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白安毅沒搗亂,直接附和,也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總覺的她娘自從磕了頭,就不一樣了。
‘一定得讓娘把開荒的念頭壓下去,老娘磕糊塗了,他們可清醒著呢。’
白雲溪看著一個兩個的抗拒表情,臉色一沉,
“為了給你們的爹治病,咱們家的良田都賣了,現在就剩兩畝旱地,種些豆子地瓜什麼的,也就做個添補還行,想靠它吃飽肚子,還不如做夢來的快一些。”
既然打定開荒的注意,白雲溪也不給幾個便宜兒子插言的機會。
“就像老二說的,可以佃租田地,這確實是一條路子,但據我所知,一畝地需要交五成五的租子,一年的辛苦,收成還不到一半。”
“比起開荒,佃租的收益也就眼前看著多一點罷了,但你們種的地終歸不是自己的,作為農人,手中沒有田地算怎麼回事兒?難道要一輩子當佃客?”
“可是娘,荒地上都是雜草,難清理不說,也不見得有收益,萬一忙活一年,顆粒無收,豈不白浪費功夫。”
白安毅說著,伸胳膊碰了下白老二,
“二哥,你說呢?”
“咳~,娘,四弟說的有理,開荒風險太大,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糧食,如果佃租田地,可以跟地主借糧,雖然還的時候得多給半成利息,但眼下可以保證一家老小不餓肚子啊。”
白雲溪看著老二急的額頭冒汗,知道她想的法子是最保險的。
但她不想采納,這一家子以前過的太安逸了,一點急迫感都沒有。
“你也說了,借糧有利息,那你算算,現在是季夏,咱們要佃租也得等到秋收以後。水田冬天要養田,來年插秧才能有個好收成,等到收割也到六月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