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就算咬著牙也得挺過去。
磕磕絆絆一下午,總算收集了一部分糧食,白正德一家子是笑嘻嘻的收下了,但白雲鬆心裡卻陰鬱的不行。
就像族人說的,這個冬天也才過了一半而已。
距離春天,還有一些日子,若是他們家的糧食不夠吃,必然還會過來麻煩他這個族長。
第一次收集糧食已經這麼難了,第二次還能收集起來嗎?
想想這一下午的遭遇,白雲鬆就忍不住揪頭發。
一圈走下來,也就三嬸家和堂妹家最省心,不用開口人就把糧食準備好了。
想起堂妹家的窩棚,他真是難開口,但堂妹一句難聽話都沒有,直接讓侄兒媳婦準備了兩升粗糧交了出來。
直到那時,他才感覺村民抱怨也不是沒道理,要說日子難,堂妹家應該是最村裡最難的一戶,但她卻把日子撐下來了。
不但窩棚沒塌,好像也不缺吃食。
也就在那個時候,他才恍然發現,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麼?
但腦子亂哄哄的,被族人鬨的根本無法集中思考,隻能神色厭厭的回了家。
老族長看著兒子萎靡的神色,磕了磕煙袋鍋子,
“怎麼了?可是遇見什麼難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