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事件中的617名非術士犯罪者已經移交給了警方, 恐怖集團頭目鈴木統一郎將於今日押送至京都,其他相關人員全部收押至東京咒術高專,目前下落不明的, 隻有‘5超’之一的島崎亮。額, 當然, 還有GS組合。”
山崎退飛快的看了眼遠處低頭擺弄手機的夏油傑,繼續道:
“恐怖襲擊造成的經濟損失還在統計當中。”
夜蛾正道點點頭,“我明白了, 你繼續去忙吧。”
他走向夏油傑, 對夏油傑說:“傑,高層要親自見見鈴木統一郎, 一會兒你跟著一起去,務必看住他。”
在儲存二十年的能量被五條老師吸收一空後, 鈴木統一郎的等級直接掉到了一級,但高層仍然不敢掉以輕心, 於是要求一名特級咒術師負責押送——畢竟,總理大臣被綁架可是在擺在公眾麵前的大事, 高專必須給出一個交代。
夏油傑是高專目前能夠派遣的唯一一位特級咒術師了。
夏油傑隻是隨意地點點頭,轉而問道:“悟還沒有回來嗎?”
調味市的戰鬥已經結束, 他們甚至撤回了東京咒術高專, 正在收拾殘局。
夜蛾正道無奈道:“如果他回來了, 你才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也是,那硝子呢?”
“去醫院幫忙處理傷患了, 她這兩天應該會很忙。”
尤其是被鹹魚拖把猛擊頭部還被扔進裹屍袋裡的那個,沒死都算是他生命力頑強。
夜蛾正道問夏油傑:“那兩個家夥呢?你能聯係到他們嗎?”
“......嘛,可以。這段時間我們其實一直都有來往,我們也知道他們住在哪裡。”
沒想到的是, 夜蛾正道並沒有繼續追問他們二人的下落,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想太多,傑。”
夏油傑苦笑道:“我沒有想很多,老師,我現在隻是擔心悟。那家夥和島崎亮一起失蹤,至今未歸,電話也打不通,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放心,悟不會出事的,或許隻是對方的術式比較難纏,或者很難抓住吧?”
看著夜蛾正道憂心忡忡的表情,夏油傑噗嗤一笑:“老師,你放心,我沒那麼脆弱,就算知道未來的自己是個想要殺光非術士的混蛋,我也不會大受打擊的,不如說,早就過了會大受打擊的時刻。”
那兩個家夥喜歡故作神秘,每次都隻是從手指縫裡泄露出一點點情報給他,就這麼一點點一點點一點點地接收到所有情報後,夏油傑便不再吃驚了。
嗬,理所當然的事情而已。
“不過......他說的沒錯,我的確是理解他的。”
理解他的初衷,理解他的扭曲,也理解他的選擇。
就像那個人說的一樣,因為本質依然是夏油傑,所以其實還是理解的。
隻是無法讚同而已。
夜蛾正道開口道:“傑,我其實很慶幸他們的到來。”
“......老師?”
夜蛾正道招了招手,示意他出來,夏油傑左右看了看,覺得他們確實不適合留在這裡聊天,便跟著夜蛾正道離開了忙忙碌碌的綜合樓。
他們一前一後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
秋日的夜晚很冷,風也很大,路燈下是樹木搖曳的陰影,夏油傑出神地想,這麼冷的天,悟這家夥也不知道在哪兒挨凍。
夜蛾正道歎了口氣:“他們的到來就像一記警鐘,多虧了他們,我才明白了這段時間對學生們的疏忽,也明白了......我的疏忽會造成什麼樣的未來。”
最寄予厚望的學生叛逃高專,抱著那樣荒謬的大義度日,以那個孩子的性格,恐怕至死都不打算悔改吧。
那孩子的結局,他不難猜到,有那麼幾個夜晚,夜蛾正道輾轉反側,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好好一個孩子是怎麼走到今天這種地步的。
隻有一點非常明確。
他這個老師,難辭其咎。
而當他當麵說起這件事時,得到的也隻是當事人輕飄飄的一句“老師,一把年紀的人,就彆想這麼多了吧?”
夜蛾正道繼續道:“傑,你可以選擇你想要的未來,但我希望這個未來不會讓你感到痛苦。”
“我明白,老師。”夏油傑一笑,寬慰道:“老師,你其實也不用太難過,那家夥早就已經死過一次了,所謂最糟糕的未來,對他而言也都隻是過去式的東西而已。”
夜蛾正道看向了他。
夏油傑自信滿滿道:“我也不知道那家夥的未來還會怎麼樣,但是有悟在,肯定是沒問題的。未來的我雖然是個糟糕的大人,但起碼,未來的悟變成了一個可靠的家夥,我相信悟。”
“......”
