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逼婚 一個跟金針有關的玩笑!(1 / 2)

現場太醜, 醜到簡直辣眼睛。

等顧敖剛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也一把推開了他老爸。

畢竟他當初偷藥的時候可是把藥錢給了的,隻是礙於祖訓沒敢張揚而已。

一副字畫能值幾個錢, 他爸不但偷了,還往侄子身上賴?

來的公安是顧懷禮,還帶了局裡另外一個公安,三爺最氣了, 索性說:“懷禮, 那不僅是副字畫,懷尚這麼乾可是在壞咱們老顧家的風水, 你把他帶局裡去,做個筆錄問一問。”

做筆錄?

那就立案了。

顧懷尚一人民教師, 最近正競選教導主任呢,要被立案了,前途都沒了。

“敖剛, 爸不是故意的,爸一時糊塗, 你快求求三爺,咱不立案了,私下解決。”顧懷尚忙看兒子:“快啊,你麵子大,快,求三爺。”

顧敖剛沒說話, 但往邊上躲了躲。

顧懷尚從兒子眼裡看到厭惡和嫌棄, 又驚又氣:“我是你爸,你現在那麼優秀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我, 你就不能站出來幫我說句話?”

顧敖剛難堪的抹不開臉:“一副字畫而已,您偷它乾嘛?”

陸蘊也說:“不就一副字畫嘛,你自己也會寫書法,乾嘛偷老宅的呀。”

顧衛國冷笑:“還能為啥,就想著這房子以後歸林白青了,他眼紅,知道庫房自己偷不到,就想著偷老宅裡最旺家的東西,拿去掛他家,隻旺他家敖剛。”再冷笑:“我都懷疑敖剛那麼優秀,我們都不行,是不是懷尚叔在咱們老宅啥地方動手腳了。”

東海人大多迷信,而老宅,一族之根。

在顧敖剛一枝獨秀而優的背景下,堂房本來就眼紅,顧衛國這一挑,堂房不得全針對上五爺一房?

顧敖剛臉色瞬間門通紅,他向來很尊重的父親在明知道房子歸屬林白青後還偷換字畫?

林白青是知道他兒子的存在的,甚至她將來還要給那個孩子做針灸。

她肯定會生氣,因為這樁婚事對人家本身就不公平。

他爸還是反對時跳的最高的一個。

那麼,林白青會把孩子的事張揚出來嗎?

顧懷尚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但顧敖剛的頭發根子都豎起來了。

他爸跳的越歡他就越害怕,生怕林白青一張嘴就能叫他從此從天之驕子變成跟他爸一樣,被全家唾棄的漢奸,走狗。

三爺說:“家合萬事興,看看彆人家,再看看咱們家。”

林白青望著顧敖剛,淡淡接茬:“是啊,我師父原來也總說家合萬事興,等閒的小事,隻要小輩們不太過分,人該糊塗就得糊塗點,但是……”

在彆人聽來這隻是一句她懷念師父的話,但顧敖剛背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所以其實顧明當時也猜到藥是他偷的吧。

當時可是報了案的,而且是在嚴打背景下,一旦查出來顧敖剛不但出不了國,還有可能坐牢,但顧明在那麼痛恨RI本人的前提下選擇了裝聾作啞,放他出國。

那麼好的大爺,曾經也是顧家的一家之長,林白青也是他當成女兒一樣撫養大的,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後人,結果他爸不但天天針對人家,還偷人東西?

偷也不偷個大的,就偷幾副小字畫。

林白青會把他的事吵出來,讓他們家徹底沒臉嗎?

如果是顧敖剛自己,他覺得他可能會。

他在此刻已經絕望了,那個有先心病的孩子,就是他在顧家的死刑。

他在等著林白青宣讀死刑結果。

但她默了好半天後,卻說:“敖剛哥,你不還忙嗎,先跟陸嬸嬸走吧。”

這一聲簡直仿如刑滿釋放,顧敖剛如蒙大赦,拔腿就走。

“敖剛,你不能走,敖剛!”顧懷尚急了,不想讓兒子走,扯他褲子。

顧敖剛猛的抬腳,掙開他爸的手。

陸蘊擔心丈夫,不想走,還想勸合一下,但敖剛一把狠拽,把老媽拽走了。

就這樣,唯一寄希望於,能幫自己撐腰的兒子走了,顧懷尚徹底被大家給遺棄了。

因為是自家人,公安建議大家先商量,看能不能私下解決。

字畫是屬於整個顧家的,但現在老宅歸屬顧培了,兩位爺要聽他的看法。

顧培說:“看青青的意見吧,她要想,就報案處理。”

不愧是能在婚前就把利益談到最大化的女孩,她這一手玩的真妙,棒打出頭鳥,顧懷尚栽她手裡了,老大侄顧衛國是磨刀的。

不過事情最終要如何處理,顧培選擇讓林白青自己決定。

林白青卻是問:“五爺,您看呢?”

