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船說完以後, 就轉身離開了,徒留少年們在原地麵麵相覷。
太宰反應極快,朝著其他人使了個眼色, 就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三船走了沒幾步,突然察覺到身後不對勁兒, 轉身去看,就見身後的大部隊浩浩蕩蕩,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見到三船轉頭, 領頭的太宰咧嘴衝著三船露出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 在陽光的折射下無比顯眼。
“......”三船嘴角一抽, 意識到這小子恐怕不懷好意,他忍著怒意問:“你們跟著我乾什麼?不是讓你們去爬山嗎?”
麵對三船的質問,其他人垂頭默不作聲。
他們本來也是想著乖乖去爬山的,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太宰主動跟上三船後, 他們頓時福至心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跟著三船或許能更快去到山上。
既然有捷徑, 對方也沒要求一定要爬上去才算過關, 那麼為什麼不選擇一個輕鬆一點的方式。
太宰理直氣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教練不是要去山上嗎?我們的目的地是相同的,跟著教練無可厚非吧。”
副部長是叮囑了他們不能告訴其他人那條上山的小路,但是也沒有叮囑說,不允許他們跟著三船教練的步伐走那條捷徑啊。
三船:“......”
就知道這小子沒打著什麼好主意。
他隻能強硬地表達:“你們隻要從懸崖上爬上去才算過關,我這裡不接受投機取巧的人。”
“教練您也太狠心了。”太宰委屈巴巴地看著三船, 語氣帶著幾分埋怨。
三船知道太宰什麼德行, 對於他的指責視而不見。
其他人同樣感到遺憾。
聽說後山的條件十分艱苦,他們去了上麵恐怕討不了好,還想著趁這段時間保存體力, 以應付接下來一段時間的野人生活。
既然教練明確要求他們隻能爬山上去,為了能夠繼續留在集訓營,能夠有機會回到集訓營複仇,他們咬咬牙也不是不能忍。
失敗者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這也是理所應當的。
為了不和集訓營的他們出現過大的差距,他們心甘情願付出千百倍的辛勞。
三船終於擺脫了緊緊黏著自己的少年們,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似乎生怕少年們反悔,他離開時的腳步都急促了許多,完全不給他們再度跟上來的機會。
等到三船走遠以後,沉浸在失落中的少年們才回過神來。
“那......我們現在就去爬山嗎?”金色小春遲疑問道。
“我們接下來要挑戰的懸崖並不簡單,我建議還是先保存一下體力比較明智。”真田沉聲道。
作為曾經經曆過懸崖挑戰的人,他自然知道上麵有什麼在等著他們。
在這方麵他有了一定經驗,想要挑戰成功於他而言並不困難。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的體力。
在經曆昨天一晚上的心神耗損,他們早已疲憊不堪,如果不休息一下,恐怕很難爬到山頂。
如果是他自己的話,在這種情況下倒也能撐著爬上去。他相信其他人也都迫不及待想要上山,但是他仍得考慮大多數人的實際情況,不能盲目出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目前他暫時擔任淘汰組的領袖,許多人也逐漸以他為中心,作為一名責任心重的人,他需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很多人如今都身心疲倦,又困又乏,根本沒有足夠的體力支撐他們走到終點,簡單的休息是很有必要的。
一整晚都沒有合眼,眾人幾乎是一坐在地上就昏昏欲睡。還有些人也不管地上石子壓著舒不舒服,倒頭就躺在了地上。
同一時間,黑部正在往集訓營趕,他不清楚此刻集訓營內風言風語,流言早已甚囂塵上。
德川三人早上訓練的時候聽到訓練場上有人在竊竊私語,鬼正要上前訓斥,就聽到他們在討論三船教練和後山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話是怎麼傳的,到了高中生這裡的時候,就成了負責失敗組的教練已經進了局子裡麵,據說已經判了。
明明今天大早上的時候,不還說三船教練隻是嫌疑人嗎?
德川三人麵麵相覷,他們暫時摸不清楚事件真假。
鬼直接把那幾名說閒話的高中生叫起來,詢問情況:“你們說後山和三船教練怎麼了?”
德川三人在高中生中威名很高,見到來人是他們,那幾名高中生嚇得縮起了脖子,卻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說是三船教練殺了人,現在已經被逮捕歸案,有人還說估計會被判個死刑。”
入江皺起眉,語氣一如既往地溫和:“這是誰和你們說的?”
“大家都是這麼說的。”其中一名高中生說:“好像是從國中生那邊傳過來的。”
國中生那邊?
莫非是久仁又得到了什麼新的消息?
這下就連他們也拿捏不清楚事件真實性,三人一時間也顧不得這幾個人,幾個眼神交流,就確定了接下來他們該找誰求證。
出於心中的好奇心和對三船教練的擔憂,三人目標明確敲響了教練室的門。
一進門,不等齋藤詢問來意,他們就主動說明意圖。
“聽說三船教練已經被判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齋藤:“......?”
判了?判了什麼?
看著一向智珠在握的齋藤臉上難得出現幾分迷茫,德川對他們聽到的流言真實性出現了幾分不確定。
入江試探性地問:“不是說三船教練已經進去了嗎?”
齋藤:“???”
越來越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