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有什麼好的,難道我還比不過他嗎?”南宮淵邪佞地笑著,手指依舊在溫疏離臉上滑動。
“你覺得,你哪裡比得過他。”溫疏離冷冷問道。
“至少,我喜歡你的心意,一點都不會比他少。”南宮淵蹲下身,湊近溫疏離:“他把傅氏送給你,我也可以把整個南宮氏交給你。”
“傅氏還有一群煩人的股東,你能得到的好處有限。但南宮氏完完全全地屬於我,隻要你跟著我,就會完完全全地屬於你。”
聽著南宮淵的話,溫疏離啼笑皆非。
他以為隻要這樣動動嘴皮子的保證,就能讓溫疏離相信他?
“那你倒是把股權轉讓書拿出來給我看看呀。”溫疏離眯起眼,一臉單純。
南宮淵愣了愣,溫疏離的不按常理出牌令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怎麼?不是說也可以把南宮氏完全轉給我嗎?”勾起嘲諷的笑,溫疏離勾起眼尾,連眼角的小紅痣都透著不屑。
過了許久,南宮淵低聲輕笑:“好,我現在就讓人去準備結婚協議書和股權轉讓書。”
“什麼?”
你永遠不要懷疑一條瘋狗瘋起來是怎麼樣。
“寶貝,我把南宮氏給了你,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保證嗎?”南宮淵的視線陰冷,唇角勾著笑意,卻讓人感受不到絲毫溫度。
“我已經跟傅琰結婚了。”
“我會把離婚協議書也準備好的,你隻需要在上麵簽字。”
“光我一個人的名字也不夠啊。”溫疏離據理力爭。
“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傅琰也寫上名字的。”
溫疏離:……
傅奪回到家,家裡安安靜靜。
溫疏離昨天才說過開始放假了,這就又跑出去了?
“林嬸?”傅奪喊了聲,也沒得到林嬸的回應。以往這個時候,林嬸肯定在家裡準備晚飯。現在,卻連林嬸都沒有消息。
家裡的安靜過於不正常。
傅奪不知是過於疑神疑鬼,還是一朝被蛇咬,立刻掏出手機給溫疏離打電話。
溫疏離沒有接電話。
盛凱傑和niel都各自回家,他又從慢河那邊回來。
慢河也準備帶著陳卓久違地回G市過年,溫疏離不該還有不打招呼就去的地方。
傅奪越發覺得不對勁,傅琰在米國,遠水解決不了近火,似乎隻剩下他和溫疏離還待在帝城。
難道又是封家搞鬼?
封從域現在還在牢裡關著,傅奪暗暗尋思,能動手的隻有封從瑞。
傅琰去米國前,留下幾個保鏢,暗中保護溫疏離,還有江淮……對,傅奪立馬給江淮打電話。
江淮已經知道溫疏離失蹤的消息,保護溫疏離的保鏢都是他挑選的,雖然實力比不上特工,但也算佼佼者。
跟封從域花兩百一天找的廢柴肯定不能同日而語,但是他們也沒能保護好溫疏離,讓溫疏離從眼皮子底下失去蹤跡。
“不是封家。”江淮冷靜判斷,對方的實力遠在封家之上,而且深諳其中門道。
他心中隱約有了一個人選。
“先彆著急,我跟傅總報備一下這件事。”
傅琰臨去米國前,叮囑他注意南宮淵的動向。
因此,江淮在掛斷電話後,馬上問了南宮淵的行蹤,得知南宮淵同樣失去蹤跡後,他大概能猜到,就是南宮淵動的手。
傅琰的電話沒有接,江淮不知道傅琰是否能猜到這是一場調虎離山。
先是用米國公司的稅務危機,誘使傅琰轉移注意力,最好能將他引去米國。而闕深代替好兄弟前往米國後,南宮淵又乾脆下手,綁走了闕深。
傅琰為了尋找闕深的下落,肯定要前往米國。
又是年關將近,人手不足。南宮淵現在動手,天時地利人和。
雖然知道他不會對溫疏離造成威脅,但是他的陰險狡詐之心,還是讓江淮非常忌憚。
當即調轉人手,搜尋南宮淵的行蹤。
隻要知道南宮淵現在在哪裡,大概就能找到溫疏離。
傅奪知道江淮隱瞞了他一些事情,他也不能坐以待斃,便主動給傅琰打去電話。
這回,傅琰居然接了。
“爸!”傅奪剛焦急開口喊了聲,忽然腦子卡殼,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說溫疏離又被人綁票了?但也許他隻是手機沒電,暫時聯絡不上。
“我知道。”不等傅奪理清思路,傅琰率先開口。
“你知道什麼了?”
