲,龍馬輸給了我們?”
“哦?”越前南次郎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不僅不對比賽失利的龍馬進行安慰,反而還樂嗬嗬地湊到了龍馬旁邊,以一副幸災樂禍的口吻說道:“沒想到你小子居然輸了,感覺如何?是不是特彆難過?”
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父親對兒子該有的關懷,反而是兒子越倒黴,父親笑得越大聲。
久仁:“......”
真是一如既往的惡劣啊。
龍馬顯然也習慣了自家父親的不正經,他下意識地壓了壓帽簷,淡淡開口:“還好。”
說還好是假的,沒有人在輸了比賽以後還能真正不為所動的。
“......”切原再次湊到夏目身邊悄悄咬耳朵:“我還是有些懷疑這位大叔身份的真實性。”
好好一個人,說話的時候怎麼能夠那麼猥瑣呢?
越前南次郎那可是武士耶,怎麼可能會是這麼猥瑣的一個人?
夏目:“......”
誰不是呢?
要不是久仁和景仁兩人親自認證了越前南次郎的身份,否則兩人現在就不單單是懷疑了。
此時的越前南次郎笑得好大聲,襯得一言不發的越前龍馬好可憐。
“舅舅,您不要轉移話題好嗎?”
久仁嘴角抽了抽,他覺得還是要把話題掰回正軌上,順便解救一下境況尷尬的龍馬。
越前南次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聽到久仁的話後,他趕緊擦了擦眼角濕潤的地方:“哦,抱歉抱歉,難得遇到這麼開心的事情,很難開心不起來。”
久仁:“......”
遇到這樣的父親,龍馬還真是蠻可憐的。
“打球可以,不過先說好,七球定勝負。”提到網球的時候,越前南次郎很快就恢複了正經的模樣,他眼神掃過幾人,帶著詢問:“你們誰先上?”
“我先來。”久仁自告奮勇舉手。
以前他不是沒有跟舅舅打過網球,但是他曾經的水平實在是垃圾中的垃圾,隻能說是會打網球,評價不能再高了。那時候和舅舅打球就跟鬨著玩似的。
越前南次郎沒再說什麼,從旁拿起了自己那破舊的球拍,站到了球場上。
“發球權給你。”越前南次郎說。
久仁對此也沒有矯情地推辭。麵對曾經的職業選手,他稍微占點便宜都未必能夠贏過對方。
比賽剛剛開始的時候,久仁尚且沒有感覺到絲毫壓力。隨著時間的推移,久仁已經接連丟掉了三球,而對麵的男人尚且遊刃有餘,一點兒汗都沒有流。
久仁氣喘籲籲地緩了一會兒,突然發現越前南次郎從始至終都沒有進行過大幅度的跑動——他沒有離開過以自己為圓心半徑半米以外的區域。
幾乎是瞬間,久仁就明白了這是什麼招式。就是令真田副部長念念不忘的手塚曾經用過的招數——領域,副部長還專門為此研究出了“雷”,以用來破解手塚領域。
越前南次郎同樣為久仁感到吃驚。
久仁如今的水平的確要高於龍馬,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基礎打得也還算可以,不過還需要繼續鞏固夯實,整體水平是很平均的。
對待這些有天賦的孩子,越前南次郎向來是不吝於賜教的。
七球比賽對於越前南次郎而言明明很快就能結束,但是為了引導久仁還是拖了一些時間,給了他學習的機會。
而久仁的一應招數麵對南次郎都猶如蚍蜉撼樹一般,第二抉擇更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甚至無法破解對方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