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仁趕緊給手塚打過電話, 將自己對櫻吹雪彥麻呂身份的猜測如實相告。
“因為我並沒有在日本富豪圈子裡聽說過這個名字......當然,也不能排除我孤陋寡聞,隻是跟你們說一聲, 儘量謹慎一些。”
他並沒有將“詐騙犯”的猜測告知對方,隻是隱晦地提醒他們對方的身份可能有問題。
正如久仁自己所說,這件事可能是他杞人憂天。他沒有聽說過櫻吹雪彥麻呂,不代表富豪圈子裡真的沒有這個人。隻是出於對社員們安全的保障以及自己謹慎的態度, 他選擇了拒絕這位“大富豪”的邀請,至於手塚會做怎樣的選擇,還是要看他自己的判斷。
他不能過分乾涉對方的選擇, 更不能危言聳聽。萬一最後真的是自己想太多猜錯了而對方聽從了他的建議沒有接受對方邀請, 到時即便嘴上不說也很難不責怪他。
“好的,我知道了。”手塚一如既往口吻冷淡地應了他的話。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 久仁還是有些不放心,乾脆又給龍馬打過一個電話,詢問他們青學在這次邀請中的態度是怎樣的。
遺憾的是,手塚或許聽從了他的警告, 隻是青學很多人對此不以為意, 並且對在輪船上參加比賽這件事情上都躍躍欲試。
“部長他今天有把你的話轉達, 讓大家自行多決定。隻是桃城學長他們都覺得你可能是謹慎過頭了,不覺得有那麼多壞人, 根本沒當回事。”越前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說明一遍。
手塚今天確實很鄭重地告訴了他們這件事,並且讓他們自行決定, 不過大家都是學生, 對世界的險惡程度沒有那麼高的警惕,所以在聽說立海大拒絕了對方的邀請以後還狠狠嘲笑了一通,說是他們太膽小了。
其實越前也覺得有些不對。
他不明白這位“大富豪”怎麼這麼執著於國中生?職業選手難道不比他們更有麵子、更有排場嗎?還是說隻是為了省錢?畢竟邀請他們這些國中生沒有用到太多資金......可那還算什麼大富豪?
“行吧, 那你注意安全,去之前跟我說一聲。”久仁知道自己沒辦法改變青學做下的決定,隻能仔細囑咐對自己而言最親近的人。
青學其他人想怎麼樣都無所謂,久仁隻擔心越前會遇到危險。
不過這樣的集體活動,龍馬沒理由不參加。加之他沒有確定櫻吹雪彥麻呂身份的證據,更無法乾涉龍馬的行動,隻能順其自然。
掛斷電話後,久仁還是有些不放心,乾脆給自己父親打過電話。
他將這一應事情全部告知後,希望工藤優家能幫忙查一查這個櫻吹雪的底細。
工藤優家在聽明白他的簡單概述後,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加之有越前龍馬這個媳婦家的親侄子牽涉其中,在這件事情上自然是更加上心。
在答應了自己兒子以後,他就著手吩咐人去辦了。
......
久仁還沒有等來父親的調查結果,這邊青學已經準備上船。
越前龍馬臨出發的時候和久仁說了一聲,在得知青學已經受邀上船的消息後,久仁仔細囑咐越前讓他注意安全,有什麼事情一定要想辦法聯係他,隨後便憂心忡忡掛掉了電話。
大概已經過去了半天的時間,久仁父親的調查結果終於姍姍來遲。
“關於櫻吹雪彥麻呂,我聯係了許多人,都說並不清楚這個人的身份。雖然這個人的具體身份不明,但是這個人絕對有問題,至少邀請學生去打比賽很難說不是心懷不軌。”
工藤優家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在看人方麵幾乎沒有出錯過。正因如此,久仁才會愈發焦急,內心忍不住擔心越前的安危。
“是龍馬已經上船了嗎?”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兒子情緒不對勁,工藤優家隱約猜到了什麼,語氣也隱隱變得焦灼起來。
這個櫻吹雪彥麻呂身份基本可以確定有問題,越前龍馬上了他的賊船,也不知道會被對方要求做些什麼。要是沒事倒也罷了,這要是出了事情,他可怎麼跟媳婦兒交代?
久仁捏了捏眉心,嘴角有些發苦:“龍馬今天早上已經出發了,現在在海上,真要打比賽,少說也得進行一輪了。”
工藤優家擰緊眉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理智地進行思考。
“櫻吹雪彥麻呂不會無緣無故裝成富豪邀請中學生去輪船上打比賽,他邀請一群素未謀麵隻靠新聞了解到的少年們,隻可能是為了錢,應該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最多就是讓這些孩子們按照他的要求打假賽,隻要好好配合他,青學的孩子也不會出事的。”
以現在了解的情況來看,這個櫻吹雪很可能是個詐騙犯。詐騙犯的目的是金錢,輕易不會讓手上沾上人血,否則到時候被通緝對他而言也是個麻煩。
這些事情不止工藤優家想到了,久仁其實早在之前就已經想了好幾輪了。
偏偏這其中對工藤優家而言看似最簡單的順應歹徒要求這一條,恐怕是最難實現的。
“爸,你不懂,青學的那幫人......”
久仁頓了頓,深深歎了口氣。
說什麼青學那幫人,他們立海大又差到哪兒去了?
真要處在和青學同樣的處境,以三巨頭為首的立海大眾人也絕對不會容忍打假賽的情況出現。即便身處最危險的境地,也要保持本心,維持比賽公平公正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