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學的家夥們真的不會把他扣在這裡,讓他為自己闖的禍付出代價嗎?
越前沒有管他在想些什麼,他隻負責幫忙看著這個人不能再讓他亂走了。
一場鬨劇,最終以手塚一聲厲嗬終止。
所有在網球場內遭受到波及的人都被罰跑圈,怎一個慘字了得。
手塚來到球場外,看著低垂著腦袋底氣不足的切原,視線又落在了一旁的越前身上。其中的意思很明顯:解釋解釋怎麼回事。
越前隻能將久仁對他的囑托重複了一遍。
向來神出鬼沒的乾貞治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他幽幽地開口:“沒想到你居然跟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工藤兄弟是表兄弟關係。”
說著就奮筆疾書,在資料上使勁記了起來。
越前向來少言寡語,如果今天沒有切原這樁事,青學的人隻怕很難知道越前和工藤兄弟的關係。雖說越前沒有刻意去隱瞞,但是確實沒有主動提過這件事。
手塚垂眸看著越前,並沒有拒絕切原暫留,他說:“那你好好看顧他。”
“嗯。”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久仁和中也乘坐計程車抵達青學門口。
這是他們第一次來青學,在校內找人問了幾次路以後,久仁順利抵達了網球社。
幾乎是一眼,久仁就看到了站在球場外蔫嗒嗒的小海帶,旁邊的則是寸步不離的越前龍馬。
“龍馬,赤也。”
久仁快步上前,切原見到兩人,當即眼前一亮。
“久仁,中也!”切原癟著嘴巴,看上去委屈兮兮的。
似乎是聽到了外麵的動靜,手塚從球場內走了出來。
久仁和中也見到人,立刻上前問好。
“手塚前輩您好,我是工藤久仁,又見麵了。”
“我是中原中也,前輩,好久不見。”
曾經幾人在青訓營中待了一段時間,雖然相互之間沒有什麼交集,但是同在青訓營,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是相識的。
手塚冷淡地微微頷首:“啊。”
麵對手塚淡漠的態度,久仁不以為然。他微微躬身,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赤也給青學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還請前輩多多擔待,我在這裡向前輩您道歉了。”
他已經通過越前龍馬簡單了解了切原在青學的豐功偉績。
聽說切原在外校闖禍以後,真田差點兒把網球部給掀了。
平時丟人也就算了,還去彆的學校裡麵丟人去了。去彆的學校丟人也就算了,偏偏這個學校還是手塚所在的青學。這一樁樁一件件簡直就是在真田的神經上蹦迪。
久仁憐憫地望了切原一眼。
等回到網球社,切原的下場應該不會特彆美好。
“啊。”手塚淡淡地應了一聲。
久仁:“......”
就算知道手塚性格使然,但是一般人也未必能夠接受。
難得學校裡來一次外校的人,還全都是強校立海大的正選,這副陣容,立刻吸引了網球社其他人的注意力。
青學的人一個個都堵在社團門口,全都過來看起了熱鬨。
“那就是工藤久仁嗎?越前的表哥?”堀尾看著臉上帶笑的黑發少年,眼中透露著濃濃的好奇:“看上去也不像是網球特彆厲害的樣子嘛。”
荒井是二年級生,對於國中網球界的了解要比堀尾多得多。
“那可是工藤久仁,一年級的時候就成了立海大的正選,怎麼可能不厲害?”
想當初立海大的幾個一年級的正選,不僅是全國國中網球社欽羨嫉妒的對象,還是很多人的目標。即便再怎麼口是心非也不得不承認,立海大正選的實力都是他們不可企及的高度。
“立海大有一年級正選,我們也有啊。”堀尾一臉得意,仿佛當上正選的是自己一樣:“禦前就是一年級正選,和他比起來也不差什麼。”
“你懂什麼?”荒井滿臉嚴肅地說:“立海大當初的一年級正選可是不止工藤久仁一個。旁邊那個中原中也也是一年級就成了正選。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其他人。”
“中原中也?”在荒井的指引下,堀尾的視線落在了中也身上,看著赭發少年,堀尾眨了眨眼:“他也是二年級嗎?看上去好矮啊,和我差不多......”
沒等堀尾說完,荒井就求生欲十足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噓!”荒井嚴厲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疾言厲色地低喝:“你在說什麼胡話?不要命了嗎?那可是中原中也!那個暴躁到在球場上連自己搭檔都毫不留情揍下去的中原中也!他的力氣可是足以錘爆咱們學校的教學樓!”
堀尾猝不及防,驚恐地張大眼睛,他“嗚嗚”掙紮著,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東西,眼睛睜得更大了,他抬手胡亂指著荒井的身後。
荒井心中當即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亂指什麼?”荒井色厲內荏地嗬斥他,臉上滿是煩躁。
堀尾的動作仍舊不停,使勁朝著荒井身後指。
荒井被他的動作弄得心煩意亂,他猶猶豫豫地偏過頭去,當看到笑容滿麵站在自己身後的中原中也時,荒井腿腳一軟,差點兒滑下去。
“中、中原中也!”荒井動了動喉嚨,努力調整好自己幾乎失控的表情管理,儘量讓自己表情變得自然一些,口中艱難喚出了中也的名字。
中也和顏悅色地看著他,將右手輕輕搭在了荒井的肩膀上,這一舉動立刻引得荒井渾身一顫,嚇得一動都不敢動了。
“彆緊張,我沒有惡意。”中也緩緩湊到荒井麵前,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我隻是想知道,是誰告訴你,我能一拳錘爆教學樓的?”
“......”
“沒彆的意思,就像看看誰壞我風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