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下田去乾活怎麼可能?這些年自從嫁到白家當長媳後,除了家裡的廚房,田地的事兒她從來沒有插過手。
田裡的活有多累她又不傻,怎麼可能不知道?
以前當姑娘的時候,也沒少乾活,特彆是夏天,最熱的時候能把人曬得冒油,幾天後還能脫皮脫相。
嫁到白家後,那些活都落到了老二一家子身上,她樂得輕鬆,每日裡隻管做做飯,分配好家裡的飯食就行。
就連洗衣喂豬割草這些臟活累活也是二房那些倆丫頭包攬的。
這些年她的臉皮和這雙手不說保養的多精致,但是比一般村婦不知白嫩了多少?
就是跟白雲溪那女人比起來還差些,誰讓那女人從小就掉到蜜罐裡,一點繁重農活沒乾活呢?
想到這點,鄭氏也顧不得其他了,迎著笑臉躬著身,
“爹,好好的,你咋突然想起這個?咱們家一直如此都相安無事,若是因為這個宅子,媳婦兒剛開始確實想不開,鬨了幾天,是媳婦不對。給您賠個不是,回頭也跟二弟妹也說一聲,宅子讓他們安心住著就成。”
鄭氏說著,扭頭碰了一下白雲鬆的胳膊,衝他使眼色。
白雲鬆回過神兒,看著老父親眼裡淡淡的失望,心裡咯噔一下,
“是啊爹,你不能想一出是一出,知道的爹想讓二弟鍛煉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發生什麼事了呢?若是被人問起來,你讓兒子怎麼回答?”
“如實回答,彆人怎麼問你就怎麼答,老子又沒讓你說謊。”
老族長敲了敲煙袋鍋子,眼神淡然的看著兩人。
長子是他精心培養的,若是真要舍棄了,他心裡定然也不舒服,但要養成他自私自大的性格,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