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跟大伯說過了,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堂哥那點麵子情早就讓他耗光了。自己想當好人,就得付出代價,想靠親情綁架我,就看他臉皮有多厚了。”
“全村上下,有一個算一個,哪家有我們家的日子難。堂哥隻要不瞎,就能看到,我若是磕了摔了,連買藥的錢都沒有,誰想占便宜,誰替我承擔風險。”
聽著白雲溪的語氣,宋王氏讚同一聲,
“這話沒錯,不能因為你有本事就緊著你一個人使勁薅,你堂哥是族長也是裡正,應該一身作則,若是他心係村民,就該親自帶領村民進山,而不是把這種冒險的事兒交給你一個女人。”
“若真是如此,他這個族長真是當道頭了,我第一個看不起他。”
聽著宋王氏不屑的語氣,白雲溪認同的點點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堂哥一直看重麵子,耳根子又軟,這事兒不好說。”
與此同時,駐足在門外拐角處的白雲鬆腳下就跟吊了千斤墜似的,怎麼也邁不動腳步了。
聽著院子裡的談論,他握了握拳頭,原來他在堂妹心裡竟然如此不堪?
耳根子軟,沒主見,這就是對他的評價?
自從繼任族長裡正一來,他勤懇,絲毫不懈怠,他自認沒有對不起村民的地方。
怎麼到了堂妹這裡,竟然一文不值?
白雲鬆黑著臉,眼神陰鬱,不就讓她顧全大局幾次嗎?原來她早就心生了怨恨?
果然,婦人之見,鼠目寸光。
想著自己來的目的,白雲鬆猶豫了下,一甩袖子轉身離去,既然他在堂妹心裡如此不堪,就算過去詢問,她也不會給自己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