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著夏目的方向看過去,那是青學學生所在的位置。而青學的那位大石副部長正掩麵而泣地跪在地上,渾身散發著悲傷的氣息。
“也不知道這是為犧牲手臂的手塚感到悲哀,還是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悲哀。”久仁長長喟歎一聲。這次對青學的評價再沒有了嘲諷的意思,隻是有種由衷的感慨罷了。
“為了拿下一個不知道會不會收入囊中的全國冠軍而犧牲手臂,真的值得嗎?”中也搖了搖頭,並不讚同手塚的做法,卻同樣對他的行為感到敬佩。
太宰懶洋洋地說:“在這場全國大賽之後,手塚應該會前往德國接受成為職業選手的訓練,或許是不想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所以才會無所顧忌地拚搏一把。”
“不是,如果他以後想要成為職業選手,那現在更應該好好保護手臂才對啊。”久仁奇怪地看著太宰:“還有,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手塚想要去德國接受成為職業選手的訓練,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大肆宣揚吧。”
“這個嘛......”
太宰耐人尋味地挑了挑眉,還想賣一下關子,柳蓮二直接從他的身後冒了出來,幽幽開口:“對,我也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哇,柳前輩,不要突然冒出來啊,很嚇人的。”太宰拍著受驚的胸口,臉上被驚嚇到的表情十分誇張,完全沒有看出被嚇到的意思。
“所以,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柳蓮二的臉色難得嚴肅起來。
他的消息渠道已經算是最先進的了,很多都是他的獨家渠道,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收到過手塚想要去德國做職業選手的消息,最多也就是知道手塚曾經受到過德國職業選手的邀請。
太宰攤著手,漫不經心地聳聳肩:“前輩你不要這麼嚇人嘛,我有我自己的獨家渠道不是很正常嗎?先不說我不會將這個渠道告訴你,就算告訴你了,前輩你也沒辦法用的。”
柳:“......”
好吧,黑手黨的強大,他的確沒辦法掌控。
“青學手塚拿下此局,4-4。”
手塚利用零式發球終於將比分追平了。
然而追平比分的手塚他的情況卻越來越糟糕,慣用手的手臂在超負荷的運動下已經淤血,並且肉眼可見地紅腫起來。
連續施展手塚魅影對手臂造成的負擔,再加上連續四球的零式發球,這種傷害能讓幾乎全部選手,就算再也不能打網球也不足為奇。
至此,手塚的手臂已經到達了極限。
“他手臂的情況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否則一定會廢的。”景仁冷靜地說道。
他很敬佩手塚的精神,卻也不可避免為他的選擇感到愚蠢。
久仁有些糾結:“其實我不是很理解,為什麼手塚總是研發這種比較傷手臂的招式?手塚魅影和零式就不用說了,手塚區域同樣也是如此,都是被賦予超高旋轉力極容易對手臂造成負擔的招式。就算他以後要成為職業網球,每次比賽都廢一次手臂,這也經不起造啊。”
雖說賦有超高旋轉力的網球的確很難被人破解,也更容易得分,但如果在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何苦一定要用這種傷手臂的方式?
手塚這樣天才的人物,那些招式都是尋常人難以研發出來的,他不相信連那些普通有效但對手臂負擔不重的招式他會研發不出來。
“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吧。”夏目眨眨眼睛,說道:“或許手塚前輩覺得,用高技巧的招式,能夠快速贏得比賽的勝利也說不定。”
“手塚另說,真田副部長的情況也不是特彆好。”中也凝重地看向真田的半場,視線落在了真田那不亞於手塚手臂紅腫的雙腿上。
這是頻繁使用雷的後果。
“真田副部長!”切原擔心地喊了一聲。
幸村忍不住皺起眉頭,難免為真田感到憂心:“雷的光速移動是超越人體極限的神技,這樣長時間施展下,雙腿不出問題才怪。”
“副部長他......”
久仁欲言又止,真田的情況看上去比手塚好不到哪去,雙腿甚至在不受控製地顫抖。
景仁大概能夠理解真田的想法:“畢竟是自己念念不忘多年的對手,總是會拿出十二分的努力。即便廢了雙腿,也要一雪前恥......應該是這樣的想法吧。”
“好吧,你的覺悟我就接受了。”真田鏗鏘有力地說道,雙目認真地看向手塚。
“該說不說,副部長這種時候說的話都是有些中二的啊。”中也感到哭笑不得。
兩人都不肯服輸,接連繼續使用手塚魅影和雷這傷身的技巧,很快手塚再次拿下一局。
“我去準備冰袋和毛巾,趁著換場的先簡單冷敷一下。”久仁說著轉身就跑。
現場有網協準備的醫務人員,他們那裡都有冰袋這種大眾的東西。
這也是網球選手最常用的東西。
然而就在中場休息時,幸村和真田卻發生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