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禁,禁止的就是和海外的那些人做生意和交流啊。
“朝廷是這麼規定的,可是架不住下麵欺下瞞上,要不是陸泉替朕跑過一趟,隻怕朕還不知道沿海利潤有多暴利,隻怕諸卿也都被蒙在骨子裡,以為沿海區域是苦寒之地,每逢升遷調動,都對沿海就任避恐不及。”
池雲亭這話讓不少官員低下頭去。
他們為官,的確不願意去窮的地方,卻不想這一點反被沿海官員利用,虧他們以前還以為那些人是沒用才沒調來京城,現在看來,人家是舒服的不想回來啊。
“陛下,是臣失職。”吏部尚書滿臉漲紅道,臉上臊的不行。
天下官員都歸吏部,吏部尚書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六部每個都派點人去沿海吧,若是證實,到那時吏部尚書你再請罪不遲。”
“還有關於解除海禁一事,我想等你們的人回來,你們心裡自有決斷。”池雲亭道。
“陛下,海禁可是祖宗之法,怎可解除啊?”聽池雲亭有解除海禁的想法,禮部尚書下意識道。
“要是不解除海禁,那麼沿海區域的官員都能偷偷摸摸的出海謀利,可是他們交上來的稅收,卻連西北苦寒之地都不如,你是讓朕無視和繼續容忍那些蛀蟲?”
沿海官方和民間私自出海一事,他們掙到的錢自然不可能交稅,可就算正常稅收,也不止這麼一點,他們之所以這樣,是為了營造沿海對外貧苦的假象。
“陛下,沿海官員們涉嫌違禁、漏稅,自有律法處決他們,可是海禁萬不能開啊!誰知道海禁開了,會給我朝帶來怎樣的變化。”禮部尚書依舊堅持道。
“什麼樣的改變?自然是我朝稅收增加的改變,陛下,臣願意派人前往沿海查證,若屬實,還請陛下對那些人抄家處置!”戶部尚書激動莫名道,他身前現在要是有桌子,隻怕要拍的“啪啪”響。
就在他每年為了國家稅收愁的頭禿,沿海的官員們居然能坐擁金山銀山,還不交稅,這誰能忍!
他手裡要是有這麼多錢,何至於死摳門,嚴防死守的招人恨。
“陛下,臣也願派人前往~!”兵部尚書一個彪形大漢,嘴裡愣是發出顫音。
眼看皇室宗親那一大筆錢已經落到工部口袋,他要是再不想辦法,就算陛下想,也給他們兵部擠不出來銀子啊。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要是真的,他們兵部這次隻怕能派上用場,在其他部門官員麵前好好的露露臉。
吏部、戶部、兵部表態,刑部自然也不甘落後。
刑部尚書道:“臣會派遣人手,帶著邢律過去,屆時如果情況屬實,還請兵部的諸位配合。”
“好說。”兵部尚書應下道。
“若情況真屬實,你們可就地抄家和處決,然後所有銀子充入國庫。”池雲亭道。
除了六部的人以外,他也會派遣龍衛同行。
什麼是大悲大喜?前腳懷裡的一千多萬兩空去,後腳就有可能來更多的進賬,戶部尚書隻覺得渾身一輕,下朝以後走路都輕飄飄的。
突然,戶部尚書看到陸泉,對陸泉道:“陸泉,此次就由你代表咱們戶部去吧。”
陸泉一愣,很快應下道:“是,大人。”
刑部,刑部尚書向平王行禮,“平王爺,這次沿海之行,就拜托您了。”
“好說。”平王眼皮抬起,知道刑部尚書不想跟自己走的太近。
吏部,吏部尚書心裡就焦躁的多,因為這次沿海一行,不僅事關沿海、海禁,還事關他的烏紗帽。
身為吏部尚書,他對沿海那邊的情況真的一點不知情嗎?怎麼可能。
隻是吏部尚書怎麼也沒想到,帝王會注意到沿海那邊的情況。
“唉,陛下還真是不好糊弄啊,虧陛下之前待在吏部的時候,我還覺得陛下省心呢……”吏部尚書語氣惆悵道。
那時候誰能想到會有今天啊,隻怕他們吏部,是當今帝王最為熟悉的部門。
“那大人,此次咱們吏部派誰去沿海?”吏部的官員們問道。
“派白承耀去吧,白侍郎是咱們陛下的親信。”吏部尚書歎道。
隻盼望沿海那邊消息靈通一點,也能少牽連點他。
沿海之行注定不是一兩日的功.夫,而龍衛這邊,前去沿海的是池澤青。
“澤青,你真的非去不可嗎?”池耀麟皺眉道。
端王妃心裡又何嘗舍得小兒子出遠門。
“母親,大哥,你們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再說這次也不是我一個人去的,而是好多人一起,頂多就是路上受點罪。”池澤青笑著道。
和母兄告彆後,池澤青看向皇宮的方向,最後是虎子來為他送行,“澤青,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池澤青點頭,道:“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虎子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門失望的。”
此次沿海見血,他要徹底褪.去稚嫩,變成一把從血與火中鍛造出來的利刃,他要快點成長起來,這是他為自己選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