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坦的在意 難道隔了幾百萬光年的距離……(2 / 2)

“停!”金忽然開口。

空地上,調整了【堅】的強度打算與俠客硬杠的慕言,猛地後退拉開距離。

“乾嘛?”慕言有點不滿金突然打斷,她好不容易才在持續的被虐中找到一點感覺,乾嘛突然喊停?

尤其她對金還不光是耳朵能聽到他的聲音,意識裡也同樣能感受到他的意誌,所以“停”那個字在她的行動上尤其突出。

“換飛坦上吧。”金說。

“啊?”慕言不解。

金解釋道:“總跟一個人打也很無聊嘛,換個對手才更有趣。”他才不承認自己就是想找點新樂子。

“……”俠客從空地上回到休息區,抱起一杯果汁就喝了起來,還對慕言揮手助威,“阿言加油!”

被點名的飛坦冷哼一聲,扔下手裡的遊戲機站了起來。

慕言:“???”

憑什麼金說你們就聽啊,你們不是猖狂肆意的旅團成員嗎?蜘蛛的自尊呢?都喂了狗嗎?庫洛洛竟然也不管一管!

斜眼一瞅,庫洛洛正專心致誌的看書,看都沒看這邊一眼,仿佛對自家成員被人差遣這件事毫不介意。

“沒用的蜘蛛頭子。”慕言小聲嘀咕。

這次她收到了庫洛洛略帶責備的清淡一瞥。

慕言移開視線撇嘴:“……”切,光耳朵好有個屁用。

“我餓了。”慕言揉揉肚子。

“吃完再打。”金笑道。

慕言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走回來用餐巾紙包住三明治就往嘴裡塞,一邊吃一邊總結著今天下午的戰鬥經驗。

作為一個同時有著庫洛洛和金的雙重記憶的人員,她其實“擁有”相當多的理論格鬥知識,隻不過就像開車一樣,你看彆人操作得再熟練,動作再標準,也比不上自己親自上手鍛煉。

打架確實是提升她實力的最快方法,而且她能感覺到,每一次受傷恢複之後,肉.體的強度、肌肉對念力的記憶和操控,都會比之前要好上稍許。

原本視覺上的戰鬥判斷也會與“記憶”裡的格鬥技巧銜接得越來越緊密,看來她終究免不了要在挨揍中成長,希望自己不要變成一個被人揍成習慣的抖M才好。

慕言下意識抬眼看向旁邊的飛坦,卻被他眼中殺機一刺,無語地移開視線。

“哼。”飛坦冷笑著與俠客對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看到沒?這小丫頭怕我可比怕你多多了”,俠客回了他一個聳肩。

吃完飯,消消食,遠方殘陽如血,金紅色的光澤灑照在彆墅前的湖麵上,蕩漾起粼粼波光。

湖岸邊,映照在金紅色的粼粼波光裡,慕言與飛坦對峙。

跟飛坦打,與跟俠客打又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不僅是因為飛坦更凶殘,也因為他有慣用的趁手的武器。

嘖,剛還說讓非戰鬥人員跟她陪練,現在就……算了,金的嘴,騙人的鬼,信他們的話就是降了智。

慕言氣道:“我沒武器。”

“喏。”金隨手具現化了一柄長刀,扔給慕言。

慕言:“……”得了,這下連武器都有了。

飛坦冷笑一聲:“你自求多福吧,我跟俠客那小子可不一樣,不會對你留手……”

快若殘影的身形突兀出現在慕言身前,“鐺——!”幾乎下意識的,慕言橫刀擋住。

可飛坦的反應更快,刺、挑、橫、掃……短短兩秒鐘的時間內,傘中細劍幾乎被他舞成殘影,隻聽到一陣密密麻麻的尖銳撞擊聲,慕言手中長刀突的脫飛離手,射入不遠處的樹乾中。

沒了武器,慕言幾乎沒有防禦,下意識後退逃離,可飛坦的速度比她更快,手中細劍忽的橫掃!

眼見慕言的一雙腿即將被飛坦斬斷,俠客眉頭一皺,金目光一凝,就連西索的神情也忽然嚴肅。

可不知怎麼的,飛坦又在最後一刻,突兀地將橫掃改為直刺!

“哧!”金屬刺穿血肉的聲音。

“唔!”慕言悶哼一聲,砰地栽倒在地,鮮血如注,從大腿中不斷流出。

一擊得手,飛坦快速收回細劍,金色的瞳孔殺機迸射,整個人卻有些怔愣。

“刺中大動脈了。”金第一時間來到慕言身邊,兩手壓住被刺穿的傷口處,磅礴的念力傾瀉而出,原本需要一兩分鐘才能愈合的傷口,在短短幾秒之間恢複如初。

“呼。”慕言也長出一口氣,之前她也被血流速度嚇了一跳,飛坦這家夥根本就是想殺了她吧?!

惱怒地朝飛坦瞪了一眼,卻發現飛坦眼神亮得嚇人,盯著她仿佛是她做錯了什麼事般。

“喂!”慕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可飛坦根本沒等她發火,轉身徑自離去。

“……你們看,他這是什麼態度?受傷的是我好不好,莫名其妙!”慕言更氣了,揪住上來關心她的俠客,“再打一架。”

“啊?還打?”俠客眨了眨眼睛。

“當然,我之前好不容易找到了點感覺,你可以把速度和力量再提升點,我知道你在有意配合我。”

俠客靜默一瞬,笑道:“好,阿言有需要,我當然隨時奉陪。”

……

彆墅裡。

飛坦甩掉細劍上的鮮血,那鮮紅的顏色不知怎麼有些礙眼,礙眼到讓他煩躁。

原本他打定主意要砍掉慕言的雙腿,他很有興趣看看,被砍掉的腿是不是也能在那股奇怪的念力“鏈接”中,重新黏回去。

可他沒想到,就在動手的最後一刻,腦海中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清晰明亮的“保護姐姐!”

那是小鬼頭鐘子簫的聲音,是他在地球世界時與他鏈接的十歲小男孩的聲音。

見鬼,這不可能。

難道隔了幾百萬光年的距離,小鬼頭的意誌還會對他有乾擾?

從前和小鬼頭意識相連,他當然清楚那小鬼有多喜歡慕言,那是由內而外的依賴和喜愛,喜愛到可以放棄自己生命的程度。

他從來不懂人為什麼會對另一個人抱有這種程度的感情,既荒唐又可笑,可他偏偏“迫不得已”意識同頻的感知到。

煩躁……

煩躁到隻有殺人才能緩解……

飛坦的身影,消失在彆墅中。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