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和柳就在下一組出場。
平時柳對切原就頗為照顧, 這次和柳組成一組,也是切原主動找上門的。
誰知道這比賽直接來了個大反轉,從最初以為的雙打變成了自相殘殺的單打。然而當得知失敗者也不會被淘汰, 隻是又去到那個什麼後山上去時,切原就沒有一點兒心理負擔了。
“沒能和你組成雙打, 能夠親手淘汰柳前輩你也挺不錯的。前輩你放心, 我一定會在這裡好好享受生活的, 啊哈哈哈——”
那囂張猖狂的模樣,哪裡有一點兒尊重前輩的樣子。
有人注意到了切原話中“好好享受生活”幾個字,心中有些不解。以立海大眾人的心性, 即便是在網球部也能克己複禮,怎麼可能來到U-17這種更加嚴肅的地方就出現享受生活這種想法?聽說這個切原遣詞用語是個問題,莫非是他們理解錯了?
眾人並不知曉, 切原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 完全是因為嘴瓢。
和後山那難堪的環境相比,留在這裡的人可不就是在享受生活嗎?
就算每天同樣累死累活,起碼這裡看起來就比較乾淨文明,再怎麼也不至於淪落到去過野人生活的地步。
還沒等心中懷疑的人想出個所以然來, 聽到切原肆意張狂的話語的柳蓮二不冷不熱地說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赤也,我覺得你不適合留在這裡。”
還是更適合去那個野蠻的地方讓三船教練好好磋磨一番。畢竟就切原這個性子,就是適合在野外生存的存在。
如果不清楚有後山這麼個存在,不清楚被淘汰的學生會前往後山, 說不定為了讓切原能夠走得更高更遠主動選擇棄權。但是既然知道還有這麼個地方......不好意思, 他同樣對淘汰切原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這小子還是需要有人按著他的頭好好讓他聽話一些的。
柳蓮二這話一出來更叫外校不知情的學生感到莫名其妙。
不都說這個立海大的軍師性格溫和嗎?對後輩據說更是關愛有加。怎麼今天一看, 似乎對後輩很是冷酷無情的模樣?
彆說不忍心了,簡直像是恨不得趕緊打發切原離開似的。
人其他學校前輩和後輩比賽,那些前輩要麼鼓勵後輩, 要麼以示對後輩的尊重在比賽中全力以赴,全都依依不舍地在比賽中教育後輩。怎麼輪到立海大這來,這畫風就這麼與眾不同呢?
已經有敏感的人通過這對前後輩古怪的對話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味。
儘管不清楚原因,但是可以肯定這其中一定有內情。
切原不服氣,但他也沒繼續爭辯什麼,隻是說了一句:“不僅是前輩你,你們三巨頭中,部長、副部長,總有一天我會一一打敗,成為第一的!”
這是他入學那一天就堅定下來的目標和夢想,那為之努力許久,堅信一定會成功。
隻可惜,現實總是如此殘忍。
麵對柳蓮二的攻勢,切原不說毫無反抗之力吧,起碼也是被碾壓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做任何保留了。”略顯狼狽的切原滿臉深沉地說道。
原本大家還以為切原要使出惡魔化了,就連柳蓮二都微微皺起眉頭準備迎接對方的疾風驟雨,卻見切原接下來變化的形態和他們從前所見所知的惡魔化形態有些許不同。
太宰眨眨眼,沉吟片刻開口:“這是......紅眼症治好了?”
切原此時外表形態和惡魔化類似,同樣全白的頭發和紅透的皮膚,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中再沒有那一片血紅,隻剩下了滿眼清明。
“感覺和惡魔化並沒什麼區彆。”中也不以為然地說。
然而接下來切原的表現卻令他們很多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哼哼,前輩,怎麼樣,這可是我的新招數哦,接下來你就好好見識見識吧。”切原插著腰,誌得意滿地說道。
久仁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赤也......居然還存在理智?”
“怎麼說也是赤也的新招數,想想也不可能隻有外表發生變化吧。”太宰理所當然地說。
對於太宰的馬後炮中也非常嫌棄,不過他現在也沒心思和他鬥嘴,他更想知道關於切原這個招數的問題。
“他是什麼時候研究的這個招數?”
他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我也沒聽說過。”久仁也是一臉茫然,隨後看向各位前輩們,想要從他們那裡得到一些肯定的答案,卻見前輩們也紛紛搖頭,就連幸村和真田也表示此前對這個招式一無所知。
“......”
居然瞞得這麼緊,一點兒風聲都沒透出來,切原真是從頭到尾自主完成這個新招式,把這招式當做殺手鐧了?
“那個......”
聽到一聲細微的聲音,眾人看去,就見夏目小心翼翼地舉起手,呐呐開口:“我好像知道切原前輩是什麼時候研究的這個招數。”
“!!!”
“怎麼回事?”久仁迫不及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