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倒也簡單,這個時期撈魚,一是用撒網,二是垂釣,沒有彆的途徑。
撒網是個技術活,一般人不會,就算會,一天忙碌下來收獲有限,用這個當職業,養不起家人。
垂釣比撒網更慘,農人忙碌,沒閒工夫坐一天,就算釣上幾條魚也不夠吃,主要是魚肉不頂餓,運氣不好有時候一條也不上鉤。
一大家子等著吃飯,哪個願意浪費這功夫?
田裡的農活一大堆,又那閒工夫去碼頭扛大包一天也能賺個五十文,一天的口糧也算有著落了。
白雲溪的記憶裡,魚是苦的……村裡人就算守著河,卻吃魚,除了下河有風險還有就是不會殺魚。
總之一句話,窮人吃魚不劃算。
拎著簍子,牽著丫丫回到家,把小河蝦倒進盆裡,用清水養著,又把那兩條鯽魚單獨一個盆。
“娘,怎麼捉到的魚?”
杜氏拎著籃子進來,看到盆裡撲騰的魚,驚訝的瞪大眼睛,當看到婆婆濕了的褲腳時,心裡一慌,
“娘,您下河了?”
‘婆婆為了口吃的,也夠拚了。’
白雲溪看了眼杜氏,
“沒下深水,就在河邊。摘水芹菜的時候發現有蝦,就撈了一些。”
杜氏點點頭,自然不敢反駁婆婆。
“娘,三奶娘家的小雞仔還要過幾天才孵出來,說是到時候給咱留五隻,三奶奶還給咱一瓢黑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