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搬到這兒來住吧(營養液千瓶加更……(1 / 2)

紫藤開了又謝,花期絢麗又短暫。

寬闊的街道上,一個身穿暖黃色上衣的女人腳步匆匆地往前走去,直到拐彎,看見熟悉的大門方才慢下腳步,呼吸也變得平緩許多。

隻是抬手敲門的瞬間,身後突然有人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

一道刺耳的尖叫聲響徹原本安安靜靜的空曠街道,驚起在屋簷上休憩的鳥兒,紛紛展翅飛翔,逃離原地,這同樣也把身後之人嚇得不輕,差點兒踩空從台階上摔下去。

“愛雲,怎麼了?”劉惠捂著胸口,連忙抓住林愛雲的胳膊,將人的思緒給喚回來。

看清來人,林愛雲才重重鬆了口氣,腦海中緊繃的弦猛地斷裂開來,“原來是惠姨你啊,我沒事,我就是有些……沒事。”

聽著對方語無倫次的話語,劉惠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回頭朝著四周看了又看,但是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隻能牽著她先進去,等鎖好門,才溫聲道:“你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

聞言,林愛雲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沒有人關心還好,一有人關心,所有憋在心裡的恐懼全都一股腦傾瀉而出,臉色由青變紅,最後化為蒼白無力。

“我在這兒呢,到底怎麼了?”劉惠愣了一會兒,才一邊上前拍了拍林愛雲的肩膀,一邊出聲又問了一遍,平時後者都是一副文靜懂事的模樣,堅強愛笑,無論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很好,所以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林愛雲慌亂成這樣。

彆說劉惠了,就連林愛雲都驚異於自己的反應。

“我可能是因為最近沒有休息好,所以產生了錯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愛雲捂住臉,不想劉惠看見自己的狼狽,覺得有些丟人。

都多大年紀了,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還驚慌失措成這樣。

但是不論遇見多少次,說不害怕,是假的。

由於生得白淨好看,從小到大,不管是在村裡,還是在城鎮裡讀書時,就少不了某些惡臭男自以為是的打趣和調戲,但大部分人都是有賊心沒賊膽,頂多在言語上占些便宜,要讓他們真正上手還是慫的。

可這一次,與以往的經曆全然不同,詭異得很,而一切都要從幾天前開始說起。

蕭城的離開,突然的相親,父母信中的責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堆積在一塊兒本就讓她心力交瘁,而近來的莫名遭遇更是令人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整日膽戰心驚,生怕下一秒就出事。

丁衛東的大伯突然去世,方方麵麵都需要人打理,丁父和他兄弟情深,連夜帶著一家老小趕去幫忙,所以整個丁家就隻剩下了林愛雲一個人。

雖說張文月拜托了隔壁鄰居幫忙照看林愛雲,可是平時都沒說過話,關係不親密,真正遇到事情,她根本不好意思去麻煩彆人,而且鄰居時不時要回鄉下看望親戚,經常不在家,她找不到人,也麻煩不了。

丁家平時熱熱鬨鬨的,驀地變得這麼冷清,還怪瘮人的,更彆提早就習慣了身邊時時刻刻有人的林愛雲了,好在前兩天還算風平浪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她獨自在家也稱得上清淨。

但直到丁家人離開的第三天下午,她下班回家的時候總感覺身後長了個尾巴,偏偏回頭去看又沒人,剛開始她還覺得是自己太過於敏感了,可是隨著這種莫名的感覺出現的次數逐漸增加,她再也無法騙自己,那根本不是她的錯覺,而是真的有人在悄悄跟蹤她。

雖然對方暫時並沒有做出傷害性的舉動,隻是在陰暗處默默跟著,可就是這種無論怎樣都抓不到人的情況,才是最折磨人的。

才過了沒幾天,但林愛雲都覺得自己快瘋了,距離徹底奔潰隻差一步之遙。

到底是誰?男人還是女人?陌生人還是熟人?

敵在暗,我在明,一切全都是未知的,萬一某天那人不想再跟她玩躲貓貓的遊戲,直接動手了,她該怎麼辦?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要怎麼樣才能保護自己?

林愛雲倒是有懷疑對象,那就是牛文山。

因為她才剛到蘭溪縣沒多久,人都不認識幾個,所以除了他,她想不到彆人。

但是林愛雲專門去牛文山工作的機械廠打聽過,門衛說下個月廠裡有個大單子,所以這段時間大家都在加班加點趕任務,像牛文山那種老技術員工彆說請假了,一天連覺都睡不了多久。

這樣一來,牛文山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跟蹤她。

排除了他,她又想了一圈,猜忌了一圈,完完全全猜不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