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隊在日本又待了兩天, 久仁接到消息的時候,美國隊已經離開了。
據龍馬所說,離開那天, 越前以及青學的全體正選都去送行了。
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剛剛訓練結束休息的中也用毛巾擦著汗,有些不明所以。
“青學和美國代表隊的關係很好嗎?”否則怎麼會專門去機場送行。
“沒聽說過青學和美國代表隊有什麼密切的往來。”柳蓮二迅速翻看資料, 苦惱地說道:“唯一關係特殊的兩個人就是凱文和越前,卻也不是朋友關係,而是宿敵。”
總不可能是有什麼他不了解的內幕吧。
況且就算是宿敵之間惺惺相惜,也該是越前去送凱文, 而不是青學去送美國隊。
“正常啊, 青學就像是個社牛, 似乎和誰的關係都挺好的。”太宰漫不經心地說道。
久仁挑了挑眉,對此不置可否。
“對了,我記得之前凱文也跟你打過電話, 說了他的離開日期。”景仁拎著水瓶,做到了久仁身邊, 說:“那意思明顯是想讓你去送送他, 你怎麼沒去啊?”
打電話的時候是在家裡, 景仁坐在久仁身邊,久仁沒有避開他的意思,剛好聽到了通話內容。
久仁搖了搖頭, 有些無奈地說:“他是在東京機場上的飛機,不是神奈川。而且我們還有訓練要做,一整天都閒不下來的。再加上,我和凱文其實並不熟,專門去送行的話, 實在沒必要。他跟我說了離開日期的時候,我就委婉表示了自己沒有時間了。”
而且,相較於他去送行,久仁相信,凱文更希望越前能夠前往。
“他好像加了你的聯係方式。”景仁說。
久仁聳了聳肩,說:“我也加了他的,這不能代表什麼。”
景仁:“好吧。”
日美友誼賽至此徹底告一段落,大家又恢複了以往安寧枯燥的訓練生活。
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大概是久仁的電子郵箱中總是會多出幾個從美國發來的電子郵件,發件人正是凱文。
電子郵件出現的頻率不高,每次出現都裹挾著滾滾硝煙,文字上浮現的洶湧戰意實在很難讓人忽視,一字一句都透露著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以及想要和久仁一戰而勝的決心。
對此,久仁都認真回複了過去。
每次回複的內容不同,但意思大致相仿——你最近好嗎?實力進步了?我真為你感到高興。但是很可惜,你仍舊是打不贏了。不過做夢不犯法,想想也是好的。
回複的內容之招恨程度,讓一次偶然見到他回複郵件的景仁都捏得拳頭作響。
......他要是凱文,肯定恨不得順著網線爬過來,將久仁暴揍一頓。
全國大賽開始前的校內選拔賽也是一件大事。
雖說每次比賽最終的正選來回也就那麼幾個,但是火熱程度仍舊一如既往,大家對正選位置的追逐是從不變的。萬一努力一下就成了正選呢?誰也說不定。
選拔賽用了四天時間終於順利結束。
正選和準正選的陣容和之前並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那幾個人,就連排位都大差不差。
譬如太宰治,始終穩居準正選第一位,沒有任何動搖之處。
“太宰呀,你是真準備坐著這個位置到畢業了嗎?”久仁拎著球拍找到太宰,有些無奈。
比賽的時候他看得清楚,太宰明明有機會擊敗胡狼前輩,但是最後卻敗了。他輸得不留痕跡,甚至連胡狼都沒有看出來,否則胡狼一定不會樂意的。
久仁能夠看清楚太宰的小動作,也不過是因為對太宰,久仁比前輩們更加了解一些罷了。
“準正選的位置就挺好。”太宰不慌不忙地拋著網球,語調散漫地說道:“壓力沒有正選那麼大,不會太累,訓練強度也沒有非正選那麼輕鬆,不會被三巨頭視作偷懶。”
“可你平時也沒少偷懶啊。”久仁撇了撇嘴,嫌棄地說。
平時逃訓可沒少逃,一天都沒落下過。
“......那不一樣。”
訓練強度不緊不鬆情況下偷懶,和訓練強度輕鬆的情況下偷懶,得到的結果是不同的。
前者隻要能保證實力不退步就好,後者的話,很可能會被踢出網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