夜蛾正道出手給了他一個暴栗。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學他。”
“......是。”
他們又走了一會兒,就遇上了夏油教祖。
那家夥趁著天黑,大搖大擺地進了高專,一點避嫌的打算都沒有,直奔綜合樓。
夜蛾正道和夏油傑停住腳步,夏油傑詫異地問他:“你怎麼來了,悟呢?”
夏油教祖聳了聳肩:“悟一回去就閉關咯,所以我獨自來辦點事。”
“什麼事?”
夏油教祖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對夜蛾正道說:“老師,我可以去見見冒牌的川上富江嗎?喏,就是被調換靈魂的那個。”
“......可以。”
夜蛾正道沒有詢問理由,隻是帶著他轉變方向,夏油傑想了想,不放心地抬腳跟了上去。
占據川上富江身體的咒術師還是被關在之前的房間裡,他已經分化成了好多好多個,一打開牢門,就是填滿整個房間的肉/體,有一部分是男人的模樣,但最新分化出的部分卻已經開始往女人的方向轉變了。
聽這個“咯咯咯咯咯咯”的笑聲,占據身體意識的多半也是川上富江本人。
夏油教祖感慨道:“......真是壯觀。”
這才多久不見,就分化出這麼多了?
夜蛾正道解釋道:
“他被自己的肉/體吸引,會不斷的愛上自己並傷害自己,就算限製他自殘的行為,也會因為怒氣、悲傷等負麵情緒進行分裂。我們阻攔不住他的分裂,索性就任由他了。”
他沒有說的是,這個屋子房間裡的怪物們因太愛自己,甚至還發生過一些少兒不宜的活動,畢竟這些□□裡有男有女,簡直太適合發瘋了,看守的咒術師和輔助監督都嚇了一大跳,半夜給他奪命連環call,又把他嚇得不輕。
還好,今天並沒有在發瘋。
他可不想跟學生們一起目睹那種現場。
多尷尬。
夏油教祖笑著問:“老師,能讓我們單獨呆一會兒嗎?我保證不會闖禍,也不會帶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可以。”
夜蛾正道爽快地把鑰匙交給了夏油傑。
“傑,你來負責關門,弄好之後,記得回剛才的教室,我們今晚就要出發將鈴木統一郎押送到京都。”
“好。”
他離開後,兩個夏油傑一前一後走進牢房,夏油傑停在門口,冷眼看著在地上爬動的雪白肉/體拉扯他的衣服,而夏油教祖則走向了房間最深處的男人。
之前用無為轉變重塑肉/體的男人獨自坐在角落,看起來毫不起眼。
他抬起眼,聲音虛弱:“......你終於來了。”
夏油教祖在他麵前蹲下來,問道:“感覺怎麼樣?”
男人連笑的力氣都沒有。
“我的身體還是富江的身體。”
即便通過無為轉變恢複了最初的形態,但隻要細胞是川上富江的細胞,他就仍然會往川上富江的方向變化。
唯一一點不同的是,他的腦子是他自己的,他可以隨時發動自己的術式,移居到另一個身體裡。
這段時間,他都在苦苦等待夏油教祖的指令。
“放心,我按照約定帶來了新的身體。”
夏油教祖召喚出醜寶,從醜寶的身體裡拖出了一個裹屍袋。
有其他□□好奇地爬過來,伸手觸碰夏油教祖,夏油教祖任也隻是冷淡地拍掉對方而已。
他將三好律人的身體丟在那人麵前:“這個人,你能跟他調換靈魂嗎?”
遠處的夏油傑一愣,“那是......”
那是個頭上有一圈縫合線的男人,他似乎在哪裡見過對方,夏油傑仔細回憶了一下,想起來是第七支部,那個時候,這個男人用“重力”的術式給了遺誌黑最後一擊,並跟五條老師夏油教祖等人一起消失了。
“啊,你的確見過他。之前在罐頭工廠的時候,我和悟把他的頭砍下來稍微玩了玩,剛剛我去醫院拜托硝子給他接好了,這家夥的生命力十分頑強,被我們折騰成這樣也能活著。”
“......”
把彆人的頭砍下來稍微玩了玩嗎?這個說法可太凶殘了。
夏油教祖在絹索的額頭上點了點,絹索猛地睜開眼睛,男人見狀,連忙爬了過去。
渴望解脫的他眼神瘋狂,他用力捧住絹索的臉,迫不及待地與對方四目相對。
過了一會兒,男人的靈魂便順利進入了三好律人的身體裡。
“三好律人”爬起來,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出來了!我從這個賤人的殼子裡出來了!啊.......啊!”
