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有些小問題，比如交朋友的水準可能不太行什麼的，但是這個就不適合這時候說。
中年夫妻聽了接待員的話，臉上的驕傲之色更濃鬱。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勉強收住笑意，說道：“那警官你看看，她有進入特事隊的可能性嗎？”
接待隊員樂嗬道：“這個我們不知道，得看隊長和領導。”
“那就是有可能？我就說我的孩子不可能普通！”
他們的聲音太大，剛走到進出口門後的時候，江渺渺和賀冬雪就聽到了他們的話，還十分清晰。
賀冬雪見江渺渺沒推門出去，猜測這個年紀的孩子可能是害羞，說道：“張叔叔說的對，我們這邊一直缺人手，你的心理素質很好，成年後可以來這邊做兼職，不耽誤上大學。”
“特殊時期，我們並不介意外援加入。之前牧柏就是靠這個混進來的，我也是因為這個條理破格加入特事隊。”賀冬雪說。
“賀姐之前是做什麼的？”江渺渺回過頭，好奇的問。
糊弄小孩子很容易，隨便撒個謊就行，但是對上江渺渺澄澈的雙目，賀冬雪不忍心。
“過得蠻糟糕的吧，沒有自我，不知道每天都在忙些什麼。”賀冬雪放柔聲音，“不過現在我過得很好，雖然很忙，但是每天都很充實。”
“而且在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這種滿足感遠超物質。”
特事隊忙碌而且非常危險，但是總有人前仆後繼的進來。賀冬雪說著，覺得自己說得太虛無縹緲，但是她又有奇怪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小姑娘能聽懂。
“好了出去吧，和爸爸媽媽回家。”賀冬雪說。
這對中年夫妻沒有明說江渺渺之前離家出走的事情，加上前段時間學校集體避難，很多學生都沒和家長在一起，賀冬雪隻當是普普通通的家長來找孩子。
江渺渺點點頭，她說：“賀姐，我也有我認為正確的事情要做。”
“在這事上，我想自己做決定。”江渺渺說，和往常一樣聲音不大，細聲細氣的，但是又很堅定。
賀冬雪愣了一下。
她抬起準備推門的手頓了頓，轉過頭，認真的看著這個學生。
那一瞬間她想到，學生不回家怎麼行，為了她好也得和家長回家。
但是她又突然想到了自己，自己的過去也是這樣的，應該這樣，所以要這樣。
她認
真的看著江渺渺，這個小姑娘和她不一樣，她的十八歲還在迷茫，但是江渺渺不是。她在怪物的領域依舊冷靜，敢於在危機的時刻前往朋友身邊，甚至敢在危機時，完美的掩護蘭亭他們離開，自己斷後。
這個小姑娘有遠超同齡人的冷靜和聰慧，也遠超十八歲的她。
賀冬雪想了一會，問：“決定好了？”
每個人的成長路線都不相同，賀冬雪從自己的成長中隻學到一件事：不要自顧自的為其他人做決定。
沒有人是神，沒有人知道未來，所謂的為ta好，真的對ta好嗎？
“嗯。”江渺渺說，非常肯定的說，“我會對我的人生負責，我的所有行為負責。”
賀冬雪想，她沒必要做一個她自己都不喜歡的大人。
“那就回去吧。”她放下了手，轉過身，“我再給你們拿點筆和紙。”
“謝謝賀姐。”後方，江渺渺淺笑道。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絕所設定的三日後主播會議，這三天竟然是監控時代來臨後最平靜的三天。
沒有潛力者趁著這三天爭奪積分，因為這不可能。
隻有五個人受到了邀請，這五個人就是這個世界剩下的五個S級。全世界隻有七個S級，除了他們之外，隻是A級以及以下。
其中江絕位置不明，賽琳娜的狀態堪比發瘋，布萊特珂蘭沒人敢惹，迪樂又和布萊特珂蘭形影不離。最後一個神父，又有強大的人脈。
“諾亞方舟已經全部處理了？”宴會上，溫良夜詫異，“這麼快？”
正派的人都看那些凶神惡煞的殺人犯不順眼，隻是神父要用他們。
“他們已經沒用了。”神父說。
旁邊一個大佬過來，和神父聊了幾句。溫良夜看他們一時不會結束，就和監聯會的和他同一派係的人彙合。
蕾西和凱爾作為諾亞方舟最得力的打手，曾見過神父在生意場上與各方人物交流的模樣。神父總是能和人很好的聊起來，然後讓那些人獲得新的方向，即支持神父的方向。
“神父可信嗎？”年輕人問道。
這個年輕人不屬於任何派係，隻是一個偶然進入監聯會的愣頭青，被溫良夜帶過來之後全程張著嘴，都沒合上過。
“你的選擇並沒有用。”溫良夜說，他最後看一眼被人圍住談笑風生的神父，“是他們選擇了他。”
年輕人沒聽懂，看了會地麵，說道：“江絕到底想做什麼呢？”
...
三日後，相亭區地下，被設定為江絕家的土地之下，黑發少年坐在黑色觸須之間，在黑暗中向前伸手。
白色的光點在他前方跳動，好像是活著一般。
“渺渺，這個畫麵好熟悉。”小章魚說，“是不是畫過？”
“畫過吧。”小貓咪抬頭望天。
“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把圖變成現實。”大白貓歎氣，對於腦力工作者來說，有一個沒搞明白的東西就像是魚刺卡喉嚨。
小蝙蝠一揮翅膀：“反正我們會讓它成真的。”
[準備好了嗎？]係統在此時發問。
它比江渺渺緊張，機械音都能顫抖：[倒數了！]
刹那間，白色的光點消失在少年手中。黑暗褪去，麵前圓桌與過去一模一樣，好像還殘留著上一次鬥爭留下來的傷痕。
江絕閉上眼睛，放任自己被異化的觸須淹沒。
足夠坐下五十人的巨大圓桌旁，四名S級陸續出現。布萊特珂蘭、迪樂、神父和賽琳娜，他們之間相隔十個座位，拉開了距離。
前五的會議，或者該說幾個S級之間的會議。
來不了的人守在電視機和電腦旁，論壇的轉播帖子已經蓋起了高樓。
[他們不說話的嗎？]
[好安靜，好嚇人。]
[劍拔弩張的氣氛，好可怕。]
[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江絕的第二人格到底要做什麼？]
伴隨著係統的倒數計時，十二點到了。
[歡迎各位參與者的到來，本次會議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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