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被踢出了代表隊名單, 心中一定特彆鬱悶。久仁想到這些,找時間打電話過去慰問了一番。他打開免提,和景仁一起安慰龍馬。
龍馬雖然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但是景仁還是聽出了對方口吻的異樣。
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兩句。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再糾結也毫無意義。
越前顯然也沒有要多說的意思, 久仁兩人也就沒再多問。
下午社團訓練的時候,久仁從柳蓮二處得知, 龍馬今天和凱文碰麵了,兩人甚至還險些進行一場比賽, 但是中途卻被手塚給攔下了。
具體發生的事情柳蓮二不清楚,隻是了解了這大致的消息。
久仁大概能夠理解龍馬的心情,因為沒能入選代表隊,所以乾脆破罐子破摔, 直接私下和凱文比賽。這種行為的確不可取,但是如果是久仁, 他或許也會在理智全失的情況下做出這樣莽撞的行為。他無法確定。
隻希望龍馬能夠三思而後行, 不要太衝動了。
社團結束後, 久仁來到更衣室換衣服, 太宰這時提到了一個消息。
“對了,今年美國代表隊的教練換人了。”太宰甩了甩衣服, 漫不經心地說:“好像叫做理查德貝克, 據我所知,這次他爭取了很久, 才拿到了美國代表隊的教練位置。美國的網球教練大多都是利益主義者,這位貝克先生也不例外。他們將這樣的比賽當做賺錢的表演,這位貝克先生甚至多次堂而皇之地將這種說法公之於眾。”
“美國人都是這樣, 換教練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久仁對此不以為然。
和日本代表隊不同,美國代表隊的教練並不是網協選出來的,他們的教練被稱作商人才是最合適的。類似這樣的比賽,這種網球俱樂部的老板都會再三斟酌比賽可能獲得的利益以確定自己是否爭取。每年都會有不同的網球俱樂部來爭取這個機會,所以換教練並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這些教練手下帶的那些孩子,也都是自己俱樂部的成員,這很正常。
“換教練當然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不過我可知道,這位老板這次來日本,是因為資金鏈不足,所以想要趁此機會吸引一些投資商,爭取投資。其實能夠看出來的,畢竟他們大多隻是貝克手下網球俱樂部的成員,並不是全美選出的代表隊。”太宰慢條斯理地說:“一個快要破產的商人,將這場比賽當做最後的賭注,誰知道有什麼打算呢。”
久仁挑了挑眉,琢磨出了一些味道來。
“你的意思是,他們為了爭取投資,很可能邀請我們這方麵打假賽?”
以一個商人的角度來考慮,這的確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局麵。很多商人在和彆人交流時,也會將對方按照自己的商人思維來思考,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誰知道呢?”太宰聳了聳肩,耐人尋味地笑道:“我想,比賽當天,一定會非常有意思。”
久仁若有所思,片刻後突然笑了。
“如果真有這樣的打算,他們這個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
這次的總教練不是彆人,而是榊教練。以榊教練的家世和脾氣秉性,不僅不會和貝克為伍,怕是也看不上被瓜分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小錢。
媒體們最擅長捕捉熱點,也或許是有貝克作為幕後推手,在美國代表隊抵達日本以前,越前和凱文以及他們父輩之間的恩怨就已經被媒體大肆報道,傳得沸沸揚揚。就連很多與網球無關的雜誌都專門提到了這件事,兩人之間比賽的話題熱度一時居高不下。
許多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即將開始的日美親善網球比賽上,哪怕是不懂得網球的人都因為越前和凱文的故事對日美親善賽產生了一絲興趣。
美國代表隊在抵達日本後,如同明星一般,開了一場盛大的發布會,場麵之大令人咋舌。
立海大一眾人圍在開著直播視頻的手機旁邊,手機裡正播放著發布會的時事情況,這位貝克教練站在舞台上拿著話筒繼續高談闊論。
教練貝克在發布會上直言將網球比喻成一種藝術行為。在他看來,網球就是一種娛樂活動,是一種帶有娛樂性質的表演。球場就是舞台,選手就是演員,網球比賽就是演出,一切結合在一起,就是一種奇跡的藝術......這是他的原話。
這樣的觀點讓立海大眾人歎為觀止。
在他們看來,網球從來不是什麼藝術、什麼表演,網球比賽就是一種殘酷的決勝局,隻有勝者才有資格站在最巔峰。
貝克接著介紹了此次前來參加比賽的一眾選手。
每個人的出場都伴隨著燈光和煙霧,他們站在舞台上,在聚光燈的照耀下,像極了出場的明星。唯一可惜的是,台下並沒有層疊起伏的尖叫聲。
貝克作為代表人,一一回答記者提出的問題,順便將自己的代表隊大誇特誇。
當凱文從井上守口中得知越前龍馬已經成為青少年選拔賽的候補人員後,立刻奪過貝克教練的話筒,當著鏡頭對可能在鏡頭前的越前龍馬宣戰。
久仁聽到越前入選的消息後立刻興奮地給他打過去了電話。
“喂,龍馬,你看了美國代表隊的發布會沒?”久仁眼睛盯著放在座椅上的手機屏幕,口中激動地詢問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