他捂著頭倒下去,似乎是非常痛苦。
“啊……啊……腦子裡有東西,腦子裡有人!誰?是誰?給我滾出去!滾出我的身體!”
夏油教祖歎氣,“果然還是這樣嗎?”
被絹索占用的身體,是很難被這個家夥占有的。
他隻好親自出手,一把按住三好律人的身體,強行拆開三好律人額頭的縫合線,粗暴地拆下頭皮後,他們看見一個長著五官的腦子在衝他們尖叫。
吱!吱!吱!
刺耳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甚至震驚了一旁的川上富江們。
更多的白花花肉/體湧了過來,場麵開始變得混亂,夏油傑連忙走過去,“喂,你彆給高專惹禍!”
“是是是,我這就解決他。”
成年男人一把握住對方的腦子,直接將腦子整個揪了出來,失去大腦的身體猛烈抽搐了一下,便軟綿綿癱下來。
夏油教祖沉聲道:“‘無為轉變’。”
黑發少年驚駭地看見男人的頭部整個扭曲,隨後,這人的身體居然一邊抽動一邊慢慢仿製出了一個新的大腦,夏油教祖將頭皮按回去,頭皮便開始重新融合,很快就沒有一絲動過手術的痕跡了。
而被抽出的腦子則尖叫得更加厲害,幾乎歇斯底裡。
過了一會兒,“三好律人”再次睜開了眼睛。
夏油教祖問他:“怎麼樣?現在能控製住他的身體嗎?”
“三好律人”爬起來,表情有點懵,但他還是慢慢爬起來,動動胳膊,動動腿,輕輕點了點頭。
“我很好......我……我控製住了!”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大約發了十秒鐘的呆,忽然,詛咒師意識到什麼,他抬起頭,注視夏油教祖的眼睛。
夏油教祖隻是淺淺地笑著跟他對視。
“......我、我的術式……”
“啊,你沒有術式了。”
夏油教祖告訴他:“我對你的大腦做了點手腳,從今往後,你再也無法奪取彆人的身體了。好好珍惜最後一次的生命吧,看在你幫了我一個大忙的份上,我不會殺你,你好自為之。”
他掏出刀,當場切開詛咒師原本的身體——就是上次無為轉變過的那個,將絹索尖叫的腦子塞進了裡麵。
夏油教祖對目瞪口呆的高中生解釋道:“這個家夥呢,叫絹索,是個能通過移植大腦更換身體的詛咒師,已經活了很多很多年了。”
“……”
“在另一個世界,你被悟殺死之後,他用這種方式占據了你的身體,並利用你將五條悟封印在獄門疆,製造出了前所未有的大混亂。在那場混亂裡,七海死了,夜蛾死了,九十九由基也死了,許許多多的人都死了。”
高中生愣在原地,夏油教祖拖著絹索站起來。
“這家夥我就帶走了,你很好奇的話,可以等你的任務結束之後再來找我,我還在西蘭花神樹。”
他越過夏油傑,拖著人大步離開。
“三好律人”連忙爬過來,想要跟著離開,夏油傑抬起腳,一腳把他踹回了牢房裡。
他冷冷道:“你也是‘爪’的乾部吧?不好意思,你可不能走。”
詛咒師大喊道:“我不是‘爪’的乾部!你忘了?你在東京的商店街撿到了我,我,我一定從此洗心革麵,再也不會害人了……”
高中生打斷了他:“這幾百年,你調換過多少人的靈魂?有多少人因為你而毀掉了原本的人生,你都記得嗎?”
夏油傑冷冷道:“你的事情,我會一五一十彙報給老師和校長。你要知道現在的你連最後的研究價值都沒有了,而高層對沒有背景也沒有價值的家夥,表現得還是挺公平的。”
詛咒師瞪大眼睛,他開始往夏油傑的方向衝,卻被周圍纏上來的川上富江絆倒,詛咒師死死伸出手,想要抓住夏油傑的衣服。
他咆哮道:“騙子!騙子!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這兩個家夥都是騙子!你們約好了要保護我的!”
“哎呀,我可沒有。”
夏油傑退出房間,無情地鎖上了牢門。
他聽見了肉/體們發出來的笑聲,這些□□咯咯大笑著,放肆地嘲笑著詛咒師,儘管自己也陷在毫無希望的黑暗裡,但這並不妨礙富江們拿彆人取樂。
川上富江,就是這種黑透了的家夥。
他離開關押罪犯的地下,回到了上麵的教室,帶隊的是大田先生。
“夏油君,你來了?”
