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和真田下場以後儘管還是在立海大的隊伍裡, 兩人卻各站一邊,分隔有些距離。
幸村在最初主動搭話無果後, 也沒有再上前找他, 兩人之後再無交談。
久仁見此欲言又止,作為一個後輩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勸些什麼,想要幫忙破冰又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他在心中微微歎氣, 前輩的事情大抵隻有他們自己想辦法解決,不僅是他,恐怕就連柳蓮二都沒有一個合適的辦法來打破兩人之間的僵持。
馬上就是他和夏目的比賽, 久仁將這些瑣事拋到腦後, 準備認真應對這場比賽。
剛剛看不二兄弟比賽的時候, 不二周助難得在對待自己弟弟時竭儘全力,某種程度上, 這也是不二周助作為哥哥對弟弟的關愛方式。
久仁覺得這很有借鑒意義。
他也想著通過這場比賽給夏目留下什麼, 讓他體會到來自哥哥無微不至的愛護。
“貴誌, 你先發球吧。”
久仁站在球網前,沒有按照裁判的要求猜球,而是主動讓出了首局的發球權。
“還是猜球吧。這樣更加公平公正。引用副部長的一句話,我想要堂堂正正地和你進行一場比賽。”夏目溫柔笑道, 說話的語速總是那麼不疾不徐。
久仁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很想說隻是一個發球權而已,無關是否堂堂正正。
不過夏目既然有這樣的訴求, 久仁也就沒再堅持。
“你選正麵還是反麵?”久仁將球拍杵在地上, 等待夏目的選擇。
“正麵吧。”
球拍隨著久仁扭動的手指轉動起來, 最後“哐當”落在地上,顯示的正式球拍正麵。
久仁見此不免失笑:“看來是命中注定,發球權還是落在你手上了。”
夏目抿唇輕輕地笑了一下。
“那麼, 請多多指教,工藤前輩。”
夏目這樣叫久仁就是開個玩笑,然而一些不解內情的人卻誤會了其中的意思。
“我記得夏目是被工藤家領養的吧?”菊丸有些不忍,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剛剛不二兄弟相殘就已經很讓人感覺殘忍,他們甚至還在旁邊擔心這場比賽會影響兄弟兩人的關係。
親兄弟尚且如此,像是工藤和夏目這樣的關係,如果雙方因為這場比賽出現隔閡,想要彌補起來可是更加不易呀。
他記得夏目一直是叫久仁“久仁哥”的,現在卻變成了“工藤前輩”......這是賽前宣戰嗎?
“沒錯。而且我聽說夏目以前的生活很苦,好不容易在工藤家站穩腳跟,有了現在安穩的生活。如果因為這場比賽使得他的處境變得艱難......”
大石欲言又止,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大家都聽懂了他的意思,甚至在腦海中腦補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狗血劇情。
要是夏目因此被工藤久仁甚至是工藤家的人厭棄,那情況可是太糟糕了。
這樣一想,集訓營未免太不做人了。
這已經不單單是挑撥兄弟關係了,這簡直是擾亂了人家的生活。
一時間,想到這些狀況的學生麵色各異。
久仁還不知道他們腦補了些怎樣年度大劇,為了能夠起到教導意義,也為了給夏目足夠的體麵和尊重,久仁直接抄襲了不二的做法,打算在這場比賽中全力以赴。
心裡麵這樣想著,久仁在回球的時候毫不客氣,黃色的小球淩厲劃過空中,一點也沒有因著夏目和他的關係就手下留情的意思。
這一幕就更是證實了圍觀群眾心中以為的兩人因為這場比賽兄弟關係出現裂隙的想法。
“比賽這才剛開始啊......”菊丸有些坐立難安。
比賽這才剛開始久仁就“痛下殺手”,這要是比賽結束後,兩人不得關係破裂嗎?
再一次鄙夷集訓營的不做人。
青學除了一向能穩得住的手塚以為,其他人也都在菊丸的帶動下變得心焦起來。
桃城甚至抓耳撓腮,很為夏目未來的生活感到焦慮。
他扭頭再次看向比賽的時候,正好注意到立海大的學生在看比賽時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還有幾個人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桃城的內心一瞬間出現了幾分迷惘。
“話是這麼說,可為什麼立海大的人一點兒都不著急啊?”他不解地問。
按理來說最應該著急的不應該是立海大嗎?為什麼最後是他們這些外校的在操心?
他們和立海大雖然有些交流,但還沒到關係特彆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