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嫌逐出不好聽,我也可以對外說把你分出去另過。”
白安琛:“……”
‘她娘真是狠心啊,把他逐出家門,就等於告訴眾人,他品行有問題,跟毀了他一輩子有何區彆?’
白雲溪看著他,嘲諷一笑。
“你是家裡第一個兒子,你爹對你期望頗高,希望你光耀門楣。”
“所以,家裡的一切用度都先緊著你,有時候寧願委屈弟弟妹妹,沒想到把你養成了自私自利的性子,你把彆人的付出當成是成理所當然,但是你憑什麼呢,就因為你是長子嗎?”
“可惜啊,你享受著長子的待遇,卻沒有長子的擔當。你身為丈夫,沒有為妻兒遮風擋雨,不配為人夫人父。你身為兄長,從未愛護弟妹,妄為兄長。”
不但沒有愛護,還一心窩子的嫌棄。
聽著母親的質問,白安琛猛地抬起頭,就像蒙在眼前的一層紗被人猛地掀起了似的。
曾經的種種,就跟做夢似的,一幀幀在眼前閃過,特彆是二弟羨慕的眼神,四弟暗地裡瞪他的惱怒。
當時他隻覺得兄弟不懂事,從未往自己身上想。
現在想想,幾個兄弟對他早有怨恨了吧。
白雲溪淡漠的看著他心虛的眼神,冷笑,他一直自欺欺人掩耳盜鈴,她偏要把最後一層遮羞布撕掉。
“你從懂事就讀書,小時候父母供你吃喝,長大了吃著你二弟種的糧食,穿著你媳婦做的新衣,反觀你,可曾為家分憂過,可曾掙個一文錢?”
“這才乾了兩天,你就抵不住了,借著怨氣對媳婦動手。老二兩口子乾了這些年,可曾抱怨過?咋的,就你金貴,所有人都得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