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好戲落幕,久仁這才叫道:“龍馬。”
聽到聲音,凱文下意識地轉過頭,當見到久仁時,他狠狠皺了皺眉頭。
“是你!”
凱文一字一頓地說道,隱隱能聽到霍霍磨牙的聲音。
“對呀,是我。”久仁笑眯眯地說。
凱文咬了咬牙,死死瞪著他,眸中燃燒著熊熊烈火,像是隨時都可以將對方燃燒殆儘。
曾經敗給這家夥的恥辱,又豈是輕易就可以忘卻的?
除了越前龍馬,這段時間門他的腦中總是回想起前段時間門敗給了工藤久仁的事情。
越前龍馬於他而言是使得他童年悲劇的源頭,是他的執念,更是他父親的執念。而工藤久仁,則是凱文自身想要擊敗的對象,沒有任何外力因素的挑撥支持。
“表哥,怎麼了?”龍馬停下打球的動作,看向久仁。
久仁拎了拎手中的塑料袋,笑道:“給你拿了點兒吃的,我看你似乎沒吃東西。”他說著就從袋子中掏出了一個麵包和一盒酸奶,遞到了龍馬手中:“不論能不能參賽,東西還是要吃的,補充一□□力。”
“哦。”龍馬沒有拒絕,乖乖接了過來。
凱文卻在兩人的對話中瞪大了眼睛,他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表哥?你是他表哥?”凱文指著久仁,又指了指龍馬,不敢置信地問道。
久仁挑了挑眉,問:“有什麼問題嗎?”
“之前你沒說你是越前的表哥!”那一天工藤久仁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他和越前的關係,他還以為他們隻是認識但是不熟悉的陌生人。
久仁聳了聳肩:“你也沒問啊!”
“那我問你認不認識越前龍馬的時候你怎麼沒說?”凱文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騙,合著一路上這家夥就看他的笑話了。
“我說我認識啊。我騙你了嗎?”久仁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模樣。
凱文:“......”
的確,工藤久仁沒有刻意隱瞞,也沒有欺騙。可他為什麼還是感覺自己受到了蒙騙呢?
龍馬看了看惱羞成怒的凱文,又看向雲淡風輕的久仁,他一臉迷茫:“你們......認識?”
久仁:“見過一麵。”
凱文已經不在意龍馬的事情了,他指著久仁,怒氣衝衝卻氣勢十足地發起挑戰:“上次我輸給了你,這次你敢不敢再跟我打一場?”
久仁毫不猶豫地回答:“不敢!”
凱文:“......”
“凱文同學,你還是養精蓄銳準備一下下午的比賽吧。”久仁好整以暇地說道:“不論你的對手是龍馬還是其他什麼人,那都是一場惡戰哦。”
這是久仁對凱文一個善意的提醒。
剩下的幾位選手,不二、越前還有赤也,哪一個都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擊敗的。
又或者說,能夠選拔上青少年代表隊,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久仁拍了拍龍馬的帽簷,又朝著凱文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下午的比賽你們都要加油哦!”
路過手塚和不二的時候,久仁沒有多說什麼,簡單打了個招呼,就去找切原了。
切原和越前離得並不遠,久仁很快就找到了氣喘籲籲的切原。
“雖然知道你是在擔心下午的比賽能不能上場,但是身體是自己的,還是要吃飯的啊。”久仁打開了一瓶運動飲料,遞給了切原。
切原接過以後,“咕嘟咕嘟”喝了兩口,悶悶不樂地說:“可是所有人都在期待凱文和越前的比賽。”
在他看來,受到觀眾矚目的世紀之戰基本上是板上釘釘了,隻剩下單打二,隻剩下他和不二,那麼他能夠參賽的幾率就會降低很多。
久仁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他隻是想了想,說:“如果我是榊教練,對戰凱文的比賽,我會選你。”
切原一臉迷茫不解:“為什麼?”
很多人都在期待越前和凱文的比賽,相信青訓營中也有不少人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榊教練是個足夠理智的人。挑選參賽的對手,他隻會挑選最合適的,而不是因為彆人的逼迫或者感性思考就更改自己的想法。凱文是個左撇子,而你的幽靈球專克左撇子,這點榊教練清楚。比賽還未開始,你就占據很大優勢。”
“所以對戰凱文的比賽,榊教練一定會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