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胡家家事(二更合一) 第75章 ……(2 / 2)

二姐名叫胡祈雯,是家裡人人皆知的溫柔善良二姐,最得幾個長輩喜歡。

小姑娘叫胡靜月,是胡殊榮的小女兒,今年剛讀高一,平時嗎……說難聽點就是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的富三代。

所以她的話在長輩那可信度不高,大家都齊齊看向巒星河。

“小妹妹沒說謊。”巒星河隻是這麼說。

“你果然是大師!”胡靜月興奮地手舞足蹈,又說道:“二姐用高爾夫球杆把那人打得嘴都流血了,我認識被打那人,是……許伯的兒子。”

被稱為許伯的這人那個是剛才離開的管家。

而管家兒子早在八年前就已消失,胡靜月說五年前見到人,氣氛陡然凝重起來。

很快,管家取回遊戲機手柄。

巒星河接過打量的功夫,胡海讓胡靜月再把剛才說過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撲通——

巒星河的手臂突然被抓住,管家跪在麵前,祈求:“大師,求你幫我找找兒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

管家不敢指名道姓誰是凶手,隻能祈求巒星河能幫忙找回兒子。

巒星河低頭看向管家。

幾秒鐘後笑了笑:“按你現在的麵相命數來說,子女雙全,並沒有斷後之相。”

“也就是說我兒子還活著?”管家大喜,巒星河點頭。

胡海趕忙讓管家起來,解開手柄的問題自然能順藤摸瓜找到人,眼下不能耽擱巒星河。

而巒星河早已看完。

雖然胡家大部分人還是不信胡祈雯會殘害弟弟,但事實隻能讓人失望。

“手柄裡有害命的符咒,胡天翔經常用來玩遊戲,所以……”

手下一用力,手柄銜接處裂開,直接被掰成了兩半。

“梵應。”

口袋裡突然鑽出個紅色小腦袋,傅盛驚,一路上竟然都沒發現梵應就在巒星河上衣口袋裡。

梵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從口袋裡飛出。

鳥喙在竹板裡啄了幾下,沒一會兒就從縫隙中拽出片指甲蓋大小的符紙。

一看到黃色符紙,胡海重重吸了口氣。

真看到孫女想害人時,他還是覺得一陣暈眩襲來,捂著額頭歪倒在了椅子上。

“奪運符,奪取運氣的同時讓人死於無形,被下咒者一旦死亡,符會立即化成粉末。”巒星河歎氣。

又是一道超出普通符咒範疇的符。

如果沒有法力支撐,所畫的符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效果。

“二姐要殺我,為什麼?”胡天翔問出眾多胡家人的心思。

倒是最小的胡靜雲看得最透徹,直接道:“還不是為了公司股權,哥你是最有利的競爭者唄。”

“難道是因為前幾年千山道長的批語?”鬆師傅突然想起。

胡殊榮緊跟著開口解釋。

胡天翔十八歲成人禮時,曇雲觀的千山道長受邀來慶賀,道長當時直言胡天翔乃是胡家中福運最深厚之人。

大家都覺得是客氣話,哪知胡祈雯竟然會聽進心裡,還因此起了殺機。

巒星河笑:“道長所說完全屬實,胡天翔確實福運綿長,否則早死……無數次了。”

“那怎麼辦,是不是要驅邪才行。”胡殊榮焦急追問。

巒星河搖頭:“隻要符咒一毀,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梵應嫌棄地將符咒吐出,立即振翅飛出了客廳。

巒星河撿起符咒,緩緩展開。

長方形的符氏上黑色符文密密麻麻,其中空出的一團空隙中寫著排字。

“看看是不是你的出生日期。”

胡天翔拿過去一看,陰沉著臉重重點頭:“是我。”

“管家,你帶幾個人去把胡祈雯帶到客廳來,我親自問許鳴的下落。”

既然確定是胡祈雯下手,那接下來就該為老管家找失蹤的兒子。

胡海眼神陡然一變,嘴角泛起狠厲笑意。

胡家的家事巒星河沒有參與必要,與傅盛交換了個眼神後雙雙起身。

“我們一路顛簸有些疲倦了。”

