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們確實是掛在那裡的啊。”桃城武猶疑地說道。
現場二十多號人, 當時換下衣服後全都放到了木屋在的欄杆上,這點他記得很清楚。
如果隻是他一個人的記憶可能會有問題,但是這麼多人,不可能出錯的。
“在啊。”
三船自從回來以後就再次側躺到石頭上麵, 此刻聽到少年們的困惑, 漫不經心地開口:“就在你們腳下......”
“腳下?”
眾人一愣, 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腳下,一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難道......”河村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真的假的?!”
眾人對此難以置信。
剛才三船說得輕描淡寫,少年們卻在這一刻炸開了鍋。
“哈哈哈, 這個不錯啊!”剛剛結束訓練的高中生一回來就正好趕上了這場熱鬨,心情是說不出的暢快, 看著少年們狼狽的模樣,佐佐部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們:“這說明你們珍貴的外套在這裡沒有任何價值。”
能夠看到這些幾次三番壓他們一頭的國中生吃癟, 真是今天遇到最棒的事情了!
“你說什麼?”桃城武眼神淩厲地望著高中生,微微壓低的語調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混蛋, 我饒不了你!”海堂本來就脾氣暴躁,此刻麵對這些落井下石的高中生更是無法容忍,一臉凶相地就要上前, 卻被河村攔了下來。
“好了,海堂!”一向性情敦厚的河村隆此時難得嚴肅下來。
海堂熏不解且困惑地看向河村:“但是, 河村前輩,他們......”
“海堂,彆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真田麵容肅穆地說道。
海堂一愣,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麼。
“那我們的衣服呢?就這麼沒了嗎?”切原憤憤握拳,心裡十分不服氣。
剛剛麵對高中生的挑釁他也險些紅了眼,最後還是被真田攔了下來。
他們在這裡受怎樣的委屈都能忍耐,但是衣服不一樣, 那是他們的戰服。即便重新定做一件運動服也很輕鬆,但這其中的意義和分量是不同的。
眾人沉默了。
他們望向懶洋洋的三船的方向,心中的怒火卻無處發泄。
“就算教練說在我們腳下,可是剛剛教練有時間將衣服扔到坑洞裡嗎?”相較於被怒火燃燒理智的眾人,夏目反倒是難得的平靜沉穩。
或許是他沒有其他人那樣對衣服的執念。不是不重視,隻是在這上麵,他心態更加平穩。
眾人這才冷靜下來,開始回憶剛剛發生的事情。
“我記得剛剛教練回來後好像又離開了一下。”大石皺眉說道。
三船和太宰一起回來的時候,他們快把坑洞給填完了,當時也沒有特彆注意三船的行動,隻是後來發現三船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離開,大概也沒過多久就又回來了。
太宰挑了挑眉,立馬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裡。
不出意外的話,三船應該就是在這段時間把他們的衣服給收走了。
他說那時候怎麼回來沒多久三船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原來是做這種事去了。
不過當時坑洞都快填完了,三船上哪兒去把這衣服扔到坑洞裡去?
這個問題大家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所以,我們的衣服應該沒有被我們剛才埋上吧?”桃城武不確定地詢問其他人。
“教練和太宰一起離開的時候,衣服還在這裡呢。所以隻可能是教練他們回來以後我們衣服才被拿走的。”向日若有所思。
已經分析到了現在,大家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們的衣服肯定沒有在他們的腳下,那麼現在衣服被教練給扔到哪裡去了呢?
眾人麵麵相覷,看向三船的目光帶有濃重的質疑。
他們現在幾乎可以肯定衣服沒有被埋在坑洞裡麵,可是以三船教練先前那種惡劣的作風態度,他們的衣服現在究竟到了什麼地方還不好說。
說不定最後的結局還不如埋到土地裡麵。
“所以我們衣服到底去哪裡了?”河村茫然問道。
夏目想了想,溫聲說道:“教練會說出這樣聽上去十分惡劣的謊言,這說明真相和謊言一定是大相徑庭的。我想,教練一定是妥善安置了我們的衣服,至於為什麼要說謊騙我們......他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這種事情其實仔細想想都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