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非凡聳肩,“好吧,是我好奇。”
說完,尹非凡跟昆這樣、那樣一番囑咐,昆聽完,將他的囑咐,轉告給其他人。
等蛭部落人用木盤、石缸裝著食水過來時,深綠人已經在篷子附近,點燃了篝火,圍坐著談天了。
蛭部落人十分自然的融入深綠人間,一對一為他們端茶倒水,服務好得堪比高級會所。
在蛭部落人的熱情招待下,深綠人很快吃飽喝足,並在勸慰下,各自進入一個篷子。
蛭部落人提供的篷子,內裡特彆簡單。
除了鋪在地上,與篷子如出一轍的皺巴巴地鋪外,什麼也沒有。
整個篷子,從外麵看,像是掛起來晾曬的蟲蛻,從裡麵看,像一個撐開的蟲皮袋子。
就連進出的門洞,若仔細打量,也能瞧出幾分張開的嘴巴形態,還是一張形似菊花的嘴。
進入篷子,盤坐著看青年“關門”的尹非凡,抽了抽嘴角。
既視感太強,讓他不可抑製的聯想到某些畫麵,非常有把青年的臉揍扁的衝動。
忍耐,再忍耐一下下,它們馬上要原形畢露了。
尹非凡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時,接到平衡分支傳來的訊息後,日日爭論不休,卻至今沒拿出個章程的長利分支,終於意識到繼續下去不行。
十幾天前,右大長老推死亡,折帶人,在平的家中搜出咒殺巫器的碎片。
根據碎片殘留的巫術波動,確定該巫器正是致推於死地的凶器,在極利分支的咄咄逼人下,平百口莫辯,被開請來的兩位金鐵執首聯手拿下。
門巫在極利分支與金鐵人的逼迫下,不得不同意擇日開啟祭祀,告圖騰、先祖,廢除平這個首領。
蠻荒的祭祀,是非常慎重的事,門巫以需要準備為由,將祭祀時間定在二十一日後,這也是他能爭取到的最長時限了。
當天,門巫便用隱蔽的通訊手段,將部落內發生的事,傳給長利分支。
這個消息,於長利分支眾人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長利分支眾人,雖然被部落驅逐,但因他們與平衡分支一直保持暗中聯係,心裡抱持終有一天,能回到部落的期冀。
這份期冀,也是維持他們信念的基石。
想重回部落,需要巫主持祭祀、首領主持血盟,並得到半數以上族人認可。
一旦平被擼下首領之位,由極利分支的人坐上這個位置,視他們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極利分支人,肯定不會為他們主持血盟。
而且,今日極利分支能對首領出手,焉知明日他們不會對巫動手!
倘若巫的位置也由極利分□□邊的人頂上,他們還有什麼希望可言?!
自從得到這個消息後,長利分支眾人,每日都生活在水生火熱中,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計策,提了一條又一條,卻無一可用。
眼看祭祀的時間越來越近,眾人的情緒也越來越低落,“打進族地”的呼聲一日比一日高。
斷等執掌長利分支話語權的人,愁禿了頭。
是他們不想打進部落,驅逐極利分支,重拾往日榮耀嗎?
是他們做不到啊!
彆說極利分支背後有金鐵人支持,就算沒有,以現在的長利分支,對上極利分支,也沒有絲毫勝算。
一片愁雲慘淡中,不知誰道:“我們不是與深綠合作了嗎?既然極利分支能找金鐵人幫忙,我們也找深綠人幫忙吧。”
“胡鬨!”
初聞此言,脾氣最暴躁的升長老,立刻厲聲嗬斥。
“你們是嫌我們部落還不夠亂嗎?
要不是極利分□□群蠢貨引來金鐵人,我們部落,怎麼可能走到今天!
找深綠幫忙之事,不準再提!”
說找深綠幫忙的年輕人縮起身子,再不敢吱聲,現場漸漸安靜下來,陷入壓抑的沉默。
一炷香過去,斷歎息一聲,無奈道:“雖可能是第二個金鐵,但我們也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升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大驚,“大長老,你這話,何意?”
斷苦笑一聲,說:“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聯絡深綠吧,我們需要他們的幫忙。”
“大長老,你瘋了?不行,這絕對不行!”
斷抬手,打斷升,“阿升,我知道你顧慮什麼,但我們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
求助於深綠,還有一線生機,不求助深綠,就隻能眼睜睜看著極利分支獨掌部落大權,門也將失去擺脫金鐵控製的最後機會。
我們,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