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當天, 天空灰蒙蒙的。載著立海大學生的大巴車走在路上,行駛到一半時,遠方的天際一陣雷鳴響起,當第一滴水珠落在車窗上時, 大雨瓢潑而至。
雨下得很大, 大巴車的車窗上都被水珠糊住,阻隔了視線。司機打開了雨刷器, 礙於濕滑的地麵, 他不由得放慢了行駛速度。
久仁透過車窗望著外麵模糊的景象, 心中不免擔心:“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明明剛剛還是大晴天的, 老天爺真是隨心所欲。”
“要是不能停的話, 恐怕比賽就隻有延期了。”景仁說。
久仁並非杞人憂天, 抵達目的地以後, 幸村直接去了比賽總部詢問情況, 真田和柳陪同一起,切原和夏目因為想要去衛生間所以和他們結伴同行,其他人則在附近找了一家飲品店避雨休息, 等待下發的比賽通知。
這麼大的雨, 一時半會兒停不了的話,大概率是會延期的。
畢竟就算停了,球場乾不了,也是不能進行比賽的。
“部長,你們回來了?哎?赤也跟貴誌呢?”久仁發現本該和三巨頭一起回來的切原卻不見了蹤影。
真田指向身後:“他們不是就在我們後......”
在看到空無一人的街道時,真田的聲音戛然而止。
“赤也一直迷迷糊糊的,不會是不小心沒跟上你們所以迷路了吧?”久仁無奈扶額,以切原以往的“豐功偉績”, 他覺得這件事情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但是夏目又是怎麼回事?總不能也跟著迷路了吧?
對於可能迷路的切原,幸村也是無可奈何。
“打電話問一下貴誌吧。”
至少貴誌還稍微省心一些,跟他打聽一下情況。
久仁拿出手機撥通了夏目的電話,通過夏目的描述真田發現他目前所在的位置就在剛剛他們路過的一個地方。久仁再三勒令切原和夏目絕對不能亂動,也沒有勞動其他人,自己去找了。
與此同時,迷路的切原和發現切原掉隊後返回身來找人的夏目打算在附近找個地方避雨,正好在碰上了在涼亭處躲雨的青學,站在一旁不動峰的橘杏和身為在看到切原那張令人憎惡的麵孔後立刻露出了戒備的神色。
夏目本來想要提出躲雨的要求,察覺到氣氛不對後立刻噤聲。
“切原赤也,他就是害得橘韌帶受傷的球員。”大石看著切原,滿臉嚴肅地說道。
切原直接來到不二麵前,張口就是挑釁的話。夏目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上前阻攔,切原的話便脫口而出。
“不二周助,手塚現在不在隊裡,你就等同是青學的主將,希望你在比賽的時候,能夠撐得久一點。”
聽到這話不二還沒什麼反應,反倒是後麵的桃城武氣得掄起球拍就要砸下去,但是被冷靜的不二攔了下來。
夏目見到這種場麵立刻閉上了想要道歉的嘴,站在一旁緘默不言。
切原這句話雖然有挑釁性質卻並沒有多過分,如果是除切原以外地各位前輩們遇到有人說這樣的話,大概會巧妙的用語言懟回去,這才是正確方式。
青學的人偏偏二話不說就要上來揍人,實在是不講道理。
為了這麼一句無傷大雅的話就要動手,不僅沒肚量,夏目甚至懷疑這人是不是有暴躁症。
“雖然無法確定今天還能不能比賽,希望我們都有好表現。”
相較於那個要掄球拍動手的家夥,麵前這個和柳前輩一樣眯著眼睛的人看上去還是比較講道理的。夏目如此想道。
切原冷哼一聲,轉而去挑釁不動峰。
不得不提,切原是真囂張,說話絲毫不避諱,完全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就是夏目都有些聽不下去了。然而當他聽到橘杏下一句指責切原,說橘吉平的傷是切原故意造成以後,夏目又一次打消了上去勸告切原的念頭。
這麼不講道理的家夥,就該讓切原前輩殺殺銳氣。
“都是你害的,我哥還住院了。”橘杏怒氣衝衝地指著切原喊道。
夏目在旁邊有些聽不下去了,沒等切原說話,他先忍不住開口了。
“運動比賽中受傷是難免的,更何況,你哥哥分明是自己扭傷的,為什麼要怪到切原前輩身上?做人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吧。”
“你是立海大一年級的?”橘杏見到這個有些眼熟的生麵孔,遲疑地說道。
乾貞治立刻冒了出來,發揮了自己的特點:“立海大附屬中學一年級夏目貴誌,小學時就經常去立海大和正選一起訓練,目前是立海大準正選。實力優秀,可以肯定的是,他目前是關東級實力。最關鍵的是,他學習網球隻有一年。”
菊丸驚訝地瞪大眼睛看向夏目:“一年時間?不是吧?這麼立海大的嗎?”
“你們好,我是夏目貴誌。”夏目很禮貌地點頭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