大田先生填好任務表格,告訴他:“我們半個小時後就會出發,這樣天亮前就能到達京都了,你先吃點什麼吧。放心,開車的輔助監督已經充分休息過,不會出疲勞駕駛之類的事故。”
夏油傑笑了。
“你辛苦了,大田先生。”
“你才辛苦,這幾個小時都沒怎麼休息吧?對了。”他壓低聲音,告訴對方:“總理大臣已經從醫院出來了,他沒有受傷,精神狀態也很正常,校長跟他解釋了你們的事情,他表示不打算遷怒你和五條君。”
這種結局並不出乎夏油傑的預料,在特級的敵人發出宣戰時,日本能夠應戰的就隻有五條悟和夏油傑,他們當然要儘力保全他們。
夏油傑吃了點飯團和牛奶,期間仍然沒有打通五條悟的電話,半個小時後,他們摸黑將鈴木統一郎壓上車,鈴木統一郎被特製的鎖鏈束縛住,身上也貼滿了壓製咒力的符紙。
夏油傑坐在了他身邊。
之後就是長達2個小時的車程。
一車人在沉默中抵達京都,路上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在即將完成交接的時候,鈴木統一郎忽然問他:“將,會怎麼樣?”
夏油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這是鈴木統一郎在說話。
“放心吧。”他說:“將君是個充滿正義感的好孩子,他和他的屬下做完筆錄就被安置在了高專的宿舍,過幾天就能回家了。”
他看得出來老師們很中意這個正直又充滿天賦的孩子,態度也極其友好,大概率會對他發出入學邀請,隻是不知道鈴木將會不會答應。
如果答應,那將來鈴木將就是他的學弟了。
不過……
“將很擔心你,問我你以後會怎麼樣。”
鈴木統一郎便順勢問道:“我以後會怎麼樣?”
夏油傑聳了聳肩:“高層們很討厭不受自己控製的咒術師,尤其是你這種力量強大的家夥。嘛,最糟糕的結局是判死刑,好一點的結局是無期徒刑,如果以後出現更強大的敵人,他們或許會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換言之,就是還會利用他的力量。
鈴木統一郎點點頭,被京都的咒術師們帶走了。
京都的咒術師們非常好奇地看了夏油傑好幾眼,都很想八卦一下電視上的五條悟和夏油傑是怎麼回事,但最終,他們隻是公事公辦地說:“辛苦了,各位,請去休息吧,我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房間。”
……
西蘭花神樹裡。
係統興奮得不行。
[宿主,你知道我們這一波刷了多少人設完整度嗎?已經87%了!要不是拯救原著角色的進度跟不上,我們都能立刻回家了!]
“拯救原著角色還不簡單?”
夏油教祖微微一笑,“隻要乾掉了絹索和宿儺,就有的是人可以改變命運。”
[哇!]
係統更激動了,“那我們就快點乾掉他們!”
“不急,不急。”
封閉地地下室裡,絹索的新身體被捆在椅子上。
夏油教祖拿出一把手術刀,平靜道:“先說好,我可沒有虐待人的癖好,這一切都隻是公事公辦。”
絹索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究竟是誰?”
“哈哈哈哈……當然是夏油傑,這還用問嗎?”
絹索表情陰沉。
“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夏油傑?”
夏油教祖笑眯眯地告訴他:“世界上不僅有兩個夏油傑,還有兩個五條悟,以後還會有幾十個絹索。”
“……”
絹索掀了掀眼皮,隱隱約約地意識到了他在說什麼。
自己現在的這具身體,不正常。
他問:“這是川上富江的身體?”
“沒錯,你很懂嘛,不愧是《咒術○戰》的大BOSS。”
夏油教祖隨口誇了他一句。
“雖然我按照靈魂的形狀把這具身體改成了那個男人的樣子,但本質——我是說細胞那樣的本質,依然是屬於川上富江的,所以我很確定地告訴你,這是川上富江的身體。”
絹索笑了。
“川上富江……好多年沒有見過她了,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活得像陰溝裡的老鼠。”
“哎呀哎呀,說起陰溝裡的老鼠,你也不差吧?你們這些活了很久的家夥,哪個不是陰溝裡老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絹索笑得很開懷,過了一會兒,他止住笑,問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存在的?你似乎很了解我。”
“這還用猜嗎?我之前就已經解釋過了。”夏油教祖點了點自己的額頭,“你曾經切開我的腦袋,把自己的腦子塞進這裡,占據了我的身體。”
“哦?”
他回憶了一下,之前的混亂裡夏油教祖似乎的確說了什麼,但因為場麵太過混亂,他沒有聽全。
“之後不久,五條悟就被關進了獄門疆,宿儺——也利用你兒子的身體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