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陰謀女巫(2 / 2)

又一個人影撞了過來,她沒站穩,一個踉蹌就要往地上一哉,無論是人類還是女巫,太多人想和那位穀地之主說話了。

一雙手適時扶住蒔蘿。

“安柏大人現在可能想喝口水吧。”

女人的聲音又輕又柔,彷佛一片雪絨在耳畔融化。蒔蘿嚇了一跳,腦袋清楚不少,她往上看去。

是奧雅。

女人栗棕色的頭發裹著好看的鵝蛋臉,雙唇含著豐滿的線條,她的美貌比佩倫多了一點說不出的韻味,退去了所有殘餘的青澀,是一張美麗成熟的女人臉孔。

“謝謝。”蒔蘿想站起來,卻又被那雙手按了回去,

奧雅順手牽起一縷黑發,眼睛上上下下審視著蒔蘿,彷佛在看什麼稀罕的舶來品,語氣更是奇妙地上揚,似乎在笑道:“阿阿,漆黑如夜,的確就像佩倫說的顏色,隻是遠比我想得更令人……憐愛。”

一說起佩倫,蒔蘿就感覺到胃囊裡的酒液在作怪,彷佛吞了一團火。她抽回發絲,想從對方突兀的親昵中抽身,卻摸到一手的細汗。

“佩……佩倫女士,我們認識,她人很好。”

奧雅空蕩蕩的手沒有放下,反而直白對著蒔蘿展示,語氣中的慈愛和責怪恰到好處道:

“是阿,但妳卻不接受她的好呢,孩子。

“什麼?”

她說話很輕,也許不是習慣,而是隔牆有耳:“她想救你,孩子都是珍寶,這裡卻將養羊一樣,打算把妳們這群小羊丟去喂狼。”

奧雅再度伸手想去碰她的頭發。蒔蘿向後一閃,黑色的眼眸直視女人,是無光之夜的顏色。

少女一掃先前嫻靜乖巧的模樣,探不見底的黑,讓對方不由得停下手:

“我會當作沒有聽過這句話,妳從未冒犯我的信仰和神明,請原諒我現在離開,我的女士在呼喚我了。”

蒔蘿雖然腦袋發暈,但還沒失去理智和一個大女巫叫版,便把安柏搬出來,提醒對方投鼠也要忌器。

“我不該意外這個回答,佩倫說,她試過了,現在我相信了。”

蒔蘿不想再理她,她喘出幾口熱氣,感覺全身熱得無法思考,思緒一閃而過,又立刻蒸發無蹤。她瞪著銀杯上歪斜的倒影,試著把額頭貼在冰涼的杯子上,想看能不能降溫。

“所以很抱歉我得用這種方式帶妳離開。”

一絲機靈給了她片刻清醒,蒔蘿想叫蕪菁的名字,聲音卻恰好卡在喉嚨眼。

在少女要倒地的那一刻,一雙手攙扶助了她;柔軟白皙,指腹飽滿,圓盈的指甲塗了一層粉豔的花液,卻隻輕輕往她肩上一按,就叫少女失去了所有力量。

蒔蘿在半昏半醒前,聽到奧雅的聲音道:

“安柏大人會感謝我的。”

-

蒔蘿是被硬生生磕醒的。

視線暗得不象話,顯然她已經不在宴會上。

蒔蘿試著伸手摸了摸,急促的呼吸聲如此清晰,顯然這是一個極為狹小的空間,而手即所觸皆是木質的觸感,順著摸索過去,隱約勾勒出熟悉圓胖的弧形,空氣中彌漫著令人暈眩的香氣。

一個酒桶,她在一個酒桶裡。

先前的昏沉感消失無蹤,蒔蘿聽著自己的呼吸聲,黑暗中的思緒異常清明。

她的腦袋飛快運轉著,一個可怕的念頭恍若雷擊:

“狂歡的派對上,不會有人注意到一個酒桶的去向。”

這個想法讓蒔蘿有些絕望,一向擅長苦中作樂的她呆愣了好半會,看來今日的厄運遠沒有結束。她祈求著這隻是一個惡作劇,哪怕是維拉妮卡乾的,她也會先上去給她一個擁抱,再給她一拳。

“蕪菁?”

她試著呼喚自己的使魔,回答她的不是維拉妮卡,是另一個女人聲音:

“很抱歉我得用這種方式。”

奧雅。

蒔蘿摀著頭,口腔還殘留著過於濃烈的酒氣,手指下隱隱的異痛告訴她:陰謀早已種下,也許就在那個羊角杯裡發酵醞釀。

“妳在我酒裡動手腳?”

“佩倫說的對,妳是個敏銳的孩子。一小撮睡菊碎末,除了一些頭疼的症狀,基本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請放心,妳在這裡很安全。”

奧雅聽起來心滿意足:“我們已經等了很久了,蒔蘿,我們一直在等待妳的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可以換地圖了!!!

PS:明天要上榜了!!大概會晚一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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