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成年男人出現在集訓營中,身上也沒有穿著工作人員的統一服飾,最有可能的就是集訓營的教練。
越前在心中如此猜測。
齋藤並沒有介意他的質疑,不置可否地笑道:“我是齋藤,那我們走吧。”
遠山見此起身,看著離開的齋藤,迷茫地問道:“走......去哪兒?”
越前:“主球場嗎?”
“不。”齋藤轉過頭看向他們,意味深長地說道:“想變強吧......變得更加強大......”
越前和遠山不約而同一愣。
遠山反應過來後異常興奮,他對著越前分享自己的喜悅:“他說可以變強啊。”
越前微微勾唇,從容且自信地說道:“那就一定要去了啊。”
就這樣,齋藤帶著兩人一同前往淘汰者彙合的地點。
......
“初中生選手失敗的一方請立即回宿舍收拾行李,返程的巴士已經在停車場等候,以上。大家辛苦了。”
被淘汰的大家按照教練的要求回到宿舍去收拾行李。
“貴誌,不用帶太多東西了,簡單收拾一下就好。”久仁見夏目大包小包的拾掇,滿臉不讚同,他上前一把摁住夏目的箱子,說:“反正以船教練的性格,你就算拿著行李去了,也得給你糟蹋了。”
夏目眨了眨眼,有些遲疑:“這樣會不會太顯眼了?”
畢竟其他人都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乾淨做好了返校的準備,就他自己一個人還留著行李在集訓營很難不讓人懷疑吧。
“無所謂啦!”久仁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反正都已經被淘汰了,顯眼就顯眼,大家知道這件事也是遲早的事。再說了,龍馬和遠山也被淘汰了,你看他們有回來收拾行李嗎?”
夏目轉眼看向另一邊的兩個床鋪。
他和越前以及遠山在以同一個宿舍。他們這些淘汰的選手都已經回宿舍收拾行李來了,隻有越前和遠山還不見人影,東西也都還放在櫃子裡,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
“龍馬和金太郎那裡不會出問題嗎?”夏目擔憂問道。
到現在還沒見到他們兩個,總不會是迷路了吧?
久仁寬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這座集訓營裡遍地都是監控,除了少數一部分死角,他們兩個丟不了。就算真的不小心去了死角,循著蛛絲馬跡也能找到他們兩個的蹤跡。龍馬和越前的一舉一動絕對在那些教練的掌控之中。如果我猜得沒錯,現在應該有人把他們兩個帶到後山上山的集合地了。”
夏目聽他這麼說,也就沒再太多問,按照他的要求將大部分行李都留在了集訓營,隻帶了球拍還有一些運動消耗品。
大家收拾好行李後就陸陸續續來到了停車場。
“貴誌,有什麼問題你就找副部長他們幫忙,不要不好意思。”在前往停車場的路上,久仁又一次叮囑夏目,他歎了口氣:“本來還想著讓你拿著手機,有什麼事情方便聯係。後來又想了想,船教練脾氣太臭了,你那手機到他手裡說不定會報廢......關鍵是對方弄壞了你手機還未必賠給你。”
夏目已經從久仁還有其他各位前輩口中聽到好多次關於這位船教練的事情了,隨著話題越來越多,心中愈發好奇這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聽上去似乎脾氣很壞,讓人討厭,但是久仁哥提到這個人的時候儘管語氣很嫌棄,卻並沒有厭惡,可見這位教練起碼不會是個壞人。
所以,到底是個怎樣的教練呢?
停車場內除了被淘汰掉的選手,還有來送行的少年。
現場氣氛低迷,所有人都感到無比失落,而親手淘汰掉同伴的人更多了幾分難過和不忍。
“真是意外啊,回去的時候竟然有巴士送。”四天寶寺的金色小春看著眼前的大巴車,心中一陣感歎。似乎是剛剛反應過來,他迷茫地望向四周:“話說回來,金太郎去哪裡了?”
“所以說你們失意地太早了。”這時候太宰兩手空空地出現在大家麵前,他漫不經心地靠在了大巴車上,說道:“你們也不想想,為什麼來的時候沒有巴士送,回去的時候就有了。為什麼少了兩個人,那些教練不慌不忙的......”
“太宰!”緊隨而來的中也嗬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他將身後的網球袋拽下來,遞到太宰手上,疾言厲色地說:“少說話,你的球袋。”
“就說了不要帶嘛,那裡不是有破破爛爛的木頭球拍嗎?”太宰一臉嫌棄,但還是接過了自己的網球袋。
這時外校的學生才注意到太宰渾身上下除了剛剛被中也遞過去的球袋,沒有帶其他東西。
這和最初進入集訓營時那大包小包的姿態大相徑庭。
再看向立海大其他被淘汰掉的人,情況和太宰差不多。
他們眼中瞬間出現了幾分迷茫。
久仁嘴角一抽,忍不住說;“太宰,你少劇透兩句會死嗎?”
雖然說現在比賽結束已經沒什麼避諱的了,但是太宰這樣毫無顧忌真的好嗎?
太宰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對此毫不在乎。
久仁的口吻太輕鬆了,大家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立海大的學生對於同伴被淘汰的事情似乎並沒有太多悲痛的情感,那些被淘汰的人除了有幾分失落也沒有不甘。
他們說話做事的姿態一如既往。
還沒等他們想通事情的真相,司機已經在車內開始鳴笛催促。
這使得眾人不得不加快告彆的腳步。
儘管沒有弄清楚問題的真相,卻已經在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將這些異樣記在心中。
隨著車子發動,一排尾氣流出,眾人隻能看到大巴車漸行漸遠,直至隻剩一個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