胡老爺子忙起身,朝巒星河拱了拱手:“我先處理家事,之後再向巒師傅道謝。”

“爺爺,我帶巒大師去休息。”

胡靜雲自告奮勇,想要一起走的胡天翔作為當事人被留了下來。

***

小姑娘蹦蹦跳跳地領著幾位客人去公館客房休息。

就是公館麵積實在大,走了十幾分鐘都沒能到。

鬆老爺子走得有些氣喘,全靠傅盛和鬆師傅攙扶才勉強往前走著。

巒星河真是哭笑不得,這小姑娘彆看年輕輕輕,心眼子倒是不少。

明明出彆墅大門就有車專門停在那等著接人,偏生像是沒看見似地帶人走路。

麵上裝得熱情,心裡對他們幾個搞封建迷信的“騙子”應該頗有微詞。

“哎呀,我怎麼忘記叫車了。”胡靜雲如夢初醒似的拍著腦袋。

巒星河冷眼瞧著。

小姑娘又自顧自地嘻嘻笑起來,吐出舌頭調皮地眨眨眼睛:“鬆叔叔和爺爺不會怪我吧。”

鬆師傅輕笑一聲:“正好鍛煉鍛煉身體。”

鬆老爺子無所謂地擺手:“小事而已。”隨即話鋒一轉,眸光冷了下來:“都是自家人自然不會怪你,以後還是不要耍小聰明,免得後悔莫及。”

幾個長輩都經過不少大風大浪,小姑娘的那一點點心思哪能看不出。

純粹是不想計較罷了……

小心思被拆穿,倒讓胡靜雲更加理直氣壯:“不是大師嗎!我還以為不需要走路呢。”

“夢琪姐說得對,都是一群神棍專門騙我家錢的。”

“胡靜雲,你少胡說八道。”

遠遠的,胡天翔的怒斥聲先一步響起。

青年從還未停穩的車上跳下,努力衝衝地跑上去扯著胡靜雲往車上送:“你滾回去爺爺有事找你,我來送客人。”

一聽爺爺叫,胡靜雲小臉立刻褪去血色,變得慘白。

巒星河看得感慨不已。

胡家的這幾個孩子不論年紀大小,論心狠程度都不是常人能及。

除了胡天翔和口直心快卻沒什麼壞心眼的胡夢琪,其他都……不是善人。

胡靜雲忐忑不已地上車。

胡天翔猛然重重歎了口氣,對幾位長輩鄭重道歉。

“爺爺從小對我們的教育是能者居之,手段很辣些也沒關係,但我們都隻學會狠辣,其他都拋之腦後了。”

對此,除巒星河外的三位長輩都深有感觸。

傅盛不正是因此差點與子女斷絕關係,搬到福慧小區養老。

“都是命……都是命啊!”鬆老爺子擺手。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在場幾人都沒資格對其他家評頭論足。

“就是怠慢了巒師傅。”鬆師傅擔憂地望向巒星河。

有點本事的師傅都有脾性,今天萬一因為這事得罪了巒星河,對他們鬆家來說簡直是災難。

鬆老爺子被提醒,慌張地連忙告罪。

巒星河很輕鬆,一直笑嗬嗬的。

“當初答應幫胡天翔解決黴運問題,今天算是完成承諾。”

“等我忙完家裡事就去找您,我是真打算去福慧小區住。”胡天翔歉意地笑笑。

“我當然歡迎你這個福星,以後還能時不時買點彩票什麼的。”巒星河開玩笑。

又走了幾步後,突然停下來轉身看向傅盛:“傅叔,胡家無事,我看我就先離開了。”

傅盛一愣,隨即迷茫地點頭又搖頭。

“那我找車送你回去,不是……那胡大哥他……”

“胡夢琪說得對,結婚隻是胡叔叔自己的選擇,與任何外力無關。”

巒星河之所走這麼一段路也是順勢觀察湖海公館的情況。

風水大陣運轉流暢,整個公館的氣息都很正常。

或許是中邪,但中得是另一種自己心裡滋生的邪。

既然是本人心甘情願,巒星河當然沒必要繼續留下來。

況且……

如果現在不走,胡老爺子肯定還要請他參與胡家家事。

那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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