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白雲溪安排了,作為長者,她一錘定音,就讓大家散了。
白安琛跟著杜氏回到他們的窩棚,看著又暗又潮的屋子,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杜氏給他倒杯水,端到他麵前,
“官人一路辛苦,喝口茶潤潤喉。”
“你剛才啞巴了不成,娘剛才跟我派活時,你就不知道攔著點?”
白安琛看著眼前的糟糠妻,眼裡透著毫不掩飾的嫌棄。
一臉晦氣,看著就厭煩。
“娘分派的活不容反駁,二弟四弟反對的話都被娘堵回去了。再說,家裡已經揭不開鍋了,娘應該也是著急,才會如此。”
杜氏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神平淡。
白安琛想拍桌子摔碗發泄下心底的怒氣,但又怕動靜太大,讓老娘聽見,隻能壓著怒氣低吼杜氏,
“揭不開鍋就把所有擔子壓在我頭上,讓一個書生去碼頭扛大包,像什麼話,我這張臉早晚被你們丟光了。”
杜氏抿著嘴角,沒接話,這個慫蛋的男人,有氣就知道吼她。
又不是她讓去扛大包的,有本事去跟婆婆理論啊。
看著他仰頭倒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杜氏麻木的轉身出去,搬了家,還有很多東西要歸類,她不能閒著。
把活分派好,白雲溪也進了自己房間,開始歸類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