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大金表 我結婚他要送份大禮的,禮呢?(2 / 2)

轉眼四顧,突然,林白青發現了一個極好的,而且顧衛國絕對發現不了的藏表之處,怕夜長夢多,她也不敢耽擱,一口氣把表先藏穩妥了,這才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突然被一陣尖銳的淒叫聲給驚醒,林白青給嚇了一大跳,出門看剛下夜班回來的招娣在往巷子另一頭張望,她問:“出什麼事了?”

老宅對門的鄰居姓齊,叫齊大媽,說:“你去看看吧,顧衛國家好像在鬨事。”

昨晚才拿了表,林白青怕要鬨出人命,也趕緊往那邊跑。

劉百強正好迎上她:“小林大夫,衛國表姐自殺啦,聽說吃的安眠藥。”

林白青過去一看,顧衛國抱著喬引娣正在拍臉,腳邊確實散著許多安眠藥片,還有一隻安眠藥的瓶子,喬引娣滿臉淚水,雙眼緊閉。

看來昨晚丟了表之後倆人一通好吵,喬引娣還鬨自殺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她害的,林白青趕忙過去捉脈,但一捉就發現喬引娣的脈搏跳的很正常。

劉百強比顧衛國還著急,看林白青遲疑,忙問:“小林大夫能救不,還是送醫院?”

林白青在遲疑是因為喬引娣脈象很正常,就證明她並沒有太多吃安眠藥。

但當大夫也不必事事講明,閒事也儘量少管,林白青鬆手說:“救不了。”

顧衛國一聽林白青救不了,示意劉百強:“你來,抱我表姐上醫院去。”

“一起去唄。”劉百強說。

顧衛國拍了拍喬引娣的臉,說:“表姐,你先上醫院吧,等我忙完就去看你。”

深愛的表姐在門口自殺,他還不忘兼顧一下林白青:“青青,白麻煩你跑一趟,快回去補覺吧,我表姐就一點小事,上醫院解決就行了.”

看到這兒,林白青還挺感動,也知道顧衛國深愛喬引娣,不會見死不救,就折返回來了,招娣捧了束玫瑰花在嗅,問:“姐,那女的咋樣,不會死吧。”

喬引娣頂多也就吃了兩片安眠藥,睡一覺的事。

但林白青驚訝的是,喬引娣上輩子應該是顧衛國的至愛,也是他最信任的女人,信任到在他倆離婚後,他立刻就把靈丹堂的財務整體移交給喬引娣了。

也正是在喬引娣的手裡,靈丹堂又是藥品又是醫療黑試驗的,轟然垮台的。

而要說是另外那個細腰大奶人工臉的二奶會耍心機,林白青一點都不驚訝。

但看上去胖乎乎,傻乎乎,年齡還比顧衛國大歲的喬引娣又是背著顧衛國悄悄私藏表,又是假裝吃安眠藥尋死的。

作為人類高質量二奶,林白青發現她還挺有心機。

她把顧衛國騙的一愣一愣的。

當然,隻要她和顧衛國不招惹她,管她心機深不深,林白青才不在意。

看招娣捧了一束玫瑰花,她一聞:“好香啊,花哪來的?”

招娣說:“就放在咱家門外呀。”

林白青一驚,心說壞了,她昨天晚上好像看到顧培在門外。

所以她隻是客氣一句,他卻當真了,還拿著花跑來跟她同居,結果來了在門外站到半夜,她鐵將軍把門,給人家放了鴿子了?

逼著人家結婚就夠不要臉的了,還放人鴿子,顧培肯定會生氣的吧。

上輩子,婚姻生活於林白青都是裙邊,這輩子就更是了。

她甚至不介意白養著個丈夫,他當米蟲都行,隻要不像顧衛國一樣心黑,害她就行。

她也不是那麼扭捏的人,正好藥堂有電話,就趕忙給醫院打個電話,主動約顧培晚上一起吃飯,準備給他賠罪。

但他辦公室的電話一整天都沒人接。

藥堂裝修,灰塵太大了,林白青也弄不了藥,遂又去了趟軍醫院。一打聽才知道顧培他們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新手術,完了還要學習彙報會,出不來。

因為顧培辦公室的門鎖著,林白青也不好留字條,就又回來了。

而因為喬引娣在招待所住了一段時間了,再加上她又是在顧衛國家門口鬨自殺的,都是熟人,你傳我我傳你,巷子裡議論紛紛的。

喬麥穗也嫌醜,端了碗湯出來,正在罵人:“一君臭不要臉的騷貨,心臟嘴也臟,再給我家衛國造謠,小心生孩子沒P眼!”

齊大媽跟她關係不錯,看她端的碗,湊過去一看:“參湯吧,怪不得你今天說話中氣十足的,這湯大補吧。”

喬麥穗本欲吹噓,看到林白青,忙說:“哪裡,幾根熏過的臭黨參。”

林白青正好準備回家,路過喬麥穗,黨參還是山參的味道她當然聞得出來。

喬麥穗喝的不是黨參,而是正兒八經的山參老雞湯。

聞著這味道,電光火石間,林白青想通了。

顧衛國當然不在,找到表表又丟了,表姐還鬨自殺,一整天他都不見蹤影。

林白青也不著急,正好工人們現在要連夜乾活,她一邊盯著工地,一邊盯著路口,直等到夜裡十點多,顧衛國終於回來了。

“衛國哥?”林白青喊。

顧衛國本垂頭喪氣的,看到林白青一秒精神:“青青,你是有啥事找我。”

“陸慶坤,保濟堂東家的大哥,本來針灸手藝一流,後來手壞了就專職經營山參生意了,我師父於他有恩,我結婚他要送份大禮的,禮呢?”林白青伸手。

顧衛國的笑凝結在了臉上,但他轉舵也快:“東西在我家呢。”又說:“我本來想給你送過去的,去了幾趟都沒碰上你在家。”

他可真是撒謊不打草稿,大謊如真,隨時都在騙人。

林白青早晨就想到了,她去賣海狗鞭時碰到過的那老爺子叫陸慶坤,是如今保濟堂東家的大哥,在專職收參販參。

他認識她,是因為他但凡回東海都會來靈丹堂坐一坐。

林白青沒認出對方是因為她的世界裡隻有病人,不關注外界的緣故。

陸慶坤天南海北跑,顧明曾專門囑托過,讓他幫忙打聽自家金針的下落。

上輩子也是,聽說她婚事定了,他來送禮,就是顧衛國接待的。

那天晚上喬麥穗之所以哭,是想讓顧衛國把參留給她,因為陸慶坤大部分時間在東北,等閒不會登門,一包老山參,喬麥穗就想瞞了兒媳婦自己吃掉。

顧衛國架不住老媽哭,就把參給瞞了。

但他當時可樂了,一個勁兒說金針,就證明陸慶給了他關於金針的信息。

或者很可能陸慶坤已經把針給他了,但他給藏起來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她耐著性子問:“他直在打聽咱們堂的金針,你聽說了嗎,金針有沒有消息?”

一金一銀一馬銜鐵,靈丹堂的副針,顧明找了整整十年。

因為當年的小將就是顧衛國他爹帶隊,顧明懷疑是顧衛國他爹偷拿了要藏著,作為長輩,還給侄子下過跪,磕過頭的,這事顧衛國比任何人都清楚。

要說這世界上有誰更了解副針於中醫的意義,林白青是一,顧衛國就是二。

顧衛國一臉興奮,又誠懇:“還真有,我今天就是幫你打聽針的消息去了。”

林白青並不信,但還是容聲問:“針呢,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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