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網球部的榮耀絲毫無關。
“U-17的集訓是一個月,半個月的話你應該也能趕來吧。”切原無比天真地說道。
久仁晃了晃邀請函,無奈說道:“可是邀請函上麵要求的集合時間是已經確定的。”
切原茫然地眨了眨眼:“所以呢?”
景仁耐心解釋說:“我沒有在集合時間去集訓營集合,相當於我自動棄權這次參加集訓營的機會。所以我並不清楚,如果我在半個月以後再去集訓營,人家會不會給我敞開大門。最有可能的是,等到明年我才有機會再參加這次的集訓。”
景仁向來有自己的主意,他兩相斟酌,還是覺得參加一個所謂的訓練營不如參加世界賽。
這是他的認知,可能和彆人的想法不同,但這是處在他的身份立場上所做的選擇。
景仁已經做下決定,大家也就沒有多說,轉而繼續探討U-17的事情。
這件事情需要學校給批長假,所以得找老師校長報備。
U-17訓練營對學校校長而言不是什麼特彆陌生的詞彙,有著高中生的參加,立海大附屬中學的校長對這些也了解一二。這也算是為校爭光的活動,隻要在保證成績不會下降的情況下,校長一向十分支持。
中學生參加U-17訓練營算是開天辟地頭一遭,此前已經有網協的工作人員和各個國中通過氣,讓他們提前有了個心理準備。所以當工藤久仁拿著這封邀請函去找學校請假時,上麵很乾脆地給他們批下了長假,甚至還貼心地由校方出資給他們租賃大巴車送他們前往集訓地。
隻是有一點,校方特彆叮囑,學習成績一定不能下降。
立海大向來是提倡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但這個前提從來都是有著學習成績作為基礎的程度。在保證成績不滑落的情況下,發展其他的愛好,這是校方所支持的。
在網球社所有參加集訓的人當中,隻有切原赤也的成績最沒有保障。還是工藤久仁信誓旦旦地打下包票,在集訓期間一定不會讓切原落下功課,校方這才勉強放人。
訓練營的地址對立海大的少年們不算陌生,畢竟他們也算是曾經在U-17接受過一段時間訓練的人,雖然隻是在後山被訓練,並沒有真正前往過訓練營。
由於曾經乘車到達過訓練營附近,這次正式前往訓練營也算是輕車熟路,倒是沒有像其他第一次來這種深山老林的學校一樣走許多彎路。
十一月已經是深秋時分,已經有枯黃的葉子散落在地上,薄薄在地上鋪了一層,和盛夏時所見到鬱鬱蔥蔥的樹林相比也彆有一番韻味。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麵上,少年們從最初的躍躍欲試也在車子晃晃悠悠的平緩節奏中變得昏昏欲睡,後半程路,整個車子內都是安靜沉寂的。
直到車子緩緩地停在集訓營的山腳下,感受到原本搖晃的身體驟然停止,少年們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緩了一會兒腦子才勉強清醒過來。
“到站了啊!”久仁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起身從上麵的行李架上自己的行李。
車子內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這是大家在找自己的行李背在身上。
車門打開,少年們循著過道依次有條不紊地下車。
山腳下是一大片停車場。
站在山腳下,身後的車門緩緩關閉,在司機和少年們打了聲招呼後,車子晃晃蕩蕩駛了出去。
集訓營的營地在半山腰上,他們還需要步行一段距離。
從山腳下到半山腰,道路一旁有著指路的標識,順著路標走了大概十多分鐘,他們總算是看到了集訓營那厚重充滿科技感的黑色大門。
大門兩邊是向外延伸開來的石牆,圍牆高聳而厚重,僅僅隻是看著就讓人感到有些壓抑和窒息。
“這裡就是U-17的集訓營入口啊。”久仁四下打量一番,他上去摸了摸大門的材質,又伸手敲了敲,嘖嘖兩聲:“這也沒辦法,日本網球成績不行,網協資金有限,這訓練營單看大門修建的就不怎麼樣,而且應該很久沒有換新了......也是情有可原。”
久仁口吻中的嫌棄和理解簡直溢於言表。
太宰在旁附和點頭:“的確,和我了解的德國U-17集訓營的外貌相差甚遠啊。”
中也在旁抽了抽嘴角:“你們禮不禮貌啊,這裡可是有攝像頭的,說不定人家現在就在攝像頭後麵盯著咱們呢。雖然你們可能說的是事實......”
少年們在集訓營門口的交流通過攝像頭的監視傳回監控室,他們的對話被觀看監控屏幕的三位教練一字不落地聽入耳中。
“......”
戰術指導教練黑部由起夫眼角一抽,一時都不知道該怎樣來將這番話轉圜一番。
也就那些沒見過更高配置的選手可能會為這裡歎為觀止,像是工藤久仁這樣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這裡和國外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