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聽著娘的詢問,連忙回答。
“丫丫的棉衣做好了,家裡的棉被也都拆洗了一遍,就剩兩套就縫好了,我自己可以。娘跟我們一起忙活了一上午,先歇息一下。”
這點活她早就輕車熟路了,根本不用人幫忙,隻要騰出一會兒工夫就能縫製好。
“沒事兒,人多力量大。”
白雲溪知道,杜氏作為土著兒媳婦兒,沒有讓婆婆幫忙乾活的道理。
這個時代婆婆是絕對的權威,不管兒媳婦多厲害,隻要在婆婆麵前就得伏低做小,這是傳統,也是刻在骨子裡的一種血液壓製。
兩人在前院鋪了席子,準備好針線筐,開始縫製棉被。
白雲溪看杜氏,雖然乾活麻利,但多少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想著她剛才心裡的擔憂,直接轉移了話題。
“也不知李氏瞧到什麼熱鬨了,說實話我還挺好奇的,就是不能去看。”
聽著婆婆的語氣,杜氏詫異的看她一眼。鼓足了所有勇氣,才問出心裡想說想問的話。
“娘對陳嬌二嫁有什麼看法嗎?”
聽著都市的詢問,白雲溪一愣。
“眼下這世道對女人本就苛責,女人嫁人就跟第二次投胎一樣,嫁的好了,一輩子無憂。否則就是煉獄。不管是二嫁還是三嫁,隻要自己過得舒心,這一步走的都算是對的。”
說到這點,白雲溪看到杜氏黯然的神色,知道她想到了自己。
想想那個不爭氣的白安琛,作為替補母親,自己的態度也得擺出來。
“安琛那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且等著吧,不管他回不回來,你在這個家的位置都不會改變。”
“娘,我……”
杜氏眼睛泛紅,嘴巴有點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