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敵人一口氣把地雷全吃了,或許能夠一舉抹平戰力差距。
“指揮官,你看……看那裡……”
副官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順著那根指向右翼的手臂望去。
那個最醜陋,最難看的屎黃鐵人一頭紮進了雷區。
………………
遊樂場廢墟西側廢棄高樓的房間裡,唐岩摸出黑曜石打火機點了支煙,又給身後穿著收割者戰甲的夏新丟去一支。
“唔,火機不錯。”
唐岩把玩著手裡的小玩意兒:“袁愛華的臨彆贈禮。”
袁愛華。
夏新知道那人是誰------琅琊聚居地城防軍內務部主管。
“我很好奇你們之間有怎樣的利益交換,他才會把心愛的東西送給你做禮物。”
“惺惺相惜不行啊?說的那麼難聽!”
“……”夏新想破頭也找不出唐副團長與袁部長惺惺相惜的理由。
他並不知道自己說兩人有利益交換已經高估了熊貓人軍團副團長與琅琊聚居地城防軍內務部長的交情。
什麼臨彆贈禮,根本就是唐岩同誌順來的紀念品。
夏新吸了口煙,看著步行街方向說道:“你以前還跟費翔惺惺相惜呢,現在還不是要兵戈相見。”
唐岩說道:“用那些人的說法……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既然他們認為這是一個常識,遭遇背叛有什麼好埋怨的。”
夏新說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想?你在為自己的不守信用找借口。”
什麼寶石城運輸隊被劫,從頭到尾都是夏家人自編自演的一場戲。
至於原寶石城衛隊副指揮官董平川的參與,不過是讓這場戲更加逼真的要素。
唐岩需要一批精密材料來試做末日炮塔與哨崗機槍,夏家動用部署在濟城的人手進行采購作業同樣屬實,並故意暴露給受到排擠與冷落的董平川,令其投奔鳶城,變為雙方交易的砝碼,使費翔對這場交易很放心。
然而就在雙方約定好的時間與地點之前,有人捷足先登,襲擊了夏家的運輸隊。
費翔以為是東萊聚居地的人乾的,實際上隻是掩人耳目的布置,按照唐岩的說法……吹個大氣球。
死在那裡的所謂運輸隊成員,也不過是關在寶石城的掠奪者囚犯偽裝而成。
所謂交易,從頭到尾都是唐副團長陷害鳶城的陰謀。
讓夏新無語的是,這小子費儘力氣拐那麼大一個彎兒,結果還是回到訴諸武力的局麵。不過呢,這樣一來毫無疑問占據了道德製高點。
他明明是一個侵略者,一來二去變成了試圖揭露費翔罪惡的受害者,又在飛艇受損的情況下不得不兵發鳶城,給那個假壞人真受害者以好看。
“偽善啊……”
“假正經啊……”
“道貌岸然啊……”
夏新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這個人了,反正好名聲都被他占了,隻有熊貓人軍團核心成員來知道這貨有多麼壞。
寶石城每天都有人講唐岩是一個好人。
好人有這樣的嗎?
似乎從夏新的表情讀懂他的心思,唐岩收起那枚黑曜石打火機,拿起放在不遠處的C-20A電磁步槍,單腳踩著垮塌一半的後牆,槍口斜向下指,偏頭看向瞄準鏡。
“我從來沒有講自己是個好人,至於彆人怎麼想,那是彆人的事。”
嘭,槍響了。
25MM口徑破甲彈帶著一道迅雷般的光痕命中大樓北麵街區駛向遊樂場廢墟的改裝皮卡車。
轟的一聲響,金屬破片四射,火焰吞噬了車身。
又是一道殉爆,氣浪掀飛了頂蓋,車子像一個移動火盆,帶著獵獵燃燒的火焰撞在拐角的廢棄樓房,震落了農X銀行的招牌。
陷入混亂的不隻是步行街前方陣地,那些由兩翼往遊樂場包抄的裝甲部隊的日子同樣不好過。
在C-20A一槍打爆臨近遊樂場廢墟的改裝皮卡車時,另一台改裝皮卡車從東方街區竄出,在遊樂場前方大街疾馳,輪胎帶起一股沙塵暴。
副駕駛上的士兵探出頭,拿著望遠鏡看向柵欄牆那邊的情況。
指揮中心讓他們確定敵方飛彈戰車所在位置,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有勇氣搞定對手,畢竟飛彈戰車這種遠程單位麵對欺近身邊的敵人較為無力,若是沒有護衛部隊,基本上隻有被屠一個結果。
之前改裝皮卡車經過後方街區,他們眼睜睜看著分頭行進的裝甲車被一台四米高的戰鬥機甲轟成一團鋼鐵垃圾,他們的心沉入穀底,勇氣變成了恐懼。
儘管他們對城主很是崇拜,從來沒有動過二心,這一刻也難免生出反思。
早知道熊貓人軍團成長到這般地步,乾嘛要去動夏家的運輸隊,現在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直接被人懟到臉上來。
他們前天還在熄燈前大罵寶石城那個唐副團長是個王八蛋,約定日後兵臨城下,定要對著唐岩的照片撒泡尿給他洗洗臉,然而今天就被人打上門來,打得他們媽媽都不認得。
作為戰鬥在一線的士兵,他們哪裡知道對唐岩的仇恨,不過是費翔用來統一思想,維持統治,以實現自身政治抱負的一種工具。而這場關係到許多鳶城人生死的戰鬥,也不過是采薇走後唐岩想要加速熊貓人軍團發展進而找個敵人捏的一道軍事應用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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