“調虎離山。”傅琰言簡意賅:“我現在在回來的飛機上,你先待在家裡,不要亂跑。”
說完,傅琰掛斷電話。
他的臉龐上掛著一條淡淡的血痕,讓沉穩英俊的臉上增添三分肅殺。闕深靠在椅背上,手捂著腰部。
有紅色的血絲從腰部的白色繃帶處滲出,闕深臉色蒼白,微微閉著眼,艱難喘息。
他的傷勢不輕。
“闕深,還好吧?”傅琰關心道。
“沒事。”闕深睜開眼,緩緩開口道:“南宮淵那孫子,彆落到我手裡,看我怎麼弄死他!”
“闕深。”察覺到闕深眼中的殺意,傅琰開口道:“對付那種渣滓,沒必要親自動手。”
闕深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你說得沒錯。”
他們這趟米國之行,並不全是狼狽,也抓住了南宮淵的命門。
但現在,溫疏離在南宮淵手上,他們不知道南宮淵那瘋子會對溫疏離做什麼。
“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就能抵達帝國。”闕深看了眼時間:“查爾斯的人應該比我們更早就到達了。”
“嗯。”傅琰雖然什麼都沒說,麵上也冷冷淡淡,但闕深還是看出他心底的急迫。
“會沒事的。”闕深忍不住開口道。
如果不是他自己掉以輕心,著了南宮淵的道,傅琰就不用到米國來救他,他們也不至於這麼被動。
“我知道。”倆人多年好友,傅琰怎麼會不知道闕深的想法,輕聲寬慰:“你不用放在心上。”
溫疏離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南宮淵則悠哉地坐在他身旁,拿了一本書在貴妃椅上開始看起來。
“南宮先生。”溫疏離皺眉:“你也不能把我一直這麼綁著吧?我總得吃東西,還有……”
溫疏離咬了咬下唇:“我總得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
南宮淵放下書,饒有興致地看向床上紅著耳朵的溫疏離:“想上廁所了?”
溫疏離的確有那個意思,但他不能說。
他怕南宮淵這個變態會突發奇想,幫他上廁所。
這條瘋狗乾得出那種事。
溫疏離快被搞瘋了,就算可以不吃不喝,也不能不上廁所吧。
所以傅琰到底什麼時候來,他知道自己被綁票的事情嗎?
“可憐的小寶貝,你一定是在想,傅琰什麼時候來對不對?”南宮淵的讀心術真的準到可怕。
溫疏離趕緊將心底的念頭拋開,他不能被南宮淵看穿心事。
南宮淵見溫疏離四腳八叉地躺著,麵如死灰。終於從椅子上站起,走到床邊,從兜裡掏出一把金色的小鑰匙。
插入鎖孔裡,將手銬腳銬打開。
溫疏離的手腳被桎梏太久,以至於僵硬在那,維持著姿勢一時緩不過來。
“對於表現乖巧的小寵物,應該適當給點獎勵。”南宮淵眯著眼笑道。
溫疏離很想開口反駁,但現在他必須假裝順從,硬碰硬對他沒有好處,尤其是麵對南宮淵這條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