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焱點頭,跟著附和一句,
“這個是真的,我們一去,就有人問我們是不是新東家派來的?還問新東家什麼時候來?”
說著,白安焱看著自己一身棉衣,漿洗的很乾淨,也沒有補丁,怎麼就不像東家了?
聽著老二的心聲,白雲溪差點沒忍住。
“時候不早了,回家。”
“哎~,”
白老二回過神,拉起板車一邊走,一邊還忍不住嘀咕。
白雲溪忍著笑,也沒開口安撫。
氣質形象這東西,一時半刻還真是改不了,不是穿一件新衣裳就能改變的。
老二本就是屬於那種憨厚樸實的人,再加上常年勞作,就是一副農家漢子的形象。
秦家兩口子她才見過,特彆是秦家娘子身上,雖然穿的是最廉價的綢子,但也是綢衣好不?還有她的發髻,插著兩支銀簪呢,這打扮,在鎮上,也屬於富裕人家了。
再加上平日裡住在鎮上,又有布莊的生意,風吹不著雨淋不到,跟那些地主婆沒啥區彆。
關於穿戴這一塊,她特意了解過宋國的律法。
士農工商,士和農都可以穿綢衣,可惜沒有幾個農人舍得穿綢子,關鍵是穿不起。
工商隻能穿麻棉,綢子隻能在家裡穿,不能招搖過市,特彆是正式場合,必須著布衣,也算是變相的一種打壓。