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傾盆而下。
魔修們自以為牢固的護身結界竟然被血雨迅速溶解,而劍光閃現之時,那張黑紅色“網”竟然分崩離析,迅速消散。
慌忙之下,符籙、法寶齊出。
不知不覺間,那血雨穿透了結界,竟是落到魔修的身上。
突然間,三人的眼睛逐漸朦朧起來,繼而像是蒙上了一層血色,竟是什麼都看不見,渾身更是突然灼燒起來一般,痛得撕心裂肺。
“這妖修耍得什麼花招!快!殺了他!”有人痛苦嚎叫著。
然而,不論他們怎麼設置護身結界,竟然都被血雨吞噬破壞,身上的法衣更是失去了護身作用,全身都火燒火燎似的。
“若你們主動交出身上的儲物袋,我且饒你們一命。”林眠魚涼薄的低沉嗓音響起,近在耳畔。
當失去視力後,人會突然慌亂起來。
好在修士的五感比一般人敏銳,就算此時看不見,也能靠其他四感來感知四周的一切。
妖修顯然是把他們的話變著法還給了他們,但他們怎麼可能去向一隻妖獸求饒!
三人經常一起行動,就算不能視物,但默契依舊在。
在這種危急關頭,隻能拿出血魔鐘了!
三人形成一個三角,隨後兩人齊齊出掌轟擊在同伴身上,所有的法力凝聚起來,形成龐大的源泉,全部被接下來召喚出的法器吸走。
血魔鼎——!
魔修祭出了輕易不敢用的中品攻擊法器。
一隻鼎耳由兩個大骷髏組成的血紅色大鼎憑空而現。
這血魔鼎一旦使用,必定要吞噬生物才能罷休。
這場誅殺妖修的戰鬥,魔修們以為用出血魔鼎後,也就是受點傷,但不會死還能將妖修內丹手到擒來,但萬萬沒想到,在一炷香後,由妖修的勝利終結。
黑紅網被林眠魚手中的劍輕易破開。
三魔修目不能視,隻聽到了一些動靜,全身更像是被麻痹了一般,其餘四感竟是一點點退化,沒了起初的敏銳,變得格外遲鈍。
本該驟然發動攻勢的血魔鼎,更是放慢了速度,在即將給予林眠魚致命一擊之際,林眠魚腳尖輕點,飛身而上,一腳直接踩在了鐘鼎之上。
魔修們的眼睛逐漸恢複了神采,能夠視物的瞬間,便看到黑發金眸的妖修居高臨下的冷血目光。
那視線,猶如蛇群裡的蛇王。
他們好似瞻仰蛇王的蛇民,天然對帝王有著遵從與誠服,骨子裡更有些許恐懼,法力不聽使喚,無法順暢運轉,雙腿更是酸軟,身體成了牽線的木偶,直直跪了下來。
他們三人在這一刻是砧板上的魚,必勝的局麵莫名其妙成了敗局。
這絕非普通的妖修!
林眠魚一躍而下,飄然來到三人身前。
他自從踏入結丹中期後,除了趕路和賺取錢財外,還有一些時間用來修行,就此也發現了血液的妙用。
一旦遇上修為不及他的修士,沒有注意到林眠魚血液特殊的話,他的血能夠破除普通的護身結界、麻痹神經且融入對方身軀,從而被他驅使。
當然,血液好用卻也很痛,這是一種驅使他人造成的神經疼痛。
不到萬一,他並不想使用。
三魔修的血魔鼎是使用出來了,但因為軀體被林眠魚驅使著,隻要他一個念頭,血魔鼎就不會攻擊他。
林眠魚讓三人能夠稍稍動彈和開口,其中一人識時務直起腰,低著頭恭敬地提出要交出儲物袋,而後問道:“妖、妖修大人……您方才說得可還算數?”
林眠魚不置可否,三個儲物袋飛入他的手中,問道:“說說這血魔鼎的妙用。”
另一人戰戰兢兢地解釋。
不知為何,心頭總有種命懸一線的強烈不詳彌漫,而他除了能夠開口之外,皮膚依舊有些被灼燒的痛感,雙腿依舊是軟的。他們可是修行之人,未曾想過有一天,竟然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簡直是奇恥大辱!
隻要這妖獸放他們走,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以後定要將對方千刀萬剮!
“如此,你說該如何?”林眠魚語氣淡淡地問道。
第三人提議道:“妖修大人,您可以把小動物投入血魔鼎,照樣可以止住它的嗜血性。”
“這多麻煩。”林眠魚淡淡道。
血魔鼎緩緩落地,雙蛇劍縮成發簪大小在他指尖纏繞盤旋,半晌後,他將劍簪插入發辮之時,眼瞼微抬。
三魔修無法自控地對上蛇瞳。
在妖獸眼中,他們隻是腳底下的塵埃,不值一提。
腳不聽使喚地站起來,灼燒的疼痛倏地停止。
三人邁著步伐,腦海裡大喊著不要不可以!瞳孔緩緩放大,其中驚懼交加,卻還是不能自已地躍入了血魔鼎中。
不消片刻,血魔鼎中的三人便化作一攤血水,繼而又被內壁迅速吞噬吸收。
血魔鼎不斷閃爍紅光,半晌後才消停下來。
林眠魚站在血魔鼎前,皺了皺眉。
三魔修在原著中是在主角攻受認識後出現的,擋住兩人的去路本想殺人越貨,沒想到被主角攻收拾的哭爹喊娘,而這血魔鼎後來也被主角受收入囊中。
築基修士目前隻能驅使法器,這血魔鼎本身也隻是中品攻擊法器,後來主角受與魔尊結識,魔尊用其自身血脈溫養,又將其提升到了極品魔器的品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