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家屬的心理不夠強大,看到病人慘不忍睹的樣子,總是控製不住情緒,影響大夫施救。
白大嫂既是母親,也不是一般的膽小婦人,隻要不影響施針,他倒是不介意家屬留下照顧病患。
等小春兒把炭盆端進來之後,程大夫已經把針灸的工具都準備好了。
剛準要掀開白安靜的衣裳,就聽到一聲弱弱的抗議,
“娘,我不。”
白雲溪本就在她身邊,聽到她的抗拒,伏在她耳邊輕聲安撫,
“好乖乖,你現在是病人,得聽大夫的話,再說大夫眼裡不分男女,隻要能救命,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計。”
看著她眼裡流出的淚水,白雲溪握著他的手,輕聲哄著,
“好閨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安撫好她的情緒,白雲溪衝著程大夫點點頭,看著程大夫一針針的紮下去,這是她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古醫針灸的厲害。
看著閨女身上密密麻麻的針灸,白雲溪有點頭皮發麻。
但也就片刻時間,她就發現白安靜的臉色已經從剛才的蒼白慢慢回歸紅潤。
在她那個時代,古醫博大精深,卻麵臨失傳的局麵,這裡的大夫,全部用古醫救人。
白雲溪握著她的手,就算捂了半天,雙手依舊是涼的,想想也能理解,這丫頭在外麵凍了一天一夜,氣血肯定阻滯不前。
現在房間內擺了兩個炭盆,溫度上來了,身上沒有先前那麼涼,顫抖的也就不那麼厲害了。
程大夫一直盯著針,查看白安靜的情況,片刻後,才把針收了。
“白大嫂放心,人緩過來了,但還需要繼續吃藥,丫頭小產加上風寒入體,身體受創比較嚴重,需要好好療養。”
“我先給她用兩副藥,已經讓小春熬上了,喝下後再查看下情況,你們晚些時間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