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回來了沒錯,但是腦子好像沒帶回來。”
“???”
“就特彆扯,他失憶了。”久仁一想到這是就腦瓜子疼。
這要是磕到腦袋失憶的話他還能理解,問題是越前腦袋上也沒傷啊。
也不知道舅舅是怎麼帶小孩的,居然成了現在這樣。
聽久仁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立海大眾人也不免感到唏噓。
仁王慢條斯理地搖了搖頭,嘖嘖稱歎:“明知道要比賽了,這也太不注意了。Puri~”
“失憶不是小事情,送去醫院了嗎?”柳生問道。
聽久仁的意思,越前龍馬很可能額頭內部有創傷,這種情況潛伏性的危害更大。
久仁言簡意賅地說:“我本來是想著拜托沒有比賽的前輩送他去醫院,不過他說不想麻煩大家,準備等比賽結束後再去醫院看看,現在先讓我們安心準備比賽。”
“對了,青學應該有替補吧?”夏目問道。
如果越前龍馬因為身體原因沒辦法出賽,應該可以上替補上場頂替比賽的吧。
“如果我猜得沒錯,青學應該不想放棄讓越前出賽單打一的機會。”太宰漫不經心地說道:“即便越前目前是失憶狀態。”
這是一個聽上去很殘忍冷漠的推測,卻也是通過青學從前的行為模式做出的判斷。
手臂受傷將近兩年都沒有去接受良好治療的手塚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前例。
明明手肘已經受傷到無法動彈了,青學的那些人不僅不懂得體諒他的苦楚,想辦法幫忙分擔,或者讓為青學操心的手塚沒有後顧之憂,甚至在他出言要去長時間接受治療時還能說出“那青學怎麼辦”這樣自私利己的話。
曾經青學將所有的重擔和希望全都壓在手塚身上,現在又轉而壓在越前身上。又怎麼會在越前被寄予厚望的情況下容許他因為失憶這點“小事”無法出賽呢?
“倒也不至於吧?畢竟都失憶了。”中也本來下意識想要反駁,但是說出的話卻無比遲疑。
雖說有手塚這個前車之鑒當做模版,但是失憶和手肘受傷到底不一樣啊。
手肘受傷還能勉強在保證傷勢不惡化的情況下比賽,而越前這種連網球怎麼打都忘了的情況應該不會勉強他出賽太對。
青學平時說話振振有詞,行動上正不正直另說,至少口頭上挺正直,不會這麼不做人吧?
“中也,這次太宰沒說錯。”久仁有氣無力地說道:“青學有些人就是這麼不做人。而且我趕到的時候,就因為龍馬失憶這件事,龍馬險些還被青學的學生給打了。”
“青學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暴力啊。”中也感慨。
“好像最暴力的人沒資格說彆人。”太宰繼續在中也的神經上蹦迪。
“......”中也霍霍磨牙,給了他一拳頭。
“也沒關係吧。如果失憶的龍馬不會打網球,難道青學還能逼著他打嗎?”夏目倒是坦然,他覺得這件事情換個角度的話就能豁然開朗,完全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浪費自己的好心情。
久仁想了想,認同地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此刻場上的比賽已經接近了尾聲。
相較於單打三強強對抗的比賽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雙打二的比賽節奏十分快速。
僅僅是收集丸井和胡狼的數據,乾貞治就用了三局的時間。在這期間,丸井和胡狼接連拿下這三局,一共連十分鐘都沒用上。
乾貞治信誓旦旦地用收集到的資料和海堂進行反擊,丸井和胡狼大概是沒料到,也的確在數據網球上麵絆了幾腳,被對方短暫地打亂了雙打節奏,不慎丟了一局。然而等他們重新調整好節奏後,又將比賽的主導權重新掌握到手中,再次占據上風。
有著和柳蓮二這位數據選手的日常訓練比賽,應付這種類型的球技易如反掌,想要擺脫乾貞治數據網球的操控,對他們而言也隻是稍微浪費時間罷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比分來到了5-1,立海大領先。
此刻比賽已經進入了高潮階段。
已經到了立海大的賽末點,這對於雙方都是至關重要的一局。
“真是遺憾,我們答應了小後輩,不會給他們出場的機會,所以隻能委屈你們嘍。”丸井笑眯眯地說,語氣帶著幾分隨心所欲的散漫。
“那還真是抱歉了,可能還是要勞煩你們的後輩出場了。”海堂熏陰沉說道。
不過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如果無法反擊,那再嘴硬也徒勞無功。
雙方組合的雙打水平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沒有用多少時間,丸井胡狼就順利拿下最後一局。
“比賽結束,立海大丸井、胡狼組獲勝,比分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