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德口乾舌燥,手握成拳,道:“乾,但是我們得賣遠一點。”
兩人一拍即合,很快就買了書行動起來。
與此同時書局對科舉輔導書的售賣也在向上元縣外拓展。
第三批書已經印出來,正在運往周邊縣城。
池雲亭和書局合作,采取的分成模式,書局從他這裡取走書,池雲亭投入的本錢就全都回來,到現在不過短短兩個月,池雲亭手裡就有了一百多兩。
沈淳那裡也得了分成,快近一百兩,足夠沈淳前往池泉州參加院試的盤纏。
隻是當沈淳把一大筆拿回來,直驚的他母親以為兒子走了什麼歪道,要不然短短時間內,怎麼能有那麼多錢。
就是她當年繡活賣的最好的時候,也比不了。
“娘,我不是都跟你說這是和雲亭合作寫書掙得錢嗎。”沈淳跟母親解釋道。
“你這孩子,可彆誆娘親,你們兩個才多大,寫的書怎麼能掙那麼多。”沈淳母親皺眉擔憂道。
兩個月的時間,而不是兩年啊,這麼多錢,已經抵得上他家數年的收入,現在錢來的太快,直讓她心裡不安。
“娘,其實書本從來不便宜不是嗎,你想想咱們家這些年花費在書本上的就能理解了。”沈淳跟母親循循善誘道。
沈淳母親想起這些年在兒子書本上的花銷,大幾十兩,已經快近百兩,就這還是沈淳大一點會自己抄書才省下不少錢,如此沈淳拿回來的這些錢倒也說的過去。
既然這錢來自正道,沈淳母親自然放下心裡擔憂,歡歡喜喜的把這筆錢收起來,等明年沈淳去池泉州參加院試時使用。
同時池雲亭那邊,手中的銀錢也交給謝蟬衣一部分,這讓謝蟬衣一愣,然後眼睛一亮,“夫君,你這是讓我管家的意思嗎?”
池雲亭聞言不由彈了彈謝蟬衣的小腦門,道:“不準叫我夫君,要慎言知道嗎。”
“這些錢你拿去多買些好吃的,不要不舍得花,還有慈幼局的姐姐妹妹們,我不方便出麵,就勞煩你了。”
“好說。”聽到池雲亭的話,謝蟬衣笑著應下道,心裡沒有一絲不滿。
她知道池雲亭這是把慈幼局其他的女孩當成姐姐妹妹看待,但是他們又不是真正的親人,年齡越大越需要避諱。
要是池雲亭避過她去跟她們接觸,謝蟬衣當然不會高興,可是池雲亭跟她把事情講明白,她自然不會心裡不舒服,甚至還想把這件事辦的更好,畢竟隻要那群姐姐妹妹不跟她爭池雲亭,那也是她的“親人”啊。
“嗯,那邊就拜托你了,咳,對了,我的荷包有點破損,你能不能幫我補補?”想起什麼,池雲亭有些不好意思道。
說起他的荷包,還是謝蟬衣之前給他做的,聽說荷包用.的布料是謝蟬衣親自織的,上麵的圖案也是謝蟬衣親手繡的。
幾年前謝蟬衣才剛上手紡織,就是有前世經驗,手也拿不太穩繡花針,所以成品嗎,不是很精美,不過池雲亭收下後倒是一直隨身帶著,多年下來,荷包已經有所磨損。
說話的時候池雲亭臉色泛紅,很是有些不好意思看謝蟬衣,畢竟彆人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們自己還能不清楚。
他這樣做,無非是默認謝蟬衣的靠近。
果不其然,謝蟬衣眼睛一亮道:“之前那個荷包太舊了,我再給你繡個新的吧,雲亭你想要什麼圖案?”
聞言池雲亭不由看向謝蟬衣的手,那裡已經不再像之前到處都是針眼,而是小小年紀就有了一層薄薄的老繭,這些老繭池雲亭手上也有,隻是他們所擁有的前途卻是那麼天差地彆。
想到此池雲亭鼻頭有些酸澀,但凡謝蟬衣身體裡是和他一樣的穿越者,他也不會這麼心疼,“我喜歡簡單一點的圖案,還有,每天不要織布太晚,不要熬傷了眼睛。”
“嗯,我知道,我平時也很注意保護眼睛的,因為我想在嫁給雲亭你的時候,能看清楚大家對我們的祝福。”謝蟬衣一臉憧憬道。
池雲亭:“……我是不會早婚的。”
就算謝蟬衣是重生的也不行。
謝蟬衣不禁失落的低下頭去,“我們就不能像林明哥那樣,十七歲成婚,二十來歲就當父母嗎?”
“不行……我起碼會到二十歲以後成婚。”池雲亭垂眸狠心道。
二十歲之前,他無法給謝蟬衣承諾,二十歲以後,他能不能活著還不一定,怎能輕易許諾。
謝蟬衣眼中不由落下淚來,“我的上一輩子,你根本沒有活過二十……”總不能這一輩子,她連一個名分都沒有了。
“謝蟬衣,你已經擺脫身上那些泥濘,實在沒必要再跟我一起沉.淪,不過我向你保證,我要是能度過命中注定的那劫,一定許諾你一個未來好不好。”池雲亭看著謝蟬衣溫柔道。
謝蟬衣想到什麼,心裡一定,道:“好,在我們長大之前先不考慮這個,你到時候真要有個閃失,我還有為你報仇的機會。”
不像上輩子,她是池雲亭的妻子,她連蟄伏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好。”池雲亭道,他不會讓謝蟬衣有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