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前還沉浸在見到明星的狗主人們這會兒也顧不上其他,有些小狗的主人站在圍欄外瘋狂大喊自家狗子的名字。
大狗們跑得暢快,小狗們在後頭追得拚命。
“星河,要不把三足叫回來吧……”巒星銀表示也看不下去,三足就像狗王,一進入場地其他狗就乖巧無比,搖頭晃腦地變成了哈巴狗。
這不,一撒開了跑,滿場的狗都瘋了。
“三足!”巒星河無奈出聲。
好久沒有這麼大的場地給三足撒歡,今天抓著機會肯定要跑個夠,巒星河叫第一遍的時候沒反應,連喊了好幾遍,白色團子才從遠處逐漸靠攏。
跑興奮了的三足心滿意足地舔著毛發,跟著它瞎跑的狗子們全都累趴,喘氣聲彙合起來比摩托車的油門還響。
“過來。”
巒星河招手,三足邁步向走來,它一動,狗子們立即跟著起身,連主人們的命令也全然不聽。
“三足。”巒星河無奈,三足停下,回頭瞪了眼“跟屁蟲”們。
樂園裡終於……安靜下來。
“你這條狗是薩摩耶和什麼的混血?,體型怎麼有點大白熊的味道。”
狗樂園的徐老板一直對三足的品種感興趣,從他們進門起就一直在仔細觀察。
“不知道,三足是星河在狗市上撿回來的,因為有殘疾,狗主人遺棄了。”巒星銀把巒星河的說辭又轉述一遍,說著還指了指三足的前足。
“殘疾!”
徐老板不敢相信,追著巒星銀的手指看去,三足趴下伸展四肢後他終於發現了缺失的右前爪。
“真是見鬼!”
沒了一隻爪子跑得比其他狗還快,如果四肢健全,那還不跑出陣風來啊。
眼熱,心熱……
“你這隻狗是公的還是母的?”
巒星河不解,但還真認真地回憶了下才回答:“小公狗。”
“那太好,我們樂園裡有條大白熊,能讓它們配一下嗎?生的崽子一半歸你。”徐老板激動得很。
但很快,巒星河尷尬地摸了摸鼻尖,有些遺憾地說:“三足還沒成年……而且,而且已經絕育了。”
三足震驚,兩個耳朵猛然豎起,瞪圓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這麼好的基因不留後代簡直太可惜了,哎喲!”徐老板捶胸頓足,恨不能立即給三足重新恢複“男兒身”
絕育肯定是假,但三足沒成年卻是真。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太多靈奶和各種靈草的原因,上個世界將三足收進物品欄時資料顯示還是隻幼年期的狼崽。
隻是體型上看著像是條成年狗而已。
“可惜可惜。”徐老板越想越可惜,到後頭竟然還想試試,萬一有個萬一,能孕育後代也不一定。
巒星銀被徐老板真誠的眼神嚇退,連忙找了借口趕緊離開。
回程路上,兩人接到郝瞬的電話。
而電話裡她說得很含糊,不知是不是不能在鏡頭前說,電話裡隻說帶著孩子就在他們家門口。
剛到家樓下,果然瞧見郝瞬垂頭喪氣地蹲坐在門口,三歲的雪糕在嬰兒推車裡安靜睡著。
“郝姐?”巒星銀問。
作為經紀人,郝瞬完全清楚巒星銀的日程安排,專門選了個工作日上門找人,想也知道應該是有急事在身。
郝瞬抬頭看過來,巒星河兩人瞬間門都被她掉到下巴的黑眼圈嚇了跳。
沒熬過十來天都出不來這效果。
“咱們……”郝瞬起身,總算知道要麵對攝像機,扯了扯皺巴巴的運動服後勉強笑了笑:“上樓去說吧。”
“你快上來休息會兒,這是遇到什麼事了!”巒星銀隻關注到了大人,巒星河牽著狗落後兩步,視線首先是在嬰兒車上轉了圈。
不斷有淡淡煞氣從半敞的嬰兒車裡冒出,雖然不至於傷人害命,但長此以往對身體也夠嗆。
而煞氣中不時有縷縷陰氣探頭又回流,明顯這兩股氣都是衝著雪糕而去。
不過三歲的孩子……究竟是得罪了誰竟然會被報複。
“嗚嗚嗚——”
危險氣息就連三足都已感應到,不停衝著嬰兒車嗚咽,爪子扒拉了好幾下車子的遮陽棚。
郝瞬神色難看,臉上最後一絲血色褪去,進門的步伐更加急切起來。
“我有私事找星河,拍攝能暫停幾分鐘嗎!”
剛進門,郝瞬就找來跟拍導演,提出暫停拍攝的要求。
張晶與同事商議完同意下來,打板暫停拍攝後幾人目光灼灼地盯向早躺到沙發上三足。
“能擼狗嗎?”
“可以擼,就是不要弄疼它。”巒星河回完,在郝瞬的帶路下進了房間門。
隨之進來的還有巒星銀和那張還是沒有動靜的嬰兒車。
“星河,你可得幫幫我。”
“噓!”巒星河豎起食指,製止郝瞬之後先將胸口的麥克風關閉,再關閉房間門裡的攝像機,這才示意她繼續說。
“你看看雪糕。”
嬰兒車的遮陽棚揭開,孩子靜靜躺在被子下,如不是被子有規律的起伏,還真看不出孩子隻是睡著了。
雪糕小臉蒼白,本該嬰兒肥的臉頰微微凹陷,顯得下巴更是尖銳。
“孩子生病了?”巒星銀脫口而出。
郝瞬搖頭,並彎腰掀開了被子。
孩子身體緊繃,雙拳緊握,郝瞬一掰開拳頭,身體瞬間門顫抖,小嘴一撇看著立即要哭出來似的。
郝瞬連忙放手。
拳頭又再度緊握,雪糕砸吧了兩下嘴唇後,安靜下來繼續沉睡。
“我們帶孩子做過各種檢查,都顯示沒問題,前幾個月雪糕還能吃點粥,這個月起就不愛吃東西,整夜整夜的哭。”
“孩子奶奶沒法子,就找了個道長的給算算,說是讓我們來找你。”郝瞬說完也是不解。
不解道長怎麼會認識巒星河,更不明白為要來找他。
人都說病急亂投醫,郝瞬也是萬般無奈下隻得來問問,就算空跑一趟也總比待在家裡等的好。
“道長讓你找星河乾什麼”巒星銀顯然有著同樣的疑問。
“不知道。”郝瞬也一頭霧水。
兩人都隻能將問題的答案拋給巒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