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景仁所說,在之後柳蓮二帶來了今天比賽的情況,告知了他們千歲和橘比賽的事情。
聽說千歲開啟了千錘百煉之極限這扇大門,橘吉平也解除了限製,算是兩件大事。
當然,重要的還是四天寶寺晉級這個消息,這也在大家的預料之中。
不得不提,青學也真的是挺倒黴的。全國大賽把把高端局,初始應付那個黑馬比嘉中,後來好不容易贏了冰帝,接著還有個四天寶寺。簡直就是魔鬼組彆。
總之就是一路過關斬將,每次都是險勝。
與之相反的是,身為全國冠軍的立海大卻幸運地來到了最輕鬆的組彆,前麵幾局基本上沒有特彆厲害的,這也給了立海大保留實力的機會。
立海大半決賽的對手是名古屋星德,在正選會議上,柳蓮二針對這個學校特彆做了個說明。
“這個學校的正選全都是海外交流生。他們的王牌選手名叫莉莉亞安德·藏兔座。他的得意球技名叫‘十字架之刑’。”
久仁挑了挑眉,問:“暴力網球嗎?”
這個招式的名字明明白白昭示了網球招數的類型,隻是聽上去就感覺戾氣十足。
柳蓮二點了點頭,認同了他的猜測。
“這一招的運行原理是回擊球擦著地麵跳起來給予對手致命一擊,如同轉動的齒輪一般將對手瞬間門擊潰。他用網球將對手打在網球場的圍牆上,形成一個人形的十字架形狀。”
太宰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寒顫,佯裝害怕地說:“隻是聽著就很血腥呢。”
柳蓮二說:“正因其這種冷酷的球風,藏兔座被稱為‘Ice Man’。”
“Ice Man?什麼意思啊?”切原彰顯了自己身為學渣的本質,眸中透著清澈的愚蠢。
久仁有些無奈,他解釋道:“冰人。赤也,你上課認真聽兩分鐘吧。”
再這樣下去,真就成什麼都不懂的文盲了。
切原茫然地撓著腦袋,順著久仁的話點了點頭。
“哦哦!”
他不知道久仁最後兩句是什麼意思,但是點頭應該沒錯的。
夏目糾結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吐槽:“這個名字,我怎麼感覺有點兒中二......”
“你不是一個人。”中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有所感。
久仁:“加一。”
景仁晃了晃水杯,不客氣地說:“咱們也沒比人家好到哪兒去。”
“......”
“名古屋星德的整體實力比前麵幾所學校都要強得多,所以對待這所學校還是要認真一些的,不能像之前那麼散漫了。”柳蓮二打開投影儀,按下播放鍵:“這是這個學校正選以前的比賽錄像。”
其他幾名正選的比賽方式雖然殘暴,但是尚且在大家接受範圍內。輪到藏兔座時,大家看著藏兔座的擊球手段卻狠狠皺緊了眉頭。
屏幕上,這位相貌出眾的金發帥哥冷酷地回擊網球,被賦予旋轉的網球擦著地麵,隨後猛地彈跳到空中,分裂成數個以假亂真的球影,拚湊的圖案正是一個十字交叉的形狀。對麵的選手猛然見到這麼多網球一瞬間門變得慌亂,運動員的本能卻還是讓人張開雙臂揮拍反擊,然而網球本身就是衝著選手本身來的,這一球直接將選手撞飛打在了網球場的鐵網圍欄上,形成了一個十字架的形狀。
——就像是電視中才能看到的釘在十字架上的受刑者。
他們提前通過柳蓮二的口述了解到了藏兔座球風的殘暴,可是文字的描述和親眼所見的感官是大不相同的,眼睛看到的事實給人的感覺更加震撼。
三年級的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二年級的也都能勉強接受這種程度的球風,唯有一年級的夏目,對這種過於殘暴的暴力網球還有些接受無能。
儘管一早就知道暴力網球是符合規則的,但是一定程度上還是不能接受。
等到錄像看完,柳蓮二見到心不在焉的夏目,又看了看麵無表情的幸村,頓了頓,說道:“藏兔座在單打二出場的幾率為72.69%。”
“讓我去吧。”切原主動請纓,躍躍欲試地看著暫停屏幕上的藏兔座:“我一定會擊潰他的。”
幸村沒有理會他的請戰,轉而將目光投向了麵色緊繃嘴唇緊抿的夏目身上。
“貴誌,你可以嗎?”他沉聲問道。
夏目沒有料到自己會被點名,不免愣了一愣。
沒等夏目回話,久仁率先坐不住了。他焦急地說:“部長,貴誌不是藏兔座的對手。讓貴誌出賽的話,不僅沒辦法獲勝,最後還會受傷,實在是得不償失。”
夏目不是藏兔座的對手,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送夏目上場比賽,也隻是送人頭罷了,比賽結束後,夏目一定會傷痕累累地下台。
捫心自問,久仁不想夏目麵對藏兔座,的確是出於作為一個哥哥擔心弟弟會受傷的心理。
他不是保護過度。
任何運動都有一定風險,這點他還是明白的。
但是挑戰自身極限和蚍蜉撼樹的區彆久仁還是分得清的。
如果夏目有著和他一樣的實力,他當然放心讓夏目出賽對陣藏兔座。那樣的話勝負率兩開,即使心中擔心夏目會受傷,但也能冷靜且理智的麵對。
可是夏目沒有能勝過藏兔座的實力。
他能獲勝的概率無限接近於零。
這是一個風險極高的決定,幾乎沒有回本的可能,實在是不劃算。
幸村沒有理會久仁的反對,藍紫色的眸子沉沉地望著夏目,隻是在等待他的一個答案。
“可以。”沉默一瞬後,夏目輕輕點了點頭。
他的表現非常平靜,沒有一絲害怕或者怯懦畏戰的意思。
“貴誌!”久仁厲聲叫了他一聲,隨後又緊張地扭頭看向幸村,聲音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懇求:“部長。”
貴誌不是藏兔座的對手這是明擺的事實。兩人的差距太大了,連他都能看出來,他不相信以幸村的眼力會看不出來。
那為什麼幸村還要做出這個不理智的決定?
久仁相信幸村,但他還是無法理解。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又有什麼好處?
“那就這樣定了,夏目出賽單打二。”幸村沒有理會久仁,直截了當地做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