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溪看著他的低垂的腦袋,
“作為長子,雖然照顧兄弟不是你的責任,但兄友弟恭會讓家庭和諧,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母親教訓的是,是兒子沒用,讓母親為難了。”
白安琛紅著臉歉疚一聲,轉身衝大夫拱了拱手,“請您先給母親包紮傷口。”
大夫點點頭,詫異的看了眼舉人娘子,多清高自傲的一個人,經過一些列的打擊,竟然開始改變了。
打開胡亂包紮的布條,看著後腦勺糊了一片的血漬,大夫擰眉,
“家裡有酒嗎?傷口得清洗,否則不容易上藥。”
“有有有,還剩半壇,我這就去拿。”
杜氏看著婆婆的後腦勺血糊糊的一片,嚇得臉都白了,連忙跑到灶房把剩餘的半壇酒抱過來。
還是辦白事剩下的酒。
“老嫂子忍著點。”
大夫清洗了傷口,撒上藥粉,重新用繃帶包紮好,又放下一包藥粉。
“三天換一次藥,小心彆碰水,免得傷口潰爛。”
“多謝楊大夫,診金……”
不等白雲溪說完,大夫直接擺手,
“不用了,藥是我自己在山上采的,不用錢。”
就算他想收錢,以這家的情況,也掏不出一個銅板。
一番折騰下來,送走大夫,已經午時了,杜氏站在床前,搓著手,諾諾的開口,
“娘……該做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