顧懷尚恍然大悟,現在能救他的隻有老爹了,忙說:“爸,我也是一時糊塗,你幫我求求白青吧,咱是一家人,為了幾副字畫我要被拘留,工作丟了咋辦?”

五爺看顧培,顧培再看林白青,她笑著說:“看在五爺的麵子上就算了吧。”

驀然被背刺,顧衛國懵了:“剛才都說了要報案,怎麼能算了?”

林白青不動聲色的補刀:“衛國哥,大家都是一家人,懷尚叔一直都可支持靈丹堂了,也就小小一點糊塗,你至於嗎?”

顧懷尚成功被離間門了,恨極了顧衛國:“他媽的,老子早晚讓你好看!”

天降一口大鍋,顧衛國失去了一個戰友,還成功豎敵一枚。

“明明是懷尚叔偷了字畫,憑啥不抓他?”他反問。

見無人應聲,又高聲說:“我就換了幾隻蟋蟀,大家把我罵成狗屎,他偷的可是咱們顧家老宅子裡的中堂,好中堂旺三代,他把三代人的福氣都偷自家去了,憑啥你們一句話就算了?”

想了想,又懂了:“還是覺得我們二房窮,沒錢沒勢就好欺負是吧,你們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們呢,這顧家老宅,老子以後不來了。”

倆老有點尷尬,因為他確實偏頗了顧懷尚,對顧衛國狠了點。

但林白青心裡卻極度舒適,鬨了半天,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目送顧衛國離開,三爺說:“很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白青你收拾著搬家吧,這屋子我以後也不住了,你們大家除了逢年過節祭祖,也少來這兒走動。誰來,老宅裡丟了任何東西照價賠,藥堂同理,以後沒病少走動!”

一副字畫不值幾個錢,但架不住有人眼皮子淺,非要貪。

而有了今天的事,顧家人不逢年不過節的時候,就不好意思上門了。

當然,顧懷尚從此也老實了下來,不敢再瞎胡鬨騰了。

顧衛國已經恨毒他了,又發了誓的,按理也不會再來了。

顧懷尚向來對五爺不尊重,說話夾槍帶棒,遞東西的時候摔摔打打。

但自打這回之後就再也不敢了,上樓梯也知道扶老人一把了,走路的時候也不會故意走的飛快,把老人甩個老遠了。

他在公證處有個學生,而這年頭排隊辦公證特彆慢。

其實他也擔心,怕萬一自己病了,林白青不肯好好幫他治,第二天特意上門來示好:“小林,你和小培準備啥時候結婚,我公證處有人,辦公證可快了。”

雖然林白青想在婚前就把靈丹堂過戶過來,但兩位爺當然不會鬆口。

那她暫時也辦不了公證。

林白青於顧家人的態度是,想看病可以,但不要來騷擾她。

她尤其厭煩顧懷尚,遂故意說:“懷尚叔,你不最讚成在婚前把靈丹堂給我的嘛,您在咱家又德高望重,去跟兩位爺說說,咱先辦理過戶再結婚,咋樣?”

就因為偷了幾副字畫,不但在家裡顏麵儘失,還差點鬨到公安局,兒子都不尊重自己了,德高望重四個字對上顧懷尚,簡直就是諷刺。

作為一名人民教師,他又是最好臉麵的。

一句話被林白青懟的半天沒說話,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

……

遺產還過戶不了,林白青就跟趙靜倆簽合同,把桑園買了回來。

而顧敖剛,意料之外,但也情理之中,以外孫的身份也沒能借到金針。

他和陸蘊去求了保濟堂的東家,那也是陸蘊的堂房大伯,跪著求的。

而且顧敖剛還是在DE國工作的,按理來說麵子足夠大了吧。

但陸東家隻淡淡用了一句金針早就壞了,已經用不了就把顧敖剛給打發了。

不像柳堰兄弟是明打鼓,還可以往上托關係,顧敖剛的兒子是偷來的鑼,敲不得,三爺倒是有首都的關係,但他不敢用,急的抓耳撓腮,實在沒辦法了,問林白青:“普通針的針呢,馬銜鐵針就不行嗎?”

“馬銜鐵針是純陽之針,主要功效是解毒濕,你兒子是要養心血,兩者風馬牛不相及的,你說行不行?”林白青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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