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沒有見麵,認不出很正常,畢竟女大十八變嘛。”王賀雪瞧見林近不自在,自打自趣說道。
這就有點尷尬了,林近真的沒有認出來,主要是氣質上很不一樣,不過這種尷尬的場景沒有維持多少。
因為有人直接給林近做了介紹,末了,那人笑了笑,“我是陳亭。”
林近旁邊沒有人,他的這個沙發上隻是自己坐著,隻是在桌子四邊,都不停有人湊過來,顯得有些擁擠,
陳亭見此在他旁邊坐下,隻是沙發足夠大也夠長,他並沒有挨著林近,
直到這個時候,林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聚會的可怕。
人真的多,而且大部分人他沒有印象。
但林近在這時候也滿足了自己那一絲中二心,主要是他看見了傳說中的校花校草人物,從人群中一站起來,兩個人的容貌優勢就極為明顯,
是很亮眼的,林近瞧見兩人站起來時候,感覺這裡包廂內都要亮上一分,這很真的不是形容詞。
他們兩人朝林近微微一笑,隨後和旁邊人聊起來。
“他們是今天特意過來的。”陳亭解釋了一句。
“我們之間門都快七年沒有見麵了,自從你高中轉學過去之後,現在我都快要認不出你了,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所以為什麼要來呢?”
同學之間門的寒暄還有閒聊,在這裡人多起來,都算得上吵鬨的,
而陳亭聲音壓低下來,後麵那一句問話都算得上輕聲的程度,
林近也隻是隱約聽到自己名字,一臉茫然看過去,
要是這種吵鬨聲下還能聽到聲音都算得上是聽力過人了。
陳亭也愣了愣,隨後舉起自己的酒杯朝林近正準備轉移話題,
王賀雪坐了過來,“怎麼了,你們在這聊什麼呢?”
她笑著說話,眼神卻是和陳亭對視一眼,隨後兩人又默契地移開視線。
“我也來聽聽。”錢立也湊過來,他的臉色很白,灰白色的皮膚,還有瘦到皮膚下麵都是一層骨頭的感覺,
一眼看過去,骨頭架子不外乎是。
“骨頭架子,你說你,搞什麼絕食,瘦到這種程度也怪不了誰。”王賀雪見林近眼神落在錢立身上,沒有移開,方才歎口氣說著。
林近:“絕食?”
他收回自己的那一絲驚奇,要不是因為外表過於明顯,林近也不會忘記轉移視線,忘記這對於彆人來說是冒犯的,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這早都過去了,現在這幅模樣也是那時候落下了病根,醫生說慢慢調養沒有問題的。”
“反倒是林近你,我們全班同學都聚會過不少了,就差你一個人沒有見過麵,今天是第一次吧。”
錢立挨著陳亭邊邊坐下,感慨幾句說著。
陳亭飲了一口酒水,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林近,
王賀雪也把目光轉移過去,“你們之前都聚過幾次會了嗎?”
林近還真的沒有開玩笑,他壓根不知道之前還有過這種聚會,還以為這次是第一次。
錢立聽到這兒,臉色飛快僵硬一瞬,下一秒恢複過來後,自然說道,“啊,不是這種正式的,也就私底下這樣。”
“你們可以坐過來一點,那邊太擁擠了點。”
林近瞧見王賀雪旁邊人都是人擠人了,自己旁邊都還有一米距離,
就顯得自己這裡空曠不少。
“啊,不用了,他們就是在這兒聽聽,那邊大把位置。” 王賀雪嘴角笑容一直保持著,隻是細看會發現她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
眼神看向後邊那些人,是警告。
那張嬌美的麵容上霎時間門像是裂開一樣,還有灰燼遺留在麵容上,唯一完整的眼睛裡麵戾氣和警告滿滿,
後麵還在靠近的同學立馬跑回自己位置上麵,見到這裡,王賀雪再轉過身來,臉上已經恢複過來,仍然是甜美女生樣貌。
而她旁邊人果然如她所說那樣,隻是在這裡聽一下,又走回自己原來的位置。
但這個是不是太過誇張了。
林近默不作聲,特彆是瞧見有人咚隆咚隆地跑回去,耳邊都差點響起巨大聲音,
不好評,但應該不是他的問題吧,林近自覺自己不是洪水猛獸,也許人家同學就是想過來看看罷了。
包廂內,似乎有人看向門外,陳亭眼神盯了一會兒門外,似乎可以瞧見外麵場景。
包廂外麵,黑色陰影吞噬過來,隻是遲遲環繞在包廂外麵,不肯離開。
酒店三樓以下,不停在追逐和反追逐的逃亡,兩隊人類隊伍映入了陳亭的眼簾,眼睛裡麵漆黑漆黑,沒有一丁點眼白部分,
而林近坐在正中位置,喝了點酒水,可林近忘記自己的身軀似乎不能沾酒,
看著麵前出現重影之後,林近確認自己是有點醉了。
低下眼眸,也就沒有發現其餘那些人,都把視線放到他身上,
感受到林近身上隱約顯露出來的氣息,所有人臉色霎時變幻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