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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眠魚一想到自己每次渡劫都九死一生,再看此時懷裡時不時發出疼痛悶哼的夏舟仙,又氣又心疼。他動作輕柔地蹭掉夏舟仙額頭的冷汗,拇指指腹輕輕撫過緊閉的眼瞼,一麵繼續試探著給夏舟仙輸送靈氣,發現還是於事無補,霎時思緒萬千,對帝君更嗤之以鼻。
連下凡都要給自己做保險,玩不起。
忽然,林眠魚注意到,夏舟仙長長的睫毛掛著汗珠,微微顫了顫,他不禁屏息,問道:“舟仙,還疼嗎?”
夏舟仙緩緩睜開眼,聲音虛弱,帶著慣常的笑意,還有開玩笑的心思:“林哥,你這麼著急我,看來是愛慘我了……”
要是平時,林眠魚肯定不會承認,但現下,冷厲的眼眸極為溫柔,看著一臉期待的夏舟仙,承認道:“嗯,愛慘你了。”
夏舟仙得寸進尺道:“好敷衍……”
林眠魚低下頭,在夏舟仙臉上落下輕柔的吻,一個又一個吻,從夏舟仙的眉心往下,吻到有些蒼白的下唇。
剛想撤離說點什麼,夏舟仙便伸長了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啟唇輕咬林眠魚的唇,而後因林眠魚的順從,又從咬變含,靈活柔車欠的舌頭探入林眠魚的口中,纏住旋繞起來,不一會兒,他先沒了力氣,林眠魚順勢勾住夏舟仙的舌,推入了對方的口腔。
指尖輕輕抹掉夏舟仙嘴角流下的口水,林眠魚緩緩後撤,再看夏舟仙臉頰泛起薄紅,不再那麼蒼白無色,還一臉欲求不滿的狀態。
“好點了?”林眠魚溫聲問道。
夏舟仙蹬鼻子上臉,一副無賴樣:“沒有親親,就好不了。”
要不是看在夏舟仙還在冒虛汗的份上,林眠魚真想狠狠掐一掐懷裡人的屁股。他無語凝噎,但誰讓病人最大呢,又傾身吻住夏舟仙變得濕潤的唇,疾風驟雨般地攻城略地,不給夏舟仙絲毫喘息。
等夏舟仙氣喘籲籲沒有餘力後,林眠魚才放慢了節奏,等後者氣息恢複平穩,才逐漸後撤時,脖子被夏舟仙卡住,然後懷裡人響亮的親了他的臉頰一口,才鬆開他。
還是很難受,但夏舟仙眉眼含笑,不讓林眠魚太擔心。
林眠魚看夏舟仙那一臉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心裡冒出一個不作不死的評價,但又不忍發火,耐著性子問道:“現在呢?”
夏舟仙也知道適可而止,埋首在林眠魚頸邊,悶悶應了聲。
這可憐巴巴的樣子更讓林眠魚一點火氣都沒了,他輕輕順起夏舟仙的背脊。
“其實沒有好點,對嗎?”林眠魚問道,“到底哪裡不舒服?”
夏舟仙無法形容這種難受,頭疼欲裂也就罷了,神識更有種被撕裂的極致痛楚,非要形容,有點像是他也是那個渡雷劫的人。他斷斷續續說出這種感受,冷汗陣陣,但因為時間長了,反而沒有起初那樣痛了,同時還能維持清醒。
林眠魚聞言,更摸不著頭緒。
夏舟仙還有心情問道:“姓沈的,被劈死了沒?”
“沒有,他還在渡劫。”林眠魚說出自己的猜測,“我懷疑他找到了渡仙劫的法寶,否則不可能活到現在。”
“仙器?”夏舟仙驚詫道。
可就算是仙器,單憑沈塵簫的修為,根本無法使用,不被抽乾才怪。
再看沈塵簫方才那樣,也不像是使用了仙器,反倒像是在用□□在硬抗。
林眠魚和夏舟仙同樣的想法,掌心在前方一抹,出現了神識觀察到的畫麵。
隻見沈塵簫硬扛著金雷劫,全身焦黑,完全看不出人形,但一雙眼睛亮得驚人,仿佛於他而言,這仙雷劫並非不可逾越的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