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中也迅速反應過來,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點開相機,開始進行錄像。
他還真的要針對這件事情找前輩們好好請教一下。
就算是迄今為止已經見過不少世麵了,眼前這個還是超出了正常範疇的認知。
發光也就算了,飛天就過分了。
“或許,網球不在牛頓的管理範圍之內?”久仁不確定地說。
兩人就這樣在天空中你追我趕地飛翔,視線死死地追尋著那顆小小的網球。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以龍馬將網球擊回而告終。
在龍馬聲嘶力竭的吼叫聲中,網球如同一顆炮彈一般落在了對麵半場。
大概是雙方交戰過於激烈,也或許是那紅色旋渦將水漬甩出了船外,原本即將被海水淹沒的輪船,船的海水竟然就這樣神奇地消失無蹤。
......嗯,這種現象隻能用神秘莫測來形容。
不行的話等回頭問問柳前輩是怎麼回事吧,以他有限的物理知識實在破解不了如此複雜的問題,相信柳前輩能夠給他一個合理又扯淡的解答。
同樣用手機錄像的久仁如此想道。
隨著這最後一球落下,雙方勝負已定——是龍馬贏了。
比賽結束以後,景仁和跡部也乘坐帆船姍姍來遲,一同趕來的還有那些警察。
櫻吹雪彥麻呂已經被判定為詐騙犯,警察來這裡自然是為了將其以及他的團夥逮捕歸案。
有著輪船上這麼多人作證,他們的罪名幾乎是板上釘釘沒錯了。
不知道越前和他的對手又說了些什麼,總之在輪船沉沒以前,他的對手開著輪船上的遊艇拉著龍馬直接衝破輪船底部,遊艇激烈地衝擊在海麵上,留下了一排浪花。
龍馬大概是沒有捉穩,又或者是遊艇開得太快,龍馬還是不慎掉落進海裡。也不知道他的對手是不是故意的,龍馬掉落的地方正好是青學眾人的救生艇附近。
“小不點,你一定要找到偉大的夢想哦。”那個還在遊艇上的少年說著就從水中撈起越前掉落的帽子戴在自己頭上,他手中的橘子往上一擲,隨即就拋到了漂浮在水中越前的手上。
久仁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他立刻記起了對這個少年的熟悉感是從哪兒來的。
“不會是他吧?”久仁口中喃喃,他擰著眉頭,望著已經開遠了的遊艇,尚且有些不敢置信:“越前龍雅......
那個橘子,還有那個少年對龍馬如此熟稔的態度,很大可能就是他。
“應該就是他。”景仁所乘坐的船靠近了久仁,他雖然沒有聽到久仁在說什麼,但是單靠嘴型已經他對那個少年身份的猜測大概也能猜到久仁的想法。
“越前龍雅不是應該在美國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久仁有些奇怪。
他對越前龍雅了解不多,小時候也就見過那麼幾麵,雙方沒什麼太深的感情,唯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總是拿著一個橘子就著橘子皮生啃,也不剝皮。
這樣古怪的吃法自然吸引了久仁注意,也就對他有了一些記憶。
他大概知道越前龍雅應該是越前家的遠方親戚家的孩子,後來被越前南次郎收養成了他的養子。之後因為一些原因越前南次郎撫養越前龍雅的權利被剝奪了。
據說當初舅舅努力爭取過,但是沒有成功。當時他也沒找他父親求助,等到工藤優家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越前龍雅已經被送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之後他父親每每提到這件事情,口中都會帶著幾分遺憾。
後來越前龍雅究竟去了哪裡久仁不得而知。
舅舅又沒有和越前龍雅有著聯係,久仁更是一無所知,也再沒有從舅舅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
隻是偶爾聽父親提起過,知道越前龍雅似乎是在美國流浪。
聽說父親曾經有想過要幫忙爭取越前龍雅的撫養權,但最後終究沒有實施,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櫻吹雪彥麻呂被逮捕後,事情暫且告一段落。
在回程的路上,久仁也通過青學你一言我一語得知了越前龍雅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他在幫櫻吹雪彥麻呂打假賽。
於青學而言,甚至於立海大的很多人而言,打假賽以牟取暴利都是令人發指的行為。
越前龍雅受雇於櫻吹雪幫助他作假,可能隻是為了金錢。
而在與龍馬的比賽中龍雅內心為何會動搖以至於戰前倒戈就不得而知了。
或許這個如風一般自由的少年從最初就沒有對櫻吹雪有多麼忠心不二;也或許正如他最後所說,是為了追求那“偉大的夢想”,所以不想再弄虛作假。
堂堂正正和他的弟弟比一場,也是他對弟弟的關